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的加长型雪弗兰极其嚣张的在马路行驶着,仿佛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样子!
“混蛋!”车后座,陆千羽恶狠狠的咒骂道,“徐天远这老不死,本少爷要他手下的人,那是抬举他。不识好歹的东西。早晚老子要干掉他!妈的!”
“呵呵,你跟这种人生什么气嘛!”那妖艳的女人揽着陆千羽的肩膀,像一块棉花糖一样粘在他身边,“反正那些凡人到处都有,随便住几个来就是了吗!”
“你不知道!”陆千羽苦笑,“大师兄说过,他要的,是超越一般人的武术家。那些人的能力至少要达到先天三级才有用!可是现在,先天三级的武者又不是牛毛,随便一抓一大把!穷搜穷刮,眼下才不过这四个废物!”他狠狠瞪了四个保镖一眼,但那四人端坐在座位,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到这句话。
“说起来,你和那女人是怎么回事?你好像狠极了她,非要致她于死地!为此还浪费了一颗师兄给你的阴雷!”女人疑惑道。
“那女人,我从来没放在心。”陆千羽阴森森的道,“当初是为了家族,我才勉强跟她虚与委蛇。孰料我后来居然被赶出家族,所以,杀了她更好,省的她会给咱们的计划添麻烦!”
“你连老情人都下得去手,不知道会不会出卖我们呢?”女人话语中充满了哀怨之情,但眼光中明显的闪过一丝狡猾的神色!
“你们可是我的前途和希望。我又怎么会自毁前程呢?”陆千羽似乎有些宠溺的道,“说起来,那个搏击教练倒是有些本事。大师兄赐我三颗阴雷,本以为普通人是没有办法抵挡的,没想到居然对他毫无作用!”
女人微笑:“他可不是普通人呢!那人身有着很强的异能波动,是异能者!”
“不管怎样,反正门中的师兄弟就要来了,由得他们去对付这些不可思议的存在。我只要干好我自己的本分就行了!”陆千羽很是高兴地道,“到时候你们答应我的事情,不会没有着落!”
“哼!你这是不信任我们喽!”女人故作娇嗔。
“哪里,哪里!我的大美女,我怎么会不信你呢。不过今天这件事情,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总要找机会干掉那女人才好!”
“呵呵,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今天临走,我在那女人身下了点东西。虽然整不死她,但让他难堪还做得到的,就当先收点利息了!”
陆千羽眼前一亮:“莫非……你把那东西下在那女人身了么?”
“呵呵,我还把那东西下在我自己身了呢?”女人娇笑,“今晚可以让你销魂个够!”女人的表情,比之下三流妓院中的妓女还要不如。
陆千羽“咂咂嘴”,仿佛一头饿狼,扑在女人身!
夜里八点,特警队里,女队员们各自回去休息了。李龄却是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欧阳兰的面前。
在谷灵灵的一再要求下,李龄很是不情愿的来到宿舍里,前来劝解欧阳兰。毕竟她受的打击有些太大了。自己一心一意所爱的人,到头来却是想方设法的要置自己于死地,无论是谁,都不会有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整个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李龄觉得很尴尬!
除了女孙晓芸,李龄似乎还没有和任何的女人独处一室。即使是傅卓妍来给他补课,萧锦那几个家伙也会在一旁插科打诨!
但毕竟欧阳兰是自己的下属,她有事,自己怎么都不能置身事外!
欧阳兰抱着腿坐在床,一言不发,眼睛里几乎呈现的是死灰一样的颜色。
“咳咳”,李龄清了清嗓子刚要说话,欧阳兰已经扑了来,双臂揽着李龄的脖子,趴在李龄的肩膀,放声大哭!
心里一慌,李龄的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一时之间,只觉得香玉满怀,李龄的脑袋里嗡的一下。温柔细语在李龄耳边道:“你的声音和他好像,权当帮我一次,让我把你当成他,让我大哭一场,好么?”
