她迅速收回自己的手指尽力让自己显得自然些站起身来缓缓走到东方澈面前将受伤的手指递到他眼前解释道:“我的手指受伤了他……只是帮我看看.”
东方澈看了一眼她手指上那个细细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但是仍是很心疼方才的怒气也瞬间压了下去他也不知道这两天是怎么了特别敏感平日总能将情绪控制很好的今日却总是能轻易发起火来尤其是看到刚才那一幕他心里的火气都蹭蹭烧到了头顶不过看着云烟那样委屈的神情他又觉得自己有些过分该相信云烟的不该对她发火的
面部表情瞬间柔软起来他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呼呼一边轻声责备:“怎么这样不小心?”
“已经不痛了”云烟轻笑任由着他捧着自己的手呼呼声音里是满满的幸福“你不是说有事要处理都处理完了?”
东方澈讪讪地笑了笑只轻“嗯”两声总不能说是管家向他禀报看见楚洛又返回她这里了吧
楚洛一直僵硬着身体半蹲在那些碎瓷片前无意识地捡着地上的碎瓷片连自己的手被割伤出血都没感觉他耳朵里听到的都是他们甜蜜的幸福此刻他内心的酸楚也只有他一人能够体会
他们两人之间他是再无法插足了也是爱情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东方澈已经站在了云烟的爱情里他势必要从云烟的爱情里退出
他缓缓站起身扯出一个苍白的笑说道:“我要说的事已经说完了该走了”
话音落他便自顾向外走去手却无意识地握紧有尖锐犀利的疼痛蔓延开疼痛真是个好东西至少让他此时能够保持清醒感觉得到自己还活着也能稍稍抵消一点内心的痛处
“你……”云烟震惊地看着滴落在地面上的血滴视线紧跟着落在楚洛流血的手上不禁吃惊地捂住了嘴她分明看到楚洛手中用力攥着碎瓷片他的手一定是被割伤了流了这么多的血一定很痛吧
“等一下”几乎什么也没想她跑过去站在顿住的楚洛面前有些无措地看着楚洛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了一想她又跑回里间从里面出来时手里紧攥着一件东西
手指张开摊在掌心的分明是那块玉佩她爹的那一块玉佩
她一手执起楚洛流血的手将他紧握着的手指掰开将他手里染血的碎瓷片扔掉用帕子将他的受伤的手包上做完这一切她将玉佩递到他的手中抬眼看着楚洛晶晶亮的眼眸解释道:“你不要多想我不过是见不得人受伤还有你把这块玉佩给他若是……他是那个人你就告诉他我并不想见他”
楚洛却笑了起来点点头走开她终还是在乎自己的不是吗?尽管她强调她给他包扎伤口没有别的意思他确实有感觉的她的温柔她的细致她的专注还有她的心疼有这些就足够了
东方澈却自云烟为楚洛包扎伤口时就一直蹙着眉头再见到云烟递给楚洛的那块玉佩时眸色更是幽深难辨
“想什么呢?”
云烟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才晃过神来:“哦没什么不过那玉佩不是你爹给你的吗你要楚庄主给谁?”
“他说见到了一个人可能是我爹”云烟神色黯然“他说那个人想见我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见他这么些年他都没出现现在出现又有什么意义呢?”
东方澈宽慰了她几句红绸回来一见他在赶忙将他往外推一边还说道:“成亲之前新人不能见面”
东方澈无法笑笑离开出了院子就一挥手招来一人:“让千尺去书房本王有事找他”
回到书房他刚坐下千尺便敲门进来:“王爷有什么事要吩咐属下?”
“上次让你查的那块玉佩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先前发生了那么多事他到把这事给搁脑后了千尺细细回想了一下才缓缓道来查出来的最新情况最后他说道:“根据这些情况猜测云烟姑娘的父亲似乎是那个人”
东方澈有些疲累地抚了抚额如果云烟的父亲是那个人对于她或者对于他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翌日云都城内的百姓喜气洋洋地候在主要的街道两旁等着他们的平王殿下娶亲的队伍经过考虑到云烟的娘家在云锦她在风国并无亲戚或其他栖身之所所以便是从宁王府上轿然后花轿象征性地绕着云都的主要街道行一圈再回宁王府拜堂
因为是再嫁云烟并不像张扬主张一切从简东方澈却不同意非要风风光光、异常隆重地娶她是以所有该置办的一样都不曾少整个云都都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当喜娘给云烟盖上绣着龙凤呈祥的红盖头然后背着她出去上花轿时她的心怦怦跳着不由自主地揪紧了大红的裙裾她是真的要嫁给东方澈了
当她坐进花轿里花轿的帘子放下轿夫将要抬起轿子时她忽然听到轿子外承欢哇哇大哭的声音然后是红绸在哄承欢的声音从她盖上盖头到出来坐上轿子红绸抱着承欢一直跟在她身后的那个时候承欢一直没有哭很安静可是他竟在这个时候哭了起来她不由得心头一紧心里竟隐隐涌出不好的感觉承欢是不乐意她嫁吗?
承欢一直在哭红绸怎么哄也哄不好听起来她有些着急似乎要抱着承欢进府里去好在喜娘也是经过不少事的笑呵呵地说:“孩子哭得好这是喜庆的哭声哭嫁哭嫁可不就得见哭声嘛”
云烟却没从承欢的哭声里听出几分喜庆倒听出几分肝肠寸断来却也因为喜娘的话心里宽慰了不少听着红绸哄不好承欢她想了想开口道:“红绸把承欢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