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我只要你! 六十四、他的情话...【手打更新】

作者 : 紫予

最近的寮城并不太平,有这猜想,初锦可不是没有根据的,月清堂的四个堂主都忙的不可开交,尤其是木之年和风舞。

月清玦这两天的脸色也不好,阴暗的吓人。总之就是,初锦一来,就被一股低气压给笼罩。

月清别苑,风舞那脸上显然还没好完全,依稀还能瞧见几条红痕印。此刻的她正跟木之年对峙,剑拔弩张的气势,一触即发!

“我就说么,这本就是你上次处理的事情没弄干净,这会儿害得大家一道给你擦!”说话的是风舞,矛头直指木之年。

也不知是直知理亏,还是不想跟风舞争论,木之年那万年不变的木头脸,依然木讷,“没人让你替我擦,再说,你擦得干净么。”

风舞正要反驳,被月清玦拦住:“好了,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这两天让大家都提起十万分的精神来,各方面注意着就是了!”若是真心想栽赃,一次出手不成,必定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等着就是!

安静不过片刻,月清玦神色凝重的补充,“我们的地盘儿绝不允许有毒出现,之年,青禾帮那边的小动作你是怎么看的?”说来,上次星光出的事情,就已经是开了个头了。

“没有明显的意图,展澈做事,向来滴水不漏,难得漏出来的必定是饵,我认为,不宜过分接近。”木之年仔细的分析着,先前派出去的兄弟,根本接近不了核心部分。

风舞冷冷的哼着,“我不明白,这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吗?毒品交易那样大的诱惑,他怎么有理由一直受着我们的压制?加上前次做军火跟我们结的梁子,我敢断定,就是他在玩儿阴的!”

风舞的说法,其实是大多数人的看法,表面上看确实是这样。可月清玦心中有数,据李昆肃那边的消息,青禾帮最近一直都很低调,他若是在这方面有动静,没有李昆肃的首肯,简直比登天还难!

看着他们个个面露难色,却又气愤的不行,其实初锦心里还是挺讶异的,就一般而言,凡是涉黑的组织,应该多多少少都会涉及到毒这方面吧?月清堂竟自视清高至此?可是,这个她能问么?

等到木之年要走,初锦才跟上前去,斟酌着语句,问出了自己的想法:“你们又不是缉毒队的,人家贩毒还要受你们的管制?”她自然是不敢这样去问月清玦,怕挨眼色。

木之年很是一脸正气的望着初锦,句句铿锵:“别的地儿咱管不着,在寮城,就是不允许!这是爷给我们下的硬性指标!”说完,昂首阔步而去,初锦只觉得眼前木之年的形象变得无比高大!

只是,这样的答案,问了是白问,答了是白答!难道,在月清玦还是覃昱的时候,是管缉毒的?毕竟他那时是个啥军长来着!以至于后来沦落到混黑,也对毒恨之入骨?当然,这只是初锦的一点个人猜想而已,纯属她个人臆断,与事实原因无关!

可初锦是个好奇宝宝,这么诡异的事件,她的兴趣非常浓厚,于是,趁着月清玦不注意,偷偷的从他身边溜走,跑到星光去找陆伊曼去了。

“你说,是不是很值得推敲?”初锦的眼珠骨碌碌的转,话锋一转,又问道:“曼姐,你肯定是知道的,要不,你跟我说说?”这才是她来的目的!

陆伊曼绕着手指上的头发,把初锦那点小心思猜的透透的,“你这个一直跟着他的人都不知道了,我整天在星光呆着,你倒说说,我能知道么?”就是知道也不能说!

初锦就明白,不可能这样简单就问到答案,可心里隐约觉着,这个原因肯定很重要,迟早有一天,她得弄清楚。

见她依旧一副不死心的样子,陆伊曼只好随便找个话由,以分散她的注意力,“听说,风舞被你给甩了俩巴掌?她怎么把你给惹了?说说当时的情形,我很是有兴趣!”

初锦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那天自己说过的一些话,又清晰的浮上脑海,小脸不由的一红,忸捏的挪了挪,坐离陆伊曼远一点,才道:“是她先打的我。”

“哦,原来是你把她给惹了!不过那女人平时虽骄横了点,还不至于跟你动手啊,没道理,这样做对她又没好处,她明知月清会护着你,怎么还会做这种傻事?小锦,你做什么把她给气炸了?”一想到风舞那被掌掴受辱的憋屈模样,陆伊曼就想笑。

“哎呦,我能拿她怎样嘛,反正她就是看我不顺眼呗!”初锦偷偷的从眼梢窥视着陆伊曼的表情,希望能蒙混过关。

“我说初锦,亏我还当你是自己人呢,这样大快人心的事情你都不与我分享,你好意思么?”陆伊曼甩出脸子,开始激她。

初锦憋红了一张小脸,实在不知道要怎样开口,“先声明哦,你听了之后不可以笑话我,不可以跟别人讲去!”

