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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临楚,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中毒了,而且,阮枭列的毒,确实是冰墨下的,冰墨瞒着我……”凤逸寒在雨中,雨水打湿了她的秀发,湿漉漉的粘在额头。
“我没事了,毒已经解了,没什么事的话,管家,送客!”萧临楚站起身来,转身往房内走去。
“萧临楚,我不走!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是凤逸寒,我是楚王妃!”凤逸寒在雨中突然大哭起来,她从后面冲过去抱住萧临楚,湿漉漉的衣服腻在萧临楚身上,将他的锦袍蕴湿了一半。
萧临楚唇间逸出叹息,转身用温暖的大掌梳理着她滴水的秀发,眸光复杂,“阮冰墨呢?他怎么舍得你冒雨出来?”
“不要提冰墨,萧临楚,不要跟我去找冰墨,我现在只想看看你,看着你没事,楚,不要赶我走,也不要再送客,我不是客,我是逸寒……”凤逸寒哭的很伤心,多日他避而不见的委屈一股脑宣泄而出,眼泪如决堤的洪水。
“傻瓜!”萧临楚修长的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泪水,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苦笑,拦腰将她横抱而起,换了个方向朝尚楚轩书房走去。
是他在尚楚轩书房的卧房,宽大的浴池,热气氤氲,他伸手撩拨着水,轻声道,“你先沐浴吧,我让下人去找了你以前的衣服,不过都是女装……”
凤逸寒抹了把眼睛,清瘦的脸上闪现一丝不安,低声道,“萧临楚,你原谅我了吗?”
萧临楚回头,再次叹息,“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谈何原谅,只是逸寒,皇上不是傻子,你们想要瞒天过海,不太可能!”
凤逸寒低头,“阮枭列已经死了,皇上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是吗?皇上要是真的没有怀疑,那么软枭列的尸身为什么迟迟没有下葬?”萧临楚看着凤逸寒,眸光意味深沉。
“楚,你帮帮我好不好?冰墨只是想看着他叔父下葬而已,求求你……”凤逸寒乞怜的看着萧临楚,双手紧握住他温暖的大掌。
萧临楚的脸色顿时暗了下来,没有抽回手,眸光中闪过一丝受伤,“你终究还是为了他而来……”
“楚,我不想再骗你,阮枭列没有死,他服下的毒药只是让他们假死,不用吃喝,不用呼吸,但是最多半个月,他们就会醒来,下葬那天是最后一天,冰墨一定要在现场救出他们,求求你了,萧临楚……”凤逸寒几乎哭泣出声,不停的摇晃着萧临楚的手腕。
“你肯告诉我实话,我很开心,可是我告诉你,我不会答应你帮阮冰墨救阮枭列,阮枭列一旦回到湘南,势必造反,到时东祈内乱,南轩国趁虚而入……”萧临楚淡淡的开口,满脸无奈。
“我不要听你家国天下的大道理,你口口声声爱我,你爱的,永远都是你自己!”凤逸寒甩开他的手,哭泣着后退,她到底要怎样才可以帮冰墨,冰墨已经因为她失去了父亲,他不能再失去最后一个亲人了!
凤逸寒气喘吁吁的回到郊外别苑,侍卫已经认识她了,没有阻拦,她就大大咧咧的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