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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只要放下心中魔障,一切都会尘埃落定。”看着眼前这个从骨子里透着冷情的女子,大师还是不放弃劝诫。
“大师何不把自己的影响力用到实事上,大师知道悲天悯人,知道万物皆空,可知政治面前,这一切不过是水中月。”站定,转身,冷夜儿看着眼前的了空大师,眼中自有定数。
“老衲本是出家人,怎可……”这话没来及完,就被冷夜儿那带着嘲弄,讥诮,乃至于不屑一顾的神情堵在了口中。
“宗教信仰也不过是帝王权术的一面旗帜,一旦国将不国,大师上何处去布道**,去哪儿招纳信徒?”历代帝王,自有心中权衡。
特别是对于信奉神明一的封建王朝来,信仰只不过是最好的腐化百姓的武器。
无形无声,深远辽阔,根深蒂固。
“阿弥陀佛,施主何必危言耸听。”了空大师又怎会不知,只不过想到自己没有劝服冷夜儿,反而被一番辞动了世俗之心,感到无奈。
“突厥不败,必将战乱,西北临敌,这天下,可还有大师的去处?”放眼望去,霓虹绚烂,可是这清冷如泉的声音中,只有一片硝烟肃杀之气。
“自然,大师是得道高僧,自然会有君王尊为上宾。”浅显虚无一笑,冷夜儿那没半点感情,就连嘲讽都没有的眼神让了空大师无言以对。
言下之意,了空大师自是已经月兑离了生存顾忌,自己安然无虞的境界下来劝慰面临涂炭的生灵,这可是最大的讽刺。
“施主可否答应老衲少造杀孽。”悠悠问话,了空大师已经放弃了心中抵抗。
“大师不必感到懊恼,大师并非受我干扰,只不过国家大义面前,大师秉承的是一个子民该秉承的信念罢了。”冷夜儿没有正面作答,继续往客栈走去。
杀孽,何为杀孽?
她只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自己的命运自己主宰,即便与天为敌,与地违背,她也要在这混沌尘世中搅出自己的一方安身立命之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