陆伊曼看丫头那吞吞吐吐的样子,必定有鬼,天,会不会很劲爆?怎么办,心跳加速,已经开始期待了!赶紧迫不及待的点头以示应允。

……

“我当时也是被气着了,所以口不择言,说完我就后悔了其实。”为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初锦拉着陆伊曼的手,很诚恳的说。

陆伊曼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天哪,打死她也不相信,初锦竟然能说出这样赤果果的话来,被带坏了,不行,她非得憋出内伤来不可。

这边初锦是懊恼的咬着唇角,陆伊曼笑的是满沙发打滚儿!嘴里还不死心的重复着:“他早起的反应有多大?说说嘛,还有,他大腿内侧的痣是红的还是黑的……”

初锦就知道,这事不能说,看,遭笑话了吧?

“你答应我不笑的,陆伊曼你给我闭嘴,有那么好笑么?我也就是那样说说,气气她而已,你还当真了!”真叫一个悔呀。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伊曼这才收敛,只是眼角眉梢间流转的暧昧,像是生了根似的不肯移去。

“叫我说呀,你就该把这些都弄假成真才好!真不知月清那家伙在磨叽什么,这样长久的时间,还没把你给吃光抹浄,动作实在忒慢了!”陆伊曼大摇其头,改天是不是该给他好好上上课呢?

初锦又是窘迫,又是羞怯,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我说曼姐你就饶过我吧!”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总行了吧?”知道初锦的脸皮薄,陆伊曼也不再为难她,只是心里有了自己的主张。

“还有呢,月清从北京带回的女人,安分不?”

这陆伊曼的耳朵倒是灵光啊,这事儿她也能知道?初锦郁闷的想,“什么安不安分,她才来了几天呀,我怎会知道?再说了,她是客人,就是有点不安分,也正常。”

这是什么逻辑?陆伊曼心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客人?那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走啊?”不会是来了就赖着不走了吧?

“这我哪儿知道,也不是我该管的事情,只要不来惹我就成。”初锦虽然知道那女人肯定不简单,却始终没人告诉自己,她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你知道,她是谁么?”初锦似在问陆伊曼又似在自言自语。

陆伊曼看上去有些无奈,是不是该告诉她,心中权衡了下利弊,觉着还是不要让她蒙在鼓里的好,免得到时候,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只有她一人不清楚,这样对她不公平。

“小锦,你知道,月清也有不得已的时候,他也需要我们的理解,你呀,不能看事情的表面化,得试着走进他心里去读懂他。”陆伊曼一字一句,考虑了许久,终是没有勇气说出林念娇到底是何许人也。

可初锦又不是傻子,她怎会不明白,陆伊曼是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的,暗自在心头猜测,难不成还是他的老相好?

陆伊曼见初锦不语,也急了,拉住她的小手,握住,“别乱猜,我实话跟你说了吧,那天你来星光,就是我让你打电话的那一次,其实我刚刚和月清联系过,他那时候正被他爷爷软禁,完全没有办法月兑开身,你知道,在北京那地方,他爷爷的势力很大。这事儿,说起来也要怪我,我让你打电话过去,可偏展澈又在一边捣乱,月清他定是心急着要回来了,所以才肯妥协,依了他爷爷的安排。那个,林念娇,其实她和月清在北京订婚了。”陆伊曼的声音越说越小,边说边看好初锦的脸色。

订婚了?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初锦的小嘴微张,瞪着陆伊曼,一眨不眨。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说,林念娇她是月清玦的,未婚妻?”是这意思没错吧?

陆伊曼点点头,又快速的解释道:“这真的不是月清的意思,小锦,你应该相信他,眼下,他面上还只能顺应着他爷爷,你,可千万不要怪他呀。”

初锦的手被陆伊曼抓的生疼,可心间的苦涩却开始无边蔓延,她哪有什么怪他的资格?她又不是他的谁?

“放心吧,曼姐,我没有怪他,那是他的自由。我有什么权利干涉?”只怕连知道的权利都没有,这不,她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要是今天陆伊曼不跟她讲,指不定还被人当傻子呢!想到那天风舞的反常,今日想来,她那天也许是想告诉自己这件事的,可还没等说,俩人就掐起来了。

看这情形,听这字句,这丫头肯定是在伤心了,陆伊曼心里头,早就把自己给骂了千百遍,叫你多嘴!

“小锦,月清对你的心思你还不了解吗?他这样宠着你捧着你,你可别不当回事儿啊!这时候,他正是需要你理解支持的时候!”如果这一次自己好心办坏事,月清那家伙定会把她给毙了!

初锦凄然一笑,攫住陆伊曼的双眼,仿佛要看透她似的,犀利的叫人不敢直视!

“他的心思,我从来就不懂,他跟你说过么?没有吧?什么理解支持,他怎会需要?所以,省省吧!”如果他一回来就跟她说,或许,她还不至于这样难受,干嘛要别人对自己说,像是搞突然袭击似的,别扭死了。

果然是坏了菜了,陆伊曼也跟着难受,鼻子眼睛嘴巴都皱到一块去了,“别说这些没有良心的话啊,你说说,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情,他有哪一次不是把你放在第一位的?连我这旁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你怎么就这样糟蹋他的心呢!”

