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锦的紧张,就连她身边的木之年都已经感受到了。她正抱着纤瘦的身子在瑟瑟发抖。
一件纯白的披风落在初锦的肩头,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他,整个月清堂,只有他才穿白色的衣服。随后,便有一只有力的臂膀,把她圈住,带往一处宽阔的胸膛。
“不要紧张,他很好,只是很想你,想要回来看看你而已,病情控制的不错,不怕!”就只是淡淡的安慰,也能带给初锦无比强大的力量。
那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大男孩儿,大概175公分左右的样子,看似不强壮,精神却很好!脸上甚至和正常人一样,有着健康的红晕。
长高了,英俊了……
初锦的眼角湿润,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初影?在视频中,总也见不到他的身高,十六岁的他,应该还会长高的吧!
一只白净的手,骨节分明,轻轻的自她眼角拭去泪水,“姐,哭什么,我回来了,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啊!不哭……”声音已经是低沉略带激动的低哑了。真的已经是大孩子了呢!
多简单的一句话,可是却让初锦的眼泪流的更凶了。止也止不住。收也收不回。
“好了,你还来劲了是吧?早知道让他回来能让你哭成这样,我就不做这亏本买卖了!”那么多的泪,没有一颗跟他有关系,亏死了!
初锦娇嗔着,又哭又笑:“你就只知道你的买卖,讨厌!”殊不察觉,语气中的撒娇成分。抽抽噎噎的,好一会儿,才算是停止了流泪。
初影不动声色的看着行为言语亲密的两个人,初锦那眼底,有着如此明显的依赖!姐姐,已经找到一个可以交付真心的人的么?
初锦一个挣月兑,离开月清玦的怀抱,亲热的拉着初影左看看右瞧瞧,捏捏他的脸,拍拍他的肩,热络的没法说。
其实她真的有好多话想跟初影说,只是两人一旦见面,她又不知从何处开口。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泪水,又有决堤的倾向。
“你们就打算这样相对无言泪千行吗?”见他们两个丝毫没有回屋意思,月清玦只得凉凉的提醒。
“初影的身体,可禁不住晚风的侵袭跟露水的青睐。”他说的是事实,并没有要打断他们久别重逢的意思。
初锦这才清醒,“哦,对,影,我们回去聊!”说着,很是体贴的从身上取下先前月清玦给她披上的风衣,转手搭在了初影的肩膀。
“可千万别受凉了!你安心在英国修养治疗就好,为什么非得回来呢?要是一个不小心……”初锦闭上嘴,那些不吉祥的话,她是万分不愿用到初影身上去的。只是眼底的担忧是显而易见的。
初影点头浅笑,像个彬彬有礼的公子般。他被教的很好!初锦在心中感慨!很是欣慰。
而那被冷落一旁的月清玦,满脸寒霜,随着她把披风给初影的动作,顿时黑了脸。
可看着初锦那脸上堪比星空的灿烂,还是忍住了。
许久未曾见过面的姐弟俩,仿佛有着说不完的话,从分开后的点点滴滴直至生活细节,无一不要问个清楚。
时间着实已经不早,月清玦见俩人并没有要去休息的意思,只好起身给他们下命令:“好了,都去休息吧!”语气和神情都有着不容反驳的坚决。
初锦不愿意了,脸色猛的一沉,小嘴微噘,“我们刚刚才重逢呢,你要不要这么不近人情哪!”
初影倒是颔首表示赞同,“嗯,姐姐,反正我又不会走,以后,有的是时间再聊呢,休息吧,女孩子的睡眠最重要了!”
“再说,初影一路辛苦赶回来,你还忍心叫他陪你聊通宵?”月清玦见初锦似有不甘之心,敏捷的捉住她的软肋。这下,她该没话好说了吧?
显然,初锦是不可能把初影的安危来开玩笑的,听月清玦这么一说,立马觉得自己只顾自己的感受,而忽略了初影的身体状况,心生愧疚。
“嗯,对,影,你赶紧去休息,有什么话,我们改天再说!”
好不容易支走初影,月清玦这才有机会,好好跟眼前的女人沟通一下。
其实就初锦而言,她也不相信,只是因为初影想她,月清玦就会如他所愿的将他给接回来么?转眼,初锦的脸色就已凝重。
“是不是,是不是影的病情有什么变故?”当初锦压抑着声线,问出这一句时,月清玦那疏朗的眉,也开始微蹙。
沉默了半晌,当初锦快要因为空气中的压抑因子而崩溃时,月清玦才不咸不淡的开口:“初影得的什么病,你应该很清楚,这种病,目前为止,世界上还没有被治愈的先例……”
“可你不同,你是无所不能的!你看,初影他现在的情况已经好太多了,除了稍显瘦弱,简直和寻常的孩子一样!”初锦急切的打断他的话,她不愿意听到任何关于初影病情恶化的消息!如果月清玦都没有办法治好他,那么岂不是宣布了他的死刑。不可以!明明都已经看到希望了,是不是?现在这算什么?难道希望就是眼前的泡沫,稍一碰触,就会破碎爆炸吗?这叫她情何以堪?!
初锦颓然的跌坐在沙发,整个人都陷入惶恐。
月清玦也实在无奈,他并不是神,人的生死,轮不到他来控制!
初影得的是类似于一种‘吸血鬼症’的病。却并不是最严重的那一种,已经是变异了的。但这仍然是世界之最的疑难杂症。
得这种病的人,见不得半点阳光。常人最最普通不过的生活,对于他们来说,那简直就是奢侈!如今的初影,光靠不见天日和保守治疗,并不是长久之计,那样的活法,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折磨!他能活到今天,简直就是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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