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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翔看了凤逸寒一眼,又看着萧临楚,抱拳道,“爷,阮枭列一家五口中毒而亡,皇上宣你入宫,详议此事!”
萧临楚苦笑,凤眸中隐有泪光闪动,凤逸寒大惊,看了他一眼,转身朝王府外跑去。
阮枭列死了,冰墨一定还不知道消息,她要及时的通知他,不能再让他按计划行事。
“不管什么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永远是阮冰墨……”萧临楚单手抚胸,仰望天空,强忍住胸口的钝痛。
“爷,你没想过,这可能是世子和王妃设下的计吗?”力翔犹豫半响,终于将想法出。
“想过又怎样,明知道是火坑,我还是情不自禁的往下跳。”萧临楚往尚楚轩走去,挺直的脊背,孤寂凄凉,他的脚步缓慢而沉重,仿佛每走一步,都是生命的尽头。
“爷,你会原谅王妃吗?”力翔在后面高喊。
萧临楚的身体一顿,苦笑中嘴角有鲜血溢出,原谅,他都没办法去责怪她,谈何原谅,没有回答力翔的话,他继续往前走,慢的仿佛没了魂魄般。
“爷,皇上那里,还等着你……”力翔继续高喊,王妃这次太过分了,居然利用王爷,难道她看不见王爷对她的用心吗?
“皇上那里,就,毒是我下的,不要让他追查到阮冰墨。”萧临楚开口间血液汹涌而出,他用手捂住,温热的鲜血从指缝流出,洒下一地斑驳。
京城郊外的别院,凤逸寒拿着萧临楚的腰牌,喝退了几个拦着她的侍卫,这才进门见到了阮冰墨。
阮冰墨淡然如故,看见她只是温润一笑,“你来了?”
凤逸寒点头,“冰墨,阮枭列已经死了,是被毒杀的,你不能再冒险去救他们了。”
“嗯。”阮冰墨点头。
“你已经知道了?”凤逸寒讶异的看着他。
“听外面的侍卫议论过了。”阮冰墨依旧是淡然的,绝美的脸上有些落寞,冰凉的双手交叠在一起。
“冰墨,不要难过,你还有我……”凤逸寒紧紧握住阮冰墨的双手。
“傻瓜,我没有难过,只是叔父下葬那天,我不能亲自送他一程,心里有些凄凉……”阮冰墨抿唇,看着远处层峦的青山,眸底空洞一片。
“我会想办法的,你等我消息。”凤逸寒起身,大步朝外面走去。
阮冰墨抓住她的手,轻声道,“逸寒,我不想你太为难,等叔父下葬以后,我们就一起离开……”
凤逸寒回身,点头,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听见这些话,心底没有一丝□□。
楚王府,尚楚轩卧房,萧临楚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斜靠着身后的柱子,他记得,当初他就把她囚禁在这里,每日不顾她的生死,对她恣意的索取求/欢。
微敞的锦袍露出他精壮的胸膛,那狰狞的伤口,是她亲手划下,指月复沿着伤口轻轻描绘,伤口已经开始发白,轻碰一下,灼痛无。
这种身体上的痛,反而让他有些□□,指尖用力,鲜血淋漓而出,他吸气,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