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维夕想用力推开展少昂的牵制可是几日没有休息好的她哪里还有力气推开如此精力旺盛的一个大男人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展少昂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她感觉自己的心口好像有种什么东西像上涌一股腥甜在喉间蔓延终是没有忍住一口咳了出来鲜红色的血液在展少昂的身上绽放了一朵绚丽的花着实刺伤了展少昂的眼他马上放开了对她的束缚一把将她将要瘫软的身体抱起轻柔的放在沙发上然后又找来一杯水让她漱口
阮维夕看着他忙东忙西的样子恍惚间竟然有种错觉仿佛还在老屋时的感觉可是这样的感觉只是一忽儿就烟消云散了她对他依旧充满了恨挥之不去所以那杯已经拿到手上的水杯愣是让砸到了展少昂身上
冰凉的水不但让展少昂的身上起了战栗更冲淡了他身上的那抹嫣红那红就那么洇晕在雪白的浴巾上仿佛一幅由朱砂调和的泼墨画即艳丽又让人惊心
展少昂不恼反而笑了起来“看你这样我就不担心了起码你还有力气拿杯子丢我这样我才有更多的时间折磨你”
“展少昂你说你到底想要什么?”阮维夕抚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仿佛是被抛上了岸的鱼恨不能多吸一口新鲜空气似的、展少昂抱着肩膀用看猎物的眼神看着她这让阮维夕感到不安她将目光移到了别处
“我要你做我的情人我要上官羽扬已经做好的决策”展少昂说的很轻松仿佛这些事情就想是吃饭睡觉一样简单寻常却让阮维夕喘得更加剧烈了整个人都抖动了起来她身边是再无东西可丢否则她一定会拿去再丢向展少昂他怎么能提出这么无耻的要求来
展少昂也不着急自顾自的坐在了阮维夕身边“我知道你肯定不会马上答应的而且上官羽扬的高层会议还没有开所以你还有时间不用着急答复我不过我可是不敢保证你父亲会怎样的毕竟我们已经将医院并购入展翼集团名下了阮维夕因为你我还多花了三千万不过我想你值这三千万所以我不心疼”展少昂斜睨了一眼阮维夕她因为憔悴显得脸越发的尖小眼睛格外的大颤抖的肩膀显得楚楚可怜连展少昂都有一种想要将她搂在怀中安抚的冲动
“你真是无耻你不是已经找人剪掉我爸爸的输氧管了么?还在这里假惺惺的做什么?”一说到爸爸阮维夕的眼里立刻起了涟漪那雾蒙蒙的眼眸直逼展少昂
展少昂皱眉自己明明是刚刚并购完医院更何况要拿阮天行做人质怎么会做如此的事情就算是万重天也不会做这样鲁莽的事情来这种烂事抖搂出来会毁掉整个集团万重天绝对不会私下做这种事
他的脑子里灵光一现便想到一个人来除了她大抵没有谁还有能耐找人做这样的事情了他咬起了嘴唇这事看来是他授意错了原本是想利用她没想到险些走错一步棋然展少昂却没有否认反而就势说道:“若是不想你爸爸再出事就乖乖按我说的做”
阮维夕觉得自己的未来一片黑暗让她委身给他?真不如一刀杀了她可是她能怎么办?
如今父亲需要她她的弟弟妹妹需要她整个阮氏也需要她
可是因为这些原因便要背叛上官羽扬吗?羽扬并没有做错什么他是唯一一个肯在自己危难之时伸出援手的人也是唯一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外人她怎么能够做出这种令自己都不齿的事情来呢?