“曼姐,你说话能公平一点么?”初锦提高一个分贝,怒视陆伊曼。自己什么都没做,倒成了随便糟践别人心意的人了?

陆伊曼被她这样一吼,也稍稍平息了些,“对不起,小锦,我只是不想引起你和他的误会罢了,林念娇的事情,他不跟你说,定也是怕你误会伤心,并不是故意不跟你说的,这恰恰说明他在乎你呀!你可千万不要因为这样就否定他呀!”

陆伊曼也是言辞恳切,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好,初锦其实明白的,可真要让她一下缓过劲儿来,那根本不可能。即使月清玦对林念娇没有一丝感情,可毕竟是定过婚的,事实摆在那儿,她也会吃醋的,她也会不安的,关键是她爱他啊!

初锦双手捧着头,双手烦躁的插入头发间,只觉着这个下午过的真是糟糕透了……

她还能再倒霉一点么?初锦整张小脸都垮掉。人说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能塞牙,看来是真的。

凌越勋,这是他第二次站在星光的地盘儿,与上一次相比,这一次,他更加有底气!因为这一次是人赃并获!

初锦的眉头不禁深深上了锁,白天在月清别苑听到的,完全与这会儿重叠,动手还真是快!脸上虽然不动声色,暗地里其实早已有了主张。

与陆伊曼相互对看了一眼,初锦目光随即望向那个星光的领舞——一身性感火辣的豹纹低胸短裙,黑色镂空丝袜,足足十寸高的尖细凉鞋,总之就是怎么劲爆怎么穿,有多少料暴多少料,没有的也要想办法凑足!如此一个尤物,怎是一个吸人眼球能形容得了的?加之魅惑的烟熏妆,更是为这样一个不安静的夜,增添了无数疯狂的理由。

那个女人初锦很熟悉了,每一次她出现,都会引爆全场,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安可!这名字她还蛮喜欢的,就是与她整个人的气质不太符合。

“她的底干净么?你们有没有查过?”初锦压低着声线,眼睛却丝毫未从安可身上移开。

陆伊曼轻锁的眉梢,染上一缕怜惜,“她是我一手带进来的,家里只有一个瞎了眼的母亲,很是可怜。”

初锦长长的哦了一声,随手拿起吧台上的一件不知是谁的外套,走过去,轻轻给安可搭上,碰上她的肩膀和手臂,才发现,她浑身冷的跟冰块一样!惊诧的望着她,初锦竟意外的发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先撇去那抹慌乱代表什么,就单是先前陆伊曼说的那番话,初锦就像是明了她的心思,开口安慰,“放心,你母亲那里,我会安排妥帖。”话音刚落,初锦就接收到安可那感激的眼神。

转身,便瞅见凌越勋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陆伊曼的旁边,神情有些古怪。来不及多想,行动便快她一步,不着痕迹的把陆伊曼护在了身边。

“初小姐还真是星光的常客,哪一次都少不了你。”凌越勋把初锦手上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看得出,她对陆伊曼还是挺维护的。

这样的场景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因为心里有了底,初锦也不如上次那般的迷茫,尖锐的反唇相讥:“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市民而已,做做星光的常客也无妨,殊不知,星光的常客多了去了,凌大队长,不知道就算不算一个呢?”说完,调皮的向着凌越勋眨眨眼,“依我看,往后您来的次数,可不一定比我少,最近都没少花心思吧!”

陆伊曼想笑,那个平日里一身正气的凌越勋,也招架初锦不住,嘴角僵硬的抖动着,看着既可笑,又可恨!活该他吃瘪。

正事儿要紧,此时,凌越勋也不想与初锦多做纠缠,这个女人他碰不得,因为上次把她带回局子,自己还受了好大一场训斥呢!上头早就下了死命令,不到证据确凿,星光不能动,就是动了星光,初锦这个女人,不能动!

陆伊曼也是纳闷儿,这样的事情在星光已经是好多年都没有发生过了,如今这才隔了多少日子,自己就要二进宫了,果然流年不利!

瞄了眼从星光酒窖搜出来的那包‘东西’,只肖一眼,便知分量十足,看来,这一次是下足血本了。安可,安可,这件事到底与你有没有关系?陆伊曼不经意的瞥了眼淡然矗立在舞台下的安可,眉头开始纠结。

悄悄的侧过嘴巴,俯唇到初锦的耳边,“星光的每一个员工,都要监视起来,顾好自己,不要担心我。”交代完这些,就见凌越勋不客气的过来领人了。

自然是知道他这次不会带自己走,初锦还是忍不住想杀杀他的威风,“凌队,今日怎么不请我去局里喝咖啡了?说实话,那咖啡的味道不错,我还是挺想念的!”

凌越勋听懂了她话中的讽刺,却也不恼,反而一本正经的邀请:“只要初小姐愿意去,爱喝多少我都请!”