李龄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双手自然的环了欧阳兰的背部,轻轻地拍打着,仿佛在安慰受惊吓的小孩子,口中道:“好了,好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不知道多久,李龄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他发现欧阳兰的身躯逐渐发烫,变得火热起来。
“喂!你……没事!”李龄有些紧张的道。
欧阳兰不答,她的喘息声逐渐粗重起来,令李龄感到心里一抖。刚要说话,一双樱唇已经将他的言语封住。李龄顿时觉得脑袋里轰轰鸣响,一种原始的似乎正在被激发出来。
李龄狂热的回应着,双手下游动,轻轻为欧阳兰褪去了身的衣衫,火热的娇躯带着成熟女人的魅力紧紧缠绕李龄的身体。
脚下一绊,李龄已经将欧阳兰压倒在床,欧阳兰也轻轻为李龄宽衣解带。
二人的意识几乎呈现完全的空白,眼看就要再进一步!
忽然,一股清流自李龄灵台深处冲起,浑浑噩噩的意识悚然惊醒,李龄猛地一挣,意识清醒过来。发现欧阳兰已经只剩下了白色的内衣。而自己也几乎快把衣裤褪下。欧阳兰神智迷糊的在床扭动着,那模样,是极端的诱人犯罪!
暗自庆幸,李龄心里抹了一把冷汗,心道:“差一点就把人家的贞洁给毁了!我还真实混账!”
忽而,李龄猛然察觉到不对在哪里!赶紧穿衣服,将欧阳兰扶起。令她盘膝而坐。李龄的指尖凝出一道极细的白色光线,轻轻点向欧阳兰眉心。
“嘤咛”一声,欧阳兰脸露出痛苦之色,随即,一道道白气从她头顶升起,几乎
呈一道直线的飘起,随后消散在空气中。欧阳兰神智也逐渐清醒,眼睛逐渐睁开!忽而,她似乎发现自己的衣衫已经被去尽,差一点惊叫出声。李龄的声音抢先在她耳边道:“不要说话!凝神静气,五心朝天,气息进出若游丝,排除杂念!你方才……被人下了一些……一些很不好的药,我在帮你祛除邪毒!”
欧阳兰竟十分听话的按照李龄的说法施为,双目微闭。头顶的白气犹如蒸发的开水,愈见浓密!
李龄苦笑,心道:这药,还真的不好启齿说!难道要告诉她,她中了药,主动勾引自己,并且两人差点发生了关系不成?
良久,李龄估模着毒素渐渐去尽,便将手指往欧阳兰眉心一送,将她点晕了过去!
轻轻为她盖被子,李龄走向门口。刚一打开门,就见所有的女队员们伸着头,做聆听状。
“你们在做什么?”李龄微怒,忽的想到方才的旖旎风光,不禁脸一红。
“啊!噢,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听见,是不是啊!”谷灵灵似笑非笑的看着李龄道。
众人连声附和,面部表情和谷灵灵都差不多!
无奈的笑了笑,李龄在一片古怪的目光中慌张的离开了女子宿舍!
“教官,明天早点来啊!”谷灵灵向着李龄的背影挥着手!
坐了自己的汽车,李龄长长呼出一口气,打开了手机,拨通了那个单线的隐蔽号码。
电子合成音响起:“身份确认!”
“编号T7553006……”李龄报出了自己的军官证号等个人信息,暗暗骂道,“以前也不见得那么麻烦,没想到为贯彻什么保密条例,居然加了这么一道程序。”
“身份已确认,李龄中校,欢迎登陆!”合成音再次响起。
“喂!龄小子,这大半夜的,又出什么事儿了?莫非你又碰到僵尸了不成?”高晋元的声音传出。
“高老大是您呀,今天怎么亲自接线了?”
“我把鬼才关在实验室里研究一点新鲜玩意儿,以后能用的的。有什么事情赶紧说,我手头还有一堆的事情勒!”
李龄语气严肃起来:“两件事情,希望您能帮我查一查!”
“说罢,这里有语音记录。”
“第一件,”李龄道,“希望您能帮我查一个人!这家伙叫陆千羽。”
“就一个名字?有什么特征没?”
“嗯!这家伙应该是个豪门公子,二十出头。听口音倒是一准的京片子,应该是在北京长大的,长相听帅气,就是身有一股邪气,不太正常的那种。”
“第二件呢?”
李龄回头看了看车后座的那把长刀,道:“京城里有没有和‘武威’这个名字有关的武馆?有可能是私人开得,所教授的应该是‘无极刀法’!”
