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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库塔维亚虽然不想,可是身体疼痛又使不出力气来,只能让这老太太架到一边的稻草垛里面,那稻草垛里面是一个大地窖,百姓们用来囤积粮食防土匪的地方,里面少也得三五十人,多半都是老弱妇孺,可想刚才那些暴民都是暂且在这里安身。里面还有几个女的,忙扶住奥库塔维亚帮她下来,刚才的事她们全看在眼里,谁都谁错都不用,忙帮她找个地方躺下,这老太太把了把脉,然后给奥库塔维亚服了一些药。别这药还真灵,下去之后她便不疼了,众人又帮她擦了,换了内裤,喝了一点开水,她舒服多了。“哎姑娘啊我劝你别回马其坦军营了。”
“!?”奥库塔维亚望着这老太太,这老太太穿着打扮不像本地人,而且最起码也得六十多岁,够当她女乃女乃的了,她这话难道是可怜自己,还是别有用心?“多谢阁下救命之恩,可是”
“哎”老太太顺着她的头发,“你今年有十六?”
“嗯刚刚好”
“姑娘啊,不是我多嘴,我才到这里几日,这民怨便堆得像个山,就拿今天的事来,土匪抢劫村子官军不管,这要打仗了还强征了村子,让这些村民空手出门,让他们何处安身啊?”
“这位女乃女乃,您是哪里人呢?”
“我啊,四处游走行医,愿的就是四处安定国泰民安。”
“女乃女乃您可真是一位圣人啊”
“圣人不敢当,当今谁也顶不起这称号,我看你姑娘家家的怪可怜的,不得重用还被扫了这么一鞭子,今天幸好遇到的是我,要是忍了回去怕是落下病根,以后想要个孩子都困难。”
“”奥库塔维亚没做言语,望着水杯一言不发,这老太太指了指周围,“这村子里的劳动力都被强征去做苦力,跑得慢的姑娘也全被捉走,白天做伙食,晚上做军妓,要不然这些个人也不能这么恨你们,拦路去截皇帝。”
“还有这等事?”
“岂止,各地征粮,征不到就抢,抢不到就杀,老百姓本来打算把粮食献给国家,可这么一看,都寒了心,宁可喂狗也不给国家一粒粮食,有的干脆全捐给了塔贝尔,助他们来灭武拉迪。”
“”
“这武拉迪,反复无常,先是杀了大功臣达尔顿,后又杀了自己的连襟,别以为不让提别人就不知道,老百姓心里都明镜的,好不容易过两天好日子,结果又非要与塔贝尔打仗,现在啊,塔贝尔进军那是民心所向,武拉迪每打一场败仗,这老百姓都喊好,你这样的君主你保他还有什么意思,今天手里的是马鞭,明天手里拎着杆枪呢?是不是一枪刺死你啊?你还年轻来日方长啊。”
奥库塔维亚觉得羞愧万分,满脸憋得通红不出一句话来,“不是我老太太多嘴,忠诚没有错,但是看你效忠的是什么?你效忠君主本没有错,可这昏君不得民心,你就是助纣为虐了,一步错,步步错,越走越错,最后落下一个骂名。相反良臣则木而栖,投一个好君主,步步高升,声名显赫,代代留名,子孙后人也感到荣耀,这不就是你们骑士追求的那个荣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