展少昂看出了她的游弋就从办公桌上的档案袋里拿出一叠厚厚的东西来丢到阮维夕的面前说:“不知道贵公司的董事、高层看到这些会是什么反应?这些东西若是交给报社绝对够一个星期的强档爆料你说对不对?到时候刚刚有好转的阮氏的股票还真不知道会是什么走向”
展少昂的语气淡淡的带着些戏谑调侃可在阮维夕听来却如同是催命那叠东西不用细看也知道是有关什么的一定都是“猫眼”的资料和她是“猫眼”的证据那些照片、文件、资料在她眼前变化成无数催命符像她袭来阮维夕痛苦的闭上眼睛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这便是为自己年少轻狂买单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更何况是展少昂这样的“大河”
阮维夕勉强撑起身子如同一个行尸走肉般起身眼神里一片空洞呆滞她身子晃了晃仿佛又要栽倒却硬是咬牙忍住了
拖着沉重的身子她一步一步挪到门口恨不能早点离开这吃人的地狱刚刚挪到门边她被一股大力拽了回去她近乎要尖叫出声可是一个火热的唇赢了上来牢牢的封住了她的嘴
大概是她的唇很凉所以才现得那个唇那样的火热像是一堆炭火也要将她燃烧那湿濡的舌和灵蛇一样滑入她的口中汲取她的香气挑逗着她的丁香她的大脑在瞬间短路了
她这是在做什么?和自己的仇人亲吻吗?她很懊恼可是身子却不可思议的软了下来如同要被融化于是她趁着自己还有理智恶狠狠的咬在了他的唇上
展少昂觉得唇角一痛一种热热的液体就涌进了嘴里带着甜和涩有些腻人的腥在口中慢慢化开展少昂虽是不舍但是还是离开了阮维夕冰凉的唇血液染得她的唇说不出的妖艳让她憔悴的脸横生出几丝妩媚来
“我不过是提前要点甜头罢了不过这样也好我就是喜欢修理小野猫的爪子”展少昂擦去自己唇边的血嘴已经有些红肿可他一点都不在乎一想到上官羽扬即将败在自己的手上他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惬意
“lirs不会放过你的”
这句话听起来更像是威胁至少展少昂是这样觉得的可他一点都不害怕他伸手撩起阮维夕的长发把玩着“若是lirs真的发现咱们的关系恐怕她不会放过的是你吧”
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女人怎么会那么轻易就允许别人碰她的老公?就算是利益关系这个也是不被家族允许的可是他是展少昂他不会让lirs真的对阮维夕不利可是为了吓唬她他也只能这么说
“我倒宁愿她真能杀得了我与其和你在一起不如让她杀死”阮维夕无所谓的苦笑起来现在她竟然连死都不被允许了她只能是这样苟且偷生的活下去却不知道前路该怎么走原本以为上官羽扬会是她的曙光没想到这一丝的光亮又再次被黑暗泯灭她又一次的沉沦她知道这次除了她自己不会再有人能救她了
听到门被“轰”的一声关上展少昂的心有些痛这女人就这样恨他吗?原本不应该死他恨她才对吗?为什么他还会为她心痛
是作为“容峥”的他还残存着对阮维夕的爱意吗?
**上官羽扬在会议室坐立不安自从他打通了阮维夕的内线电话后便再也没有了阮维夕的踪迹整个公司上下没有人知道阮维夕去了什么地方只知道她独自一人离开的走的时候脸上表情凝重
会议室里已经有不少人开始不满的咳嗽起来这些董事和高层已经整整在这里坐了一个小时了虽然上官羽扬早就准备好了材料人手一份让所有人都仔细看可是这么久还不开会的确是有些说不过去
上官羽扬对身边的秘书悄声示意会议开始会议室的大屏幕上就开始缓缓播放幻灯片这些只是年度计划而详细的进程上官羽扬并不准备对这些人讲只是针对的事情对应针对的人以防出现商业间谍
秘书安娜很早就开始做这一行了她早已经看出上官羽扬有些心不在焉便故意拖长了放幻灯片的时间和讲解的时间以便给上官羽扬更多的时间让他来调整自己
上官羽扬除了担心阮维夕外还一直沉浸在那天和父亲的谈话中
上官泰德极力反对上官羽扬再管阮家的事说是会引火烧身可是如今他已经将展少昂的把柄捏在了手里又怎么会引火烧身这老人家总是担惊受怕越老越胆小起来做什么事情都畏首畏尾
还有一句话是上官羽扬极其不愿意听的
上官泰德老泪纵横的说:“为了一个已经不是完璧的女人你要将上官家几代传下来的积蓄全都葬送吗?”
上官羽扬觉得这句话就像一根刺狠狠的扎在他心上让他血流如注他喜欢阮维夕真心的可是知道阮维夕不是处、女他还是会心痛男人嘴上都说不介意可真正不介意的又有几人呢?
都只是些凡人罢了
“对不起我迟到了”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上官羽扬的思索抬眼望去那瘦弱的身影像是风中的蝴蝶一样颤抖的扶住门把手只是那样讷讷的站在那里如同犯了错的孩子“我迟到了……打扰了大家开会……真是……”
“抱歉”两字还未说出口阮维夕觉得自己的身子就如同棉花一样软塌塌的倒了下去黑暗无穷无尽的袭来只余下耳边上官羽扬喊得那一声:“维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