啊呸……

“有谁没事还去你局里喝咖啡,凌队,我看你是热情过头了吧!”陆伊曼恶狠狠的剜了眼攥着她不放的凌越勋,那眼神仿佛要将他拆吃入月复才甘心,才解恨一般。

初锦有点看不懂了,他们什么时候结的这么大的梁子?而且,看那凌越勋,轮廓分明的脸,险些失态,望着陆伊曼的眼神,更增添了一份小心翼翼的担忧。

担忧?这个词儿出现在他们两人之间,岂不是诡异到不行?

然,还没等初锦想出个所以然来,浩浩荡荡一行人,已经开着警车打道回府了。

坐在门口,初锦缩着细肩,眼光清淡,打量着原本热闹非凡的星光,现下仿若一下被阴霾笼罩,失去光彩,瞬间黯淡,就连吹来的风,也显得清冷许多。手中仍旧握着强制停业整顿的通知,心中无限感慨。是不是太耀眼的东西都容易被蒙上灰尘?

不一会儿,月清玦和木之年就到了,望着蜷坐在门口的初锦,形单影只,神情萧条,像是一只失去依靠的蝴蝶,没有方向。月清玦的心口就像被堵了块大石头,闷闷的难受极了,快步来到她的身旁,一把将她带离地面,大力的锁紧在胸怀,不喜欢看她一副无依无靠的模样,如果可以,他真想给她一世的快乐和宠爱!

“被吓到吗?我的锦儿应该没有那么胆小吧!”月清玦揉着她的头发,蹭着她的脸颊,试图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这样熟悉的怀抱,初锦岂能不记得?可一想到那个林念娇,还是没能管住自己的嘴:“月清玦,你订婚了,怎么没请我喝酒?”

这话中完全的没有一点责怪的味道,好像只是一句很无关紧要的场面话,类似于:你吃过饭了吧?要不再吃点?也就是过过场的,没有任何实际性的意义!

月清玦周身一滞,她知道了。反正也没想瞒着她。可他的心在哪儿,她知道么?叹了口气,神色有些落寞,薄唇轻启:“那就今晚补上吧,我请你喝酒!”

喝酒的人是不必在去请了,喝酒的地儿就在眼前,酒也是现成儿的,可初锦不愿意了。

“去别的地儿吧,在你自己的地方喝酒,显着你多没诚意似的,再说,你难得请我一回,还不用付钱,这样我心里不平衡。”初锦目光直率,一点不避讳月清玦的探视。

“都依你,想去哪儿?说吧。”男人叹口气,总是他的不好,锦儿生气,也是应该的。

初锦其实自己心里也已经对这一事实消化了下,没有先前听陆伊曼说起时那般的愤怒了,只是眼下星光有出了这样的幺蛾子,心里总是有点不踏实,在这地方喝酒,各种的不好。

“听说,最近新开了个夜店,叫什么‘九重天’的,还抢了星光不少的生意,去那看看吧。”

说着,越过月清玦,径自往木之年的卡宴走去。

经过木之年的身边,初锦顿住了脚步,侧首望着他,突然就想到那个叫安可的领舞,“二堂主,派人把星光所有的员工资料备份给我吧,还有,得对她们进行一段时间的监控。特别是一个叫安可的女人,她平时跟什么人来往,都有哪些去处,这些查起来难么?”

她的这番话,倒叫木之年吃了一惊,这些事情就是她不说,他也会去做的,他吃惊的是,这丫头倒是挺能投入角色的,这才几天,就能适应成这样,不简单。

“别那样看我,是曼姐临走时吩咐的,我可没那么有悟性!”

被初锦看出心中的想法,木之年只得模模鼻翼,自嘲的笑了笑,“爷,这丫头的眼睛真是,尖锐,你们平日里都不用说话,相互猜着心思过日子吗?”

月清玦不置可否,若有所思的望着初锦的背影,收神敛眉,“钥匙给我,你让人过来接吧,替我去看看伊曼。”

可怜木之年,好好的,就又被往这一扔,叫什么事儿啊?这时候,去喝啥酒啊!

车子平稳的驶入闹市区,速度很慢,两个人都没说话,初锦只是支着脑袋,半眯着眼睛,不知想什么想得有些出神。

“当初干嘛把星光开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初锦如呢喃般的声音,突然在车内漾开。

其实也不算偏僻,最起码,那地方现在已经很抢手了。只是不似在城中心那样的受瞩目罢了。

月清玦注意着拥挤的路况,眉头照例不轻松的拧着,“我讨厌交通状况差的地方。”说的,不就是眼前的情形?

初锦失笑,“这也能成为理由?”这男人的思路果然奇怪,“你就一点不怕,那地段,要是没生意,就只能是死路一条。”这是大实话,古往今来,有哪一个商人不明白这样的道理?没什么人迹的地方,确实安静,可安静的地方不适合开店哪!