“当年国民党第二十九军的‘无极刀法’么?”高晋元带着疑惑的声音道。
“是!”
“那这就不用查了,整个京城就只有一家。便是那孙崇禹孙老的‘武威国术馆’。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你问这个干什么?”
“呵呵,我要去还一件东西。高老大,拜托你了,,一定要查到有关陆千羽的资料。”
“这你放心!对了,我现在把‘武威国术馆’的位置标注在你的卫星定位系统,你自己开车去找!”
“K!多谢了!”
不一会儿,资料下载完毕!李龄按照最近的路线,驾驶着自己的悍马车,悠哉的向“武威国术馆”驶去!
目的地并不是很远,很快便到了地头。李龄看到国术馆的全貌,不禁有些惊讶。
很难相信,闹市区中竟然会有如此古朴幽静的小院。而且更让人难以相信的是,如此清幽的小院子,竟然会教授“无极刀法”这种战场搏杀的实战刀术!
当年的国民党二十九军大刀队,可是为抗日大业立下了汗马功劳的!长城喜峰口之役,全歼日军独立混成第14旅团;第27、2联队各一部以及骑兵第4旅团第2联队,可谓功勋卓著!而二十九军所依仗的,便是这“无极刀法”!所谓“破锋八刀”,当者披靡!想到革命先烈英勇搏杀的战场英姿,李龄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深吸一口气,倒提着长刀,李龄敲响了门环。
毫无征兆的,一股锋锐之气迎面扑来,大门瞬间敞开,闪亮的刀光竟然将李龄笼罩其中,一时之间寒气四溢。
“好厉害的刀气!”李龄心中暗赞,手却丝毫不慢。手中的长刀向一迎,恰恰封住了对方的所有刀式!那人似乎犹豫了一下,刀式一缓,李龄轻描淡写的后越一步,已然月兑出了刀气的笼罩。
仿佛见猎心喜,那人紧追一步,刀式一变,笔直向前戳出,直奔李龄心口而来。
这无极刀的刀形本就奇特。刀刃与刀柄的接口处约莫有三指宽,越接近刀尖便越细。刀刃极长,大概有一米六左右,单面开刃,但聚集到刀尖却又变成了双面开刃,宛如长剑的剑尖一般,便于刺击!因此,这刀便是专门为“破锋八刀”打造的兵器,刀招奇诡多变最适应于战场搏杀。
那人这一刺,其中便蕴含了数个变化的杀招,看似仅仅是以心口为目标,其实几乎是将李龄全身正面的要害全部笼罩其中,无论李龄往哪里架招都没有用!
双手握刀,李龄不愿正面与其交锋,脚步连连转换躲闪着任何进击的招数。
孰料,来人不依不饶,刀式再转,变得威猛无比一连四刀,刀刀横劈,两刀在左,两刀在右。封尽李龄的左右退路。而李龄身后便是他的汽车!
“若不将此人折服于此,难有了局!”李龄单手挥刀而出,觑准机会,正搭那人的长刀,两刀顿时平面相交,李龄长刀往前一递,重重向下一压。那人只觉得手一沉,几乎月兑手。身体一顿,那人方欲撤刀,孰料自己的道仿佛吸在李龄刀一般,再也拿不下来。
那人只觉得自己的刀仿佛陷入一个旋涡之中随着李龄的手腕在空中划出一个个大大小小或扁或圆的圈子。而且,每划一个圈,手中的刀就沉重一分。那人渐渐感到自己再也不能控制自己手中的兵器,但身为武者的一份尊严却容不得他放手。不得已,只有一味的咬牙苦撑。头的汗宛如溪流一般哗哗流淌。
“撒手!”李龄蓦地一声暴喝,手腕一抖。那人觉得手腕一振,骨骼“喀喇”一声响,眼见得是月兑臼了!
长刀高高飞起,笔直的落下,插在一旁的水泥板。那人只觉得脖子一凉,李龄手中的长刀已经架在他脖子!
捂着手腕,那人一声不吭,只是盯着李龄。
“好倔强的汉子!”李龄暗暗赞叹。
“好功夫!”鼓掌声传来,一位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人家从门内迈步而出,转眼已经来到李龄身前。
李龄后退一步,长刀向后收起,抱拳躬身道:“孙老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