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玦受委屈了。这是初锦从他脸上读出的讯息,可为什么呀?不是他自己让她喊哥哥的么?瞧那表情,从寒霜笼罩开始,慢慢的褪下方才的热情,幽深不见底的黑瞳,满满的都是无奈和失望,甚至连嘴唇也轻轻嘟起,像是个没有讨到糖的可怜娃子,在控诉着某人的不解风情。
初锦被吓得不轻,同时脑袋也当机,这个和老男人沟通,确实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尤其是眼前这矜贵又闷骚的老男人,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路啊!
最后,初锦也确实觉得挺抱歉的,他心情要不好,自己也难受,于是,只得小心翼翼的解释:“是你要我喊的,又不高兴。其实,我才不要做你妹妹呢,我没哥哥,只有一个弟弟,比较习惯当姐姐。”
隔了一会儿,初锦以为他不会再理她了,正想偷偷的瞧他一眼,就听他声音闷闷传来:“骗人,你不是有烈阳哥哥、跃哥哥么,我怎么听你喊他们时那般的自然亲切呢?”酸溜溜的味道有没有?
这会儿的初锦终于有那么一点点的似懂非懂了,凤眼眨巴了两下,“你和他们不同,他们就是像兄长一般的哥哥,你又不是。”
这话,他爱听,一颗受伤的脆弱心灵又开始蠢蠢欲动,活泛起来,心思一转,干脆来个循循善诱:“那你倒说说看,我是你的什么?”这人,说话归说话,干什么突然靠这样近?
近到那温热中带点急促的呼吸,都轻轻在初锦的鼻尖拂过,是淡淡的薄荷味,渲染得她耳根发烫。
见她不答,月清玦几乎是贴上她的小脸,催促道:“嗯?我是你的什么?”这是赤果果的美色诱惑。
初锦不照镜子,也能猜出此刻她的样子,定是满脸绯红,含羞带怯,欲拒还迎,这男人,吃定她了!
“不,不知道!”干脆头一低,往那人的胸口一扎,她怕自己要是再跟他对视下去,会把持不住的做出些丢人的事儿来。
头顶传来低哑戏谑的笑声,随后,胸膛也开始小小的起伏!
这是一个纯粹的吻!
如狂风暴雨、烈火燎原,铺天盖地的卷席而来!初锦的头被他温柔的捧在手心,躲逃无门,唯有被动的接受着他唇的膜拜。
却含着致命的诱惑!
灵巧的舌带着不容她拒绝的霸气生生的闯了进去,缓慢而有节奏的扫过她口腔内每一处空间,吸允着她特有的甘甜芳香。挟着火苗的舌尖,所到之处,皆溃不成军,那股能将人灼融的温度,已然决然的欲将初锦烫化成水,令她和他一起燃烧!
将她酿成一座火山!
初锦只觉着浑身滚烫,完全不能呼吸,稚女敕如她,怎能经得起这番的疾风巨浪?像是溺水的人儿般,死命抱紧他的头,揪住他的发,不肯放松,一丝,一毫……
狂热的纠缠和舞动渐渐平缓,他开始专心的攻占她的脖颈,气息有着暴风雨后的柔和,轻轻的、一下一下,啄吻着那玉瓷般的脖子,留下一串串暧昧的湿迹,当他的唇重新落下时,又牵起一根根光亮的银丝,如此反复。
初锦像是被托在半空中,使不上丝毫力气,只感觉到有一股陌生的喜悦在体内疯长,叫她按耐不住;整个人犹如着了魔一般的奇幻,某处的空虚感,让她想要找些什么填满,这到底是怎样一种感觉?陌生的酥麻自大腿间传来,忽的,一股不知名的热流,缓缓溢出……
月清玦仿佛是感觉到什么,埋首在她颈间的动作一顿,接下来的动作,令稍稍恢复了神智的初锦,几乎无地自容!他,他,他竟然把手探向她的小内内!天,不要,刚刚,那里,那里有!有……等初锦发觉,为时已晚,真是羞死人了!
“锦儿,锦儿。”耳边传来某人沙哑的轻唤。
初锦只得睁开**未褪的眼,那般的迷蒙羞涩,叫月清玦心头的怜爱扩散至整个肺腑,“看!”扬起那只占满花蜜雨露的手,举到她的眼前。
这是,初锦的脸似火烧了一般,红的滴血,这男人真是太、太、太恶劣了!他怎能如此恶趣味!这算什么,炫耀?还是取笑她的青涩,经不起逗弄?
可更加恶劣的动作还在后面,他笑意盈盈,把手凑到初锦的嘴边,用那魅惑至极的声音诱哄:“锦儿,要不要尝尝,这是你动情的味道……”这个男人,真正是到了极点!
“你混蛋,臭流氓!拿开……”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含着哀求般的低喃,无限娇羞、无限窘迫。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
月清玦喉间发出轻笑,在初锦听来,那笑中竟也包含某种不正经的若有所指。
果然,“那我吃喽!”初锦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月清玦口中所出,猛然回过头,瞪大双眼盯着他。
月清玦就真的把那只**的手,放至鼻尖轻嗅,陶醉的模样,仿佛那指上染着的是蜂蜜,然后,在初锦的瞪视下,不疾不徐的将食指探入口中,含住!
一声酥软入骨的叹息,自月清玦口中飘出,“好香,好甜……”
初锦见了鬼一般,脸上什么颜色都相继出现,红、白、青、紫,直至猪肝色。而后,只得以手掩面,老天,赐她羞愤而死吧!
“锦儿,你真是个热情又敏感的小家伙,怕什么羞啊,来,别遮着脸,让哥好好瞧瞧你,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月清玦又是哄又是骗,费了好些劲儿,才让初锦重新正视他。
爱怜的轻啄她的双眼,继而又俯身在她的耳边,享受着只有两个人的亲密无间,含住她细女敕的耳垂轻声呢喃:“这就是哥和哥哥的区别,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