“死了,我也能把它给盘活。”月清玦的嘴角微微上扬,那是与生俱来的自信,一切尽在掌握的霸气。果然是个只凭自己喜好做事的人,这有这样的人,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好在星光很是争气,不负众望。

“星光,只有在僻静郊外才能明白它的美好,你若在城中心,只能呼吸它浑浊的汽车尾气,抬起头,天空即使有闪烁,也被左一层右一层的污染给遮挡。你看到的,也许只是某个场所的霓虹而已,那样,你还能说,你喜欢那地方?”月清玦的声音稳稳传来,窗外的拥堵和喧闹,似乎完全与他没关系。

初锦一直觉得,这男人身上有一种疏离的气质,如今看来,这种疏离,还是一种与众不同的浪漫呢!这是不是又算一个优点呢?专注的望着他的侧脸,白皙的肤色,高挺的鼻梁,削瘦的两颊让他看上去有些孤傲,秀雅的面部轮廓透着浓重的书卷气息。

初锦看得如痴如醉,索性月兑了凉鞋,一双白瓷无暇的玉足,架在座椅的边缘,双臂环住膝盖,下巴搁在臂弯之间。

趁着红灯的间隙,月清玦回过头来,对上初锦那看得出神的双眸,不觉心头又柔软了几分。

“有没有人说过,你不像个商人?”太过于专注眼前的美色,初锦自己都被自己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因为那声音实在过于梦幻。

月清玦倒也不恼,只是随着她的意思发问:“那你倒说说,我像什么?”

“嗯,你顶多也就是一个温文尔雅的文艺青年罢了,哪有什么生意人的样子?更不像是混黑的,还有,你之前还是个军人吧?那就完全不搭边儿了!定是靠着你家里的关系,瞧你这小身板儿,没有一点军人的威仪。”初锦边说边看边摇头,说的月清玦好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酸秀才,听听,还小身板儿?!

月清玦屈起手指,弹了她的额头一下,“瞎说什么呢?没大没小的丫头。”听着是责备之言,细看说话那人的表情,却是饱含了无限包容和溺宠的。

初锦揉着额头,扁扁嘴,“我说的是大实话,你确实看上去没什么杀伤力!”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

身后的喇叭声顿然充斥双耳,月清玦蹙眉,望着已然跳转的信号灯,收回刚要伸出的手,拉手刹,挂档,慢条斯理的将车滑出路口,这才又把手抚上初锦的额头,轻柔的给她按摩。

眼瞧着那一片粉红,月清玦笑的祸乱人间,“敲疼你了?皮肤真女敕,跟刚出生的小宝宝似的,不知道能不能掐出水来呢。”

初锦抿着唇角,只觉着脸上的温度在悄悄上升,只是想到他也许也用这样的眼光看着那个林念娇,说着这样的话,逗她开心。心头又不免烦闷。

“你对女人都这样百般讨好么?”初锦拍掉搁在她额头的手,将目光调向窗外……猜,她看到了谁?

那人,是谁?初影?

初锦简直不敢置信,狭长的凤目此刻间被惊讶撑得倍儿圆,没有什么比事情能叫初锦失态至此了。

“停、停车,不可能!这不是真的,天,我的眼睛出毛病了,月清玦你看见了么?快说我眼花了,不行,不行,我脑子不好使了!我彻底凌乱了……”初锦趴在车窗的玻璃上,一会儿摇头,一会儿拉着月清玦嘀咕个没完,一会儿又抱着自己的头,惊诧万分。

月清玦只得将车停靠在路边,及时按住初锦的肩头,逼迫她看着自己,“听着,锦儿,初影现在在疗养院,他是不可能来这儿的,你冷静点!”说完,自己先下车,快速来到另一边,打开车门,替慌乱到手足无措的初锦解开安全带。

初锦一下车,就跌跌撞撞的往那人的方向跑去,若不是月清玦在一边护着,她不知道已经摔了多少个跟头了。

“站住,请等一等!”初锦颤抖的叫住那人,脚下时快时慢,一时间的犹疑不决,正说明她此刻的内心极为忐忑。

若不是月清玦亲眼看到,他绝对不会相信世界上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肥瘦、外貌、神态、甚至是发型都是一样的!只是稍微比初影要高那么一点点。

叶无双迟疑的望着距自己两三米远的一男一女,努力的想要从脑海中搜寻有关于他们俩人的记忆,奈何,还是一无所获。

不过,天生的淳厚和善,良好素质教养使得他依旧礼貌的朝着他俩微笑,也许人家是认错人了呢?

“你们,是在叫我吗?”

连声音也是一样的?!初锦直觉着浑身的血液在往脑门上冲!

“初影?你是初影么?你敢说你不是初影?”初锦一个箭步上前,冲动的拉着他的胳膊,求证的晃动。

月清玦无比的懊恼,他查证了所有的细枝末节,临了,还是有漏网之鱼出现,而且出现的如此戏剧性?这不得不叫他疑惑丛生,初影,难道,他还有孪生兄弟?

