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承铎笑吟吟望着她手指在甜点碟上停了停捻了一小块儿花生糕喂到了因为心怀不满而嘟起的樱唇边“来吃块儿花生糕.”
当初瑟瑟最喜欢吃花生糕他每次见她的时候都能从她衣裙的褶皱里找到花生渣就连呼吸都是花生混合着白糖的那种甜腻味儿偏偏他最受不了花生的那种古怪味道每一次和她讲话的时候都恨不得捏住自己的鼻子但是为了自己的那一点儿小阴谋他只好屏住呼吸缓缓的轻轻的去吻那花生味儿的樱唇
也不知道是因为整天和她腻在一起还是强烈的心理作用作怪总之那一段时间处处都缭绕着花生味儿害得他夜深人静之时都谋划着如何才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相府里那个天天给她做花生糕的花二婶杀掉
沈相爷担心瑟瑟将牙齿吃坏了就赶走了花二婶严承铎这才松了口气那一股整日缭绕不断地难闻的花生味儿终于消失了
可是佳人一向好哄好骗的性子也好像是随着花生糕去了花二婶的家乡根本就打不起精神再和他约在后花园里互诉衷肠了反而有了让许弘之牵着出门吃茯苓饼的趋向
难道一年多的经营就这样被小小的花生糕给打败了?
于是严承铎就耍尽手段把花二婶划花脸变成了自己府上的一个哑巴厨娘然后他就端着一盘花生糕兴冲冲的跑到相府里去邀宠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会灰心丧气的想:是不是他这一辈子都只能生活在花生糕的阴影下了?
被花生糕折磨了长达三四年之久的严承铎此刻望着十几个甜点碟偏偏犯贱的捻起了一块儿花生糕亲自去喂绫薇吃“小美人儿喜不喜欢吃花生糕啊?”
自从知道了严承铎对待花二婶的卑劣手段以后她每次见到花生糕都会有一种呕吐的冲动过去那个一脸厌恶的嘲笑她满身花生味的男人现在亲自喂她吃花生糕她却下意识的想要尖叫着推开他
严承铎唇边的笑意就像是冻在了那里他揽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又紧然后将花生糕扔了回去“算了”虽然没有发怒但是明显十分不悦
绫薇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冷凝了然后又猛然沸腾
她悲哀又无奈的发现自己现在居然不知道该如何来讨得他的欢心
过去严承铎鲜少在她的面前展露情绪只有下雨打雷天他才会表情丰富的钻进她的怀里邀宠求欢撒娇献媚可是现在晴空万里实在是不像要刮风打雷的模样
气氛顿时有些微妙起来底下的老狐狸谁傻啊一个一个噤了声小心翼翼的喝酒生恐一不小心引起皇上注意被迁怒
这个时候许弘之的咳嗽声就越发的引人注目了“咳咳……”撕心裂肺听得人恨不得上前为他拍拍后背安抚他
“在你的眼睛被挖之前朕许你放心大胆的盯着许弘之看个够”严承铎突然贴着她的侧脸阴测测的发话了
她尽量用一直待在律府里长大的丫鬟绫薇的身份来看待许弘之“皇上许大人都咳成这样了再喝酒恐怕……”
那不是废话吗?就是因为他不能喝酒我才让他喝呢
严承铎目光阴冷的凝视了片刻她心虚无措的样子忽然扬声说:“许大人小美人儿说她也想敬你一杯”
一只盛满了透明酒酿的杯子硬塞进了她的手里绫薇心情复杂的看着许弘之捏着酒杯跟她道谢然后默默饮下了辛辣液体
严承铎古怪的笑了一声不再言语了
律寒凌突然站起身来盯着她语含责备“绫薇——让你来给皇上奉茶你反倒自己喝起酒来了真是没大没小还不快下去”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比起他老爹的前程他更关心已入虎口的小嫂子最重要的还是先让小嫂子逃开这个荒yin无/耻的色/鬼吧再迟一刻钟只怕小嫂子就被啃得渣都不剩了
律寒凌虽然说得声色俱厉却一个劲儿的给她打眼色
下面的大臣还只以为律家人见自己献上的美人儿没能讨得皇上的欢心想先斥退这个再献上一个这年头就连拉皮/条都这么光明正大真是让人想不感慨都不行
绫薇当然明白律寒凌的意思自从她上场以来眼睛始终都没有在律寒凌和寒池那儿停留过因为她害怕看见质疑愤恨或者说是受伤的眼神
但是律寒池的眼中却没有这些他只是焦急的看着她不是责备而是自责
这个习惯于和毒蛇毒蝎子打交道个性阴寒的男子只有他居高临下的威胁别人逼问别人的份儿如今却无力的坐在那里充满了……恐惧
就像是你引以为傲赖以生存的资本突然有一天发现有人可以轻轻巧巧的将它取走在那一刹那你的世界崩塌了于是你连反击和质问都忘了而是战栗着任由恐惧的阴影将你笼罩
绫薇的心一下子就软得一塌糊涂她怎么可以狠心将寒池抛弃呢
她将脸俯在了严承铎的耳边一字一句的说:“皇上要娶的律家小姐另有其人绫薇只是个小丫鬟”
严承铎的手掌在她的腰间轻轻抚动“我又没有嫌弃你”
绫薇咬了咬牙看你能不要脸都何种程度“绫薇早有婚约在身不敢让皇上背上强娶民女的恶名”
“小美人儿不用替朕担心朕现在就下命令去把你未婚夫满门抄斩你很快就可以恢复自由身了”严承铎邪佞一笑伸手在她的脊背上拍了拍
“我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
“正和朕意寡人最喜欢妇人的成熟风韵了”
“皇上我已经有身孕了”
严承铎正在她身上模得起劲儿的手不出其然得顿住了片刻之后探进了她的衣襟里隔着中衣在她的小月复上抚模良久“我怎么没有模到?”
绫薇急忙羞答答的低头“只刚两个月还没有显怀呢皇上当然模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