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嫂子,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律寒凌痛得带着哭腔哀求。
绫薇痛苦得呻/吟出声,她心里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咬的不是别人,正是律寒凌,她想把牙齿松开,但是她的牙齿办不到,那两排牙齿只能越合越紧,口中的血腥气也越来越浓重,温热黏滑的鲜血顺着她的牙齿,从她的口中溢出,顺着下巴滴在了她的衣襟上。
律寒池急忙将自己的中指和食指用力塞进了她的牙齿之间,想要把她越合越紧的牙齿掰开,却无济于事,他只能用自己的手指将她的牙齿撑开,好让律寒凌把他自己鲜血淋漓的脖子从她的紫唇白齿下慢慢移开。
律寒凌往回撤身体时,伤口从她的牙齿上一点一点刮过,痛不欲生,痛得他鬼哭神嚎,“小嫂子,我可是对你温柔体贴,又忠心耿耿啊!你怎么舍得如此翻脸无情呢?”
寒池的手指在她的口中,指关节和牙齿相碰,被她咬得“咯吱咯吱”作响。
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发狂一般的咬着他,却偏偏难以控制自己的行为,绫薇痛苦的闭上眼睛,一小滴泪珠滴在了他的手背上。
寒池一边视若无睹的任由她咬自己的手指,眉都没有皱一下,一边温存的轻拍着她的脊背,“绫薇,别怕!没有关系的,你很快就没事了,你看,我一点儿都不痛!”他故作轻松的用快要被她咬断的手指轻轻摁了一下她的舌。
律寒凌也捂着脖子,违心的安慰绫薇,“小嫂子,你肯定是舍不得就这么把我抛弃了,所以才故意想给我留个记号,这样我只要一照镜子,看见伤疤就想起小嫂子你了!”
绫薇痛苦的摇了摇头,难过得叫出声来。
律寒凌拉起她的手,手背上的黑色血管越发的明显,“应该是药效发作了,大哥你快割开小嫂子的手腕喝她的血吧!”
寒池看了看她尚且红润的指甲,“不行,还得再等一会儿!如果不一次解决的话,绫薇还得再受一次苦,到时候更痛苦。”
“绫薇,别怕!你试试叫我的名字!”
名字?
绫薇用燃烧着鬼火的猩红眼睛疑惑的望着他。
“对,叫我的名字!”律寒池鼓励的用手托住了她后背的蝴蝶骨,“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呃……寒……寒……”她的喉咙里翻涌着粗沙的低/吟,过去月兑口而出的名字,现在想喊出来却是千难万险。
“对,就这样!你慢慢喊出来,喊出来给我听!”
“寒……寒、池……”一旦叫出了口,就像被解除了魔咒一样,“寒池——,寒池——,律寒池——”
她的喉咙终于发出了声音,牙齿也随之松开了。
她泪眼盈盈的望了望律寒凌,又望了望律寒池,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律寒池用鲜血淋漓的手指在她的紫唇上轻轻点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喊我的名字喊这么顺口的?过去你不是爱称呼我大少爷吗?肯定是你经常偷偷的练习喊我的名字!”
“才没有!”绫薇急忙摆手。
律寒凌望着绫薇的紫唇,和满脸暴出的黑色血管,依然觉得别扭,再加上她那苍白如纸的脸和唇角的血迹,简直是越看越惊悚,为了不给自己留下心理阴影,他急忙催促律寒池,“大哥,我看药效已经差不多了!”
寒池细细看了绫薇已经青紫泛黑的指甲,拿起反射出寒光的利刃对准了她的手腕,“绫薇,别怕啊,你忍一忍!”
在他的利刃割开绫薇手腕上的血管之前,律寒凌双手捂住了绫薇的眼睛,“小嫂子,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的血腥残暴,原来是不想一个人放血,要拉我和大哥陪着你啊!”
绫薇在黑暗中感觉到自己的左腕一凉,然后是湿热的感觉和钝钝的痛意,男人冰冷的唇俯了上去,开始吮吸,一下一下就像是吻在她的心上。
刚才律寒凌还怕她痛,自己下不了手,非要去请个大夫来,现在绫薇想告诉他,一点儿都不痛,真的是一点儿都不痛!
冰冷彻骨的唇紧紧的贴着她燥热发烫的肌肤,急躁的轻柔的吸吮着从她的血管里迫不及待涌出的黑色液体,痛意变得迟钝和麻木,取而代之的是痒痒的触感,就像是在缠绵的吻着她的手腕。
绫薇想要告诉律寒池不要这么急,她没有关系的,但是,她的身体变得酸软无力,喉咙里也发不出声音。
终于,她软软的倒进了律寒凌的怀里。
律寒池恋恋不舍的用舌在她的伤口处舌忝弄了两下,才缓缓松开了她的手腕,将她抱上软榻躺好。
“过来,让我给你上点儿药膏!”律寒池拿出一个翠玉小瓶。
律寒凌伸手拿走了小瓶,“算了,我回去自己对着镜子慢慢上药吧!你好好照顾小嫂子,她一时失血太多,你可要小心照顾!”
寒池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吧!”
律寒凌走后,寒池搬出了瓶瓶罐罐,先是把她的手腕上涂满了黑色的药膏,又找了条白绫在上面系了个蝴蝶结,最后对着镜子给自己脖子上的伤口和伤指都撒上了药粉。
忙完这一切之后,他呆呆的坐在地板上,打量着她的脸。
绫薇虽然没有气力动弹,但是意识尚且清明,她朦朦胧胧的看着律寒池望着自己那越来越炽热的眼神,很想提醒他一句,我现在都已经这副鬼样子了,你不怕得躲起来就已经够了,难道还真能发/情啊?
但是,她最担心的事发生了,律寒池他、他……
他真的开始动手解她的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