叶无双有点被吓到了,毕竟,这大晚上的,被人当见鬼一样的盯着,心里难免会发毛。虽然盯着他的那俩人长得非常好看,且看上去气质非凡。

“对不起,你们可能认错人了,我叫叶无双,并不是你所说的初影。”叶无双仍旧保持着微笑,耐心的解释,看上去很是真诚。

初锦自然是不相信,不住的摇头,她使劲拉着月清玦的衣摆轻晃,“无双?怎么可能无双?不嘛,他明明是,他……”说着说着,就掉下了眼泪。

怎么还哭上了?月清玦心疼的替她抹着泪珠,安慰着:“不哭不哭,我会弄清楚的,不要急,我们慢慢问,好么?你看你,哭得跟小花猫似的,把我都哭的没了主意。”

哄完身边的,又转向那个自称为叶无双的男孩,“打扰了,不知你是否有空?我们可以坐下谈谈么?”淡淡的语气,听着像是询问,实则却充满了一种叫人无法拒绝的强势。

叶无双眨着漂亮的大眼睛,乌溜溜的在这俩人中间穿梭,看着倒不像是有企图的人,也许,他们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呢?看那个女孩急的,都哭了。

一向都心软,叶无双思忖了片刻,点头应允。

于是,喝酒改为了喝茶。三个人相携来到一间看上去古朴清雅的茶室,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秋水伊人’。

这里装修成晚清时期的戏楼模样,一个个包间只是用屏风做隔断,看着独立私密,其实也可私连相通。里面的服务员也都长的眉目清秀,唇红齿白,穿着旗袍样式的宽大袍裙,挽着大方温婉的淑女髻,颇有一种古风韵味。

三人找了一间最里间,相邻的包间也都是空出来的,倒也算隐秘。

一路上,初锦的眼就没有从叶无双的脸上移开过,她觉着就像是在做梦一样,这个男孩要能是她的初影,该多好!

月清玦选了这儿镇店的普洱,一位女茶师跪坐在桌边,熟练而又细心的给他们烹茶。

“你说,你叫叶无双?”月清玦并不转弯抹角,眼下最重要的是听听这个男孩怎么说。

叶无双点头,“是啊,从小到大我一直是叫叶无双,我总不会随意的瞎编一个名儿来骗骗两位吧!”那坦率的样子很是可爱。

初锦因为他这样的回答,心中很不是滋味,“那,你有没有兄弟姐妹?”问出这一句,初锦其实也很矛盾,她知道初影是院长爸爸的亲生儿子,是独子。

“没有,我是家里的独子,要不然,我怎会叫做无双?”带着点俏皮,大男孩很是爱笑,也是,谁要是有他那样一双漂亮的双眼皮,都会爱笑的。

“你是寮城人?还是,只是在这儿上学?”月清玦是不急的,只要问出一点蛛丝马迹,要查出这样一个人的背景,于他来讲,着实不是什么难事。

普洱的香气开始四处飘散开来,浓厚甘冽,带着陈年的底蕴,源源不断的一阵盖过一阵。

月清玦的手,悄悄覆上初锦的手背,稍稍的用力,以让她安心。

“喝茶吧,边喝边说,不急。”

叶无双点头,伸手优雅的端起茶杯,送至鼻尖,轻嗅。那修长的手指,指节均匀,有如灵秀的竹节,指甲修剪的无比平整干净,单单看着一双手,就是一双艺术家的手。

果真是好茶!

见叶无双迟迟不回答,初锦有些心急,几次忍不住要再度开口询问,皆被月清玦以眼神喝止。

这厢,品茶的叶无双,仿佛很是享受,脸上的满足毫不掩饰的绽放在柔亮的灯光下。隔了好一会儿,才惊觉自己似乎过于沉醉了,俊脸微红,显得局促,“不好意思,我一时有些忘乎所以了,这茶烹的极像我母亲的手艺,让我想起我的妈妈了。她只身在上海,我是过来寮城上学的,说起来,也好久都没有回去过了,她定是非常想我了。”话语间,有一种让人动容的感性。

“没关系,这是人之常情,现在想你这样在外求学的孩子还能想到自己的父母,就算是孝顺的一种了,大多数的孩子,只有在卡上没钱的时候才会想到自己的父母,这才真正是衣食父母!”这是初锦自从见到叶无双,说的最长、最有条理的一番话了,句句恳切,言辞间毫不吝啬对他的赞许。

相较之下,月清玦则显得清醒多了,他只是默默的记着刚刚叶无双话中所透露出来的信息。

听得出来,他跟他母亲的感情比较好,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一次父亲。还有他的母亲喜欢茶道。上海那地方,真正是养人的地方,即使是一个很普通的清洁工,她所表现出来的工作态度和对生活的追求,都能让人大跌眼镜。怎么说呢?笼统一点,就是无处不小资。

“你在寮城的哪一所学校上学?一个人在这边,很寂寞吧?”初锦的话匣子一旦打开,就有收不住的迹象。

叶无双腼腆的摇摇头,“还好啊,我是商学院的学生,功课之余喜欢弹弹钢琴,倒也还自得其乐,我并不喜欢闹腾,安安静静的一个人看书,是我的常态。”

撇开他长得跟初影一个模子刻出来这一点,初锦几乎是一下就喜欢上了这个孩子,如今这样浮躁的社会,想找一个这样纯粹的学生,容易么?

