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锦不允许自己退缩,她必须要再勇敢一点,错过了今晚,她不知道,还要等到何时?那等待让人备受煎熬,他们之间的暧昧不明的那层纱,在今晚必须要捅破!
双腿坚定的环住男人的腰,初锦颤抖的双唇,吐出两个字:“爱我!”清晰而明了!
月清玦猛然抬头,灼热的气息混合着酒香不断喷洒,此刻的他目光如炬,说不清到底是期待还是渴望,“你,再说一遍,嗯?锦儿,再说一遍,好不好?”是恳切更是感动。
初锦温柔的回视,眼神似要滴出水来,红艳艳的小嘴,诉说着他永远都听不厌的话语:“爱我,玦,请你,爱我!”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好听的情话么?月清玦的答案是:没有!如此的盛情,他还有拒绝的能力么?答案是: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毫不犹豫的封住她的唇,极尽温柔细致,却又不失霸道,狂肆的扫过她口腔中的每一处,数过她每一颗光洁的贝齿,吸尽她口中每一滴甘露,然后,为之沉醉。
周身的热情已全然爆发,滚烫的灼热熨帖着初锦的幼女敕,温度吓人。未经人事的初锦,说不怕是假的,她不知道待会儿会发生怎么的事,更加的手足无措,只好依附着眼前的男人,一心一意把自己交付给他。
月清玦的腰身,依然被初锦白女敕女敕的细腿缠绕,不曾有丝毫的松懈,知道她在紧张,心疼的将她搂至胸前,虽然已是隐忍的汗如雨下,却不愿弄疼了她,细密安慰的吻,不停落在她的额间,耳朵,鼻梁、嘴唇,“锦儿不怕,交给我,我会很小心的。”
初锦羞涩的点头,不安狂跳的心,也渐渐平复。小手攀住他的肩头,生涩的回应他的亲吻。
月清玦仰头低吼,修长的手握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纵身,埋入!
“痛!”初锦哭喊出声,奋力咬住月清玦的肩膀,浑身止不住的抖动,泪水倾泻而下!
天!月清玦被初锦那一声‘痛’,叫唤的进出不得,依然肿胀难消。却还要顾及锦儿的感受,温柔的安抚,暗哑出声:“乖,好了,只会痛一下下,以后就会好的。”其实他也好痛,不断有汗珠滴落,聚集在床单,濡湿了一大片。
待初锦放松了些,两人之间也没有刚才那般的剑拔弩张,月清玦这才轻轻动作起来,不敢太用力,不敢太快,更不敢完全进入,只是试探的、缓慢的、一下又一下,等待她的适应和完全接纳。这磨人的小东西!
世上最心甘情愿的痛苦莫过于此,月清玦在初锦身上,栽得可谓不轻。
天蒙蒙亮,却仍有点点星光透过落地窗,大喇喇的洒进来,完全不避讳的照在抵死交缠的两人身上。
房内一片凌乱,衣服、裙子、领带、毛巾、内衣裤、甚至是丝被,铺陈了一地,空气中的欢爱因子还在不断散发,混合着汗味和酒味。夹杂着男女高低的浅吟低吼,迷乱和激情,充斥了整件屋子。
久久不曾散去……
午间的溪园,所有人都失了主意,要不要上去叫啊?他们没下来吃早餐,可是,已经中午了,难道都不饿的么?按说应该不会有事啊,锦小姐又没喝醉。
没人敢去打扰,若是吵醒了爷?不不不,还是去叫吧,人是铁饭是钢,两顿不吃了,怎么行?
管家身先士卒,脚步轻盈的上了楼。踱至门口,深吸一口气,举手开始敲门。
房内睡得正香的两人,对敲门声置若罔闻。
竟然没有回应?管家有些心急了,边下楼,边吩咐,“打个电话给二当家,怎么俩人都不吭声呢?不会有事吧?”
木之年正好在赶往溪园的路上,打爷的电话,一直没人接,最后干脆关机了,他昨晚和初锦去了展澈的九重天,之后没有回月清别苑,定是回了溪园了。半路上又突然接到溪园的电话,越听越不对劲,喝醉了?一上午都没有起床!这还不是出事?!一群笨蛋!没备用钥匙是借口么?
这门还挺牢固,若是在平时,准挨不过他两脚。‘嘭’!终于被撞开!
几乎在木之年冲进来同时,月清玦已拉起丝被,把初锦从头到脚的盖住,怒目瞪视来人!将来人挖掉双眼、五马分尸、生吞活剥、碎尸万段、剁去手脚做成人彘!一瞬间已经在脑海中闪过无数个惩治的方案。
其实木之年踏入的那一刻已经感觉到空气中的不对劲,可那门已经寿终正寝,躺在自己脚下,也收不住势啊!
随后而来的几个人,也跟着大眼瞪小眼,随后,机灵点的小女佣率先脚下抹油,闪身退了出去。
这些人,真是没义气,木之年硬着头皮,顶着月清玦那阴沉的快要塌天的黑脸,尴尬的开口:“大家都,担心您……”
“滚!”声音依然含着激情过后的晦涩,却仍然不失狂怒后的威严。
木之年正是求之不得,既然爷这样说了,他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只是到门口时,还反射性的想要带上门,捞了个空,才讨好道:“我叫人来换!”这句话说完,人已到了楼下。那叫一个速度!
如果经过这样一番惊天动地,初锦还不醒来的话,那就不是睡着,而是晕过去了!
等一切都安静下来,缩在被窝里大气不敢喘一下的初锦,这才试着翻了个身。
“咝。”倒吸了口气,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痛,骨头好像都已经散了架后又进行了一番重组,哪儿哪儿都不是自己的了。
一只有力的臂膀扣过来,帮助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俊脸也随之在初锦眼前放大,一改刚才的凶神恶煞,语气也沙哑轻柔的不像话:“很累吧!再睡一会儿,他们不敢再上来了,放心吧。”
初锦又不争气的开始脸红,声音如同蚊子一样,“真是丢脸。”