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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逸寒抬首,没有话,看着他的背影僵直了一下,然后听见他空洞的嗓音,“还有,告诉萧临楚,我不是阿猫阿狗!我会让他知道,谁才是俯窥天下的真正王者!”
他走的极为坚定,仿佛那步子带着他毕生的信仰,削瘦的身形,在月色下萧索寂寥。
翌日,凤逸寒再次换上了男装,满头的青丝用淡青色发带挽起,合体的青色丝质锦衣,风过,发带随着衣袂飞扬,她白皙的肌肤在淡青色衣衫下,通透的如一枚上好的灵玉。
萧临楚则是一身质地厚重的衮冕,玄衣广袖,华丽张扬,他浑然天成的王者气质,在繁纹刺绣下,没有丝毫俗气,却愈发将衣服衬托的巧夺天工。是的,不是衣服衬托了他,而是他衬托了衣服,仿佛天下间任何一套衣服穿在他身上,都会倏然变得耀眼。
他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脸,他俊拔到让人心悸的身形,对任何一个女人来,都是致命的诱惑,独孤菲已经看着他脸颊通红,仿佛出气都是心翼翼。
他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脸,他俊拔到让人心悸的身形,对任何一个女人来,都是致命的诱惑,独孤菲已经看着他脸颊通红,仿佛出气都是心翼翼。
“菲儿,校场女人不能去,你乖乖的回闺房等着!”独孤青依旧是淡青色衣衫,她的衣服和凤逸寒不同,如果凤逸寒是一块通透白皙的玉,她就是冬日下映雪迎阳的松。多年的男装打扮,已经让她毫无女人身上天生的柔媚气质,但是她确是英气逼人的,腰间乌黑剑鞘的长剑,如她的人一般,处处散发着孤高的冷傲之气。
独孤菲咬唇,看了萧临楚身后的凤逸寒一眼,不甘的转身离去。
凤逸寒双手环胸,右手也拿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是她拜托了力翔半个月,力翔才帮她买来的,萧临楚对此极为不乐意,但是看在她受伤的份上,也没什么。
徊阮冰墨依旧是淡然的可怕,眸中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清,甚至,那种冷清以往的意兴阑珊更为可怕,仿佛他曾经被冰封又被捂热最后沸腾起来的心,已经变成了死灰,被风吹散,消逝在空气中了无痕迹的死灰。
“我们走吧!楚王,请——”独孤青微微欠身,右手示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萧临楚也不客气,广袖逆风,走在前面,凤逸寒和力翔紧随其后,后面跟着阮冰墨和独孤青。
缺去校场看练兵,本是历来皇帝派来的使者必行的功课,目的无其他,是为了打探各个藩王的虚实,而每个地方的藩王,总是能隐藏实力,全部隐藏起来。
这次独孤青却没有做任何的隐藏,她知道,没必要,萧临楚不是泛泛之辈,一眼就可探出虚实,再则,他是太后的人,她想利用他的嘴,告诉太后她独孤家真正的实力,让太后劝皇上少打削藩的主意。
一望无际的校场,风吹的战旗烈烈作响,独孤两字在旗帜上迎风招展,下面士兵霍霍的练兵之声,肃穆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