“你妈妈该为你感到骄傲的,像你这样的好孩子,现在都找不出来几个!”初锦不吝啬自己的赞美,本来就是嘛,看看现在的大学生,有几个人是真正到学校来学东西的?

月清玦暗自好笑,这丫头就是这样,若她觉着一个人好,那个人在别人眼中,就是有千般万般的不是,那她也说他好;若她觉着一个人不好,纵然那人拼了命的对她万般讨好,也得不到她半点好脸色。也不知这脾气是怎么生出来的。

“你自己都是孩子了,还敢这样大言不惭的夸赞人家,说不定他都比你大呢!”月清玦适时的插话进来,他会这样说,可是在搜集资料呢。年纪也是很重要的。

去,一看,这孩子就没有她大好不好?明显还没有发育好,之比初影高出大约半个头,看上去很瘦。唯一与初影不同的是,他看上去很健康。想到这个,初锦顿觉黯然。

叶无双笑了笑,“我今年才十六岁。”这位姐姐看上去也并不大。

与初影同年!这个信息无疑使初锦的劲头再一次被提起,别样的眼光不经掩饰的停驻在叶无双的脸上。

叶无双想到刚才在路边,她管他叫初影,不禁好奇,“刚刚你们是不是认错我了?怎么,我和你们的朋友长得很像?”

月清玦就知道他会这样问,及时的搂住初锦的肩膀,抢先开口:“嗯,是啊,你长得确实很像我们的弟弟,所以,才会认错。”在一切都没有明朗之前,还是不要把初影摆上风口浪尖。

初锦接受到月清玦传递的意思,心知自己也不能操之过急,只得隐忍。

虽然初锦非常不舍,可叶无双他明天还要上学,时间也是不早,只好留了双方的电话号码,放他离去。

直到他乘坐出租车远去,初锦也没能收回自己眺望的眼神。世间不可能有如此相像而毫无关系的人,肯定!

月清玦明白她心中所想,不过,还是很理性的给她做分析,“收起你的先入为主,等我们查到什么再做定论也不迟!”

“你什么时候都能如此冷静么?真怀疑你的内部构造,是不是与常人有异!你的心有温度吗?”初锦终于像是看怪物一样,还当真伸过手去,搭在他的心口,要试试温度。

月清玦确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那你是不是要改一下先前对我的定位?”这时候还能有心情开玩笑?

初锦白了他一眼,很不给面子的说:“那是自然,我之前都是奉承你的,你还当真了?不知所谓!”

呵呵,终于恢复了伶牙俐齿,月清玦也算是功德圆满了,“走吧,不是要喝酒,还去不去了?”

“去,当然去了,做什么不去,你难得请客一次,怎么能轻易放过你!我跟你说,月清玦,你好像真的没怎么请过我!”初锦努力的在脑中搜刮,好一会儿,也没回想到两人在一起约会的画面,心中不免遗憾。

轻巧的牵过她的手,包容在掌心,“那从明天开始,你若愿意,我天天陪你,吃饭、喝酒,逛街、看电影都可以。”月清玦确实觉得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以至于屈指也数不出来。

初锦心中很是雀跃,嘴上还是不依不饶,“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突然这么好?”灼灼的目光,带点威胁,直射向身侧的男人,快说不,说没有!

月清玦顿住脚步,神情严肃,缓缓扳过初锦的身子,细细看她眉目间的流光溢彩,总觉得,是那般的耀眼,“锦儿,我即使亏欠了整个世界,也绝对不愿意亏欠你,不要随便的质疑我,我的内部构造和你并没有不同,所有你能感受到的,我一样不差,受了伤,这里也会痛!”

初锦盯着自己手的位置,这一次可不是她自己放上去的。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在初锦想到这一晚,月清玦说的这一番话,她还是会心醉一遍,哪怕只是哄哄她而已,也是那般动听的情话……

今天这个日子,实在值得纪念,也不知这一晚还会发生什么样的意外?初锦竟有些期待了。

九重天,原本这里是一家气氛还不错的法国餐厅,由于地段好,人流量广,生意很不错,可不知是什么原因,没几个月,倒成就了‘九重天’,听说,这个地方也被人给买了下来,到底是谁这样大手笔?初锦是不知道了,可她觉得,月清玦定是知道的。

“你说,这地儿,现在跟谁姓呢?”这弯儿拐的,技术不咋样。

月清玦扯开嘴角,侧首望着她,“你想要?”这话时什么意思呢?如果说她想要,他还能将它抢过来不成?

原本初锦是要说想的,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当她成了什么了?“随便问问而已,我要它干嘛?”

“哦,这样啊,我是想说,如果你想要,有人很乐意把它送给你。”这是一句暗示性很强的话,说明月清玦根本就是知道这个地儿是谁的,还知道,拥有这地儿的人,想要讨好初锦。这样的人,在寮城可没有几个。

初锦暗自嘀咕:“该不会就是你的吧?”

快要进门了,周围有些吵,对于初锦的自言自语,月清玦没听太清楚,“刚刚你说什么?”

“没什么,好话不说二遍。”仰头看着眼前华丽闪烁的激光灯,‘九重天’三个大字被交叠照射的多了几分迷幻的色彩。

说实话,今天到这个地方来喝酒,实在不是适当的时间,不过初锦要来,月清玦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推开厚重的铜质大门,扑面而来的酒气和各式香水味,强劲的摇滚乐,充斥整个空间,震耳欲聋!初锦仿佛置身于一个超级超级狂欢聚会现场,大厅,果然相当的大,看着尽情在舞台中央疯狂扭动的年轻男女,人头攒动,怕是有上千人吧?闹腾的不行。两个人被人流带入舞池,不跳不动,显得格格不入。

初锦有意思想要退出去,可这想法刚刚开始有,细腰就被身后的人缠住。整个身子陷入一副宽大的胸膛,进退不得。借着微光,初锦仰起头,赏给某人一个白眼。

“怎样?我这小身板儿,关键时刻还是有用武之地的吧!”月清玦想起在车上时,这小女人是这样说他来着吧?怕是整个寮城也没人敢这样对他说话,换做是别人,早不知死了几回了。

初锦扁扁嘴,从鼻孔哼了一声,便没了气。这男人真小气,还跟她记仇!她那也是故意说说的,省得他尾巴翘到天上去。其实月清玦是属于那种看着不壮实,可身材什么的,绝对是有料的那一种。这不,隔着几层布料,她的背脊,仍然能感觉那胸口结实的肌肉。而且,他的怀抱这样包裹着她,完全可以免除一切闲杂人等的碰触,让人安心极了。这小身板儿,保护保护她,绰绰有余。

身子随着身后男人的带领,左右摇摆。可眼见大厅都这样热闹,初锦有些担心,还能找到地方,安静的喝酒么?

好像是看穿了初锦的疑虑,月清玦俯身到她的耳边,薄凉的嘴唇贴着她的耳廓,带来一种美妙的酥麻感。

“我们打个赌好不好,一会儿就会有人给我们安排好地方。”月清玦说话的时候,嘴唇稍稍离开初锦的耳朵,只是时不时的刷过她的耳垂,以及耳朵上细细的绒毛,加上他那呼出的气,又痒又带电。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

初锦缩了缩脖子,呵呵的笑起来,“好痒哦,你让开点说话,靠这样近做什么?”她发现,月清玦随便碰碰她哪个地方,都能叫她脚发软。这实在不是什么好现象。

“这里这样吵,我要是离你远一点,你能听得见么?还有,不要老是说,‘做什么’你这样一直说,说的我真想‘做’点什么了。”月清玦见初锦娇俏的模样,更是肆无忌惮的凑得更近。在这种地方,从视觉听觉嗅觉到触觉,无一处不适合发展暧昧。佳人在怀,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很暴殄天物?

这个男人,私下里简直就是个流氓痞子。偏还生就一副叫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谦谦君子模样。

一轮摇滚刚过,紧接着不让人有喘息的余地,灯光逐渐暗下,直至完全熄灭,悠扬抒情的曲子开始缓缓流淌出来……这灯光师和DJ,配合的那叫一个天衣无缝!热情一过,势必要休息一下,可刚才的高亢总要有一个缓冲,让彼此适应一下吧?

眼前一抹黑,初锦隐隐感觉到周围的骚动,小小的调笑声,女人娇滴滴的嗔怒,“哎呦,你往哪儿模呢——”尾音拖得又长又软,试问,有几个男人能吃得消?

耳根在发烫,刚才不出去,现在可好,想出去也出不去了!黑暗之中,为求安全,也只能依靠背后的男人了。初锦不情愿的把小小的身子往后钻了钻。反正谁都看不见,有什么好难为情的?想是这样想来着,可初锦的脸还是不争气的发着红。

“好了,锦儿,已经没有一点点缝隙了,再钻,就要钻进去了……”月清玦的声音明显的暗哑,还带着一丝笑意,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身前的小女人一副憨态可掬的俏模样,可惜没在包厢,否则,他必定要好好折腾她一番才甘休。

这人说的话,总是好说不好听,什么叫钻进去?这样敏感的字眼,能用在这个敏感时刻么?初锦抗议的微微挣扎,想开骂,碍于场合,却又不得不压低声调,于是,出口就成了略带诱惑的沙哑:“你说话就不能好好说嘛,听着就恶心。”

哎,什么叫祸从口出呢?初锦一个老早就知道自己这张嘴,闯祸的本事可比吃饭的本事大多了!话一出口,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顺带堵了这副破喉咙。

“还有更恶心的,要不要?”这小妮子,要论起破坏情调,她可谓是个中高手了!

下巴被某人精准的攫住,在抬起它的同时,另一双仿佛饥渴已久的唇瓣,异常精准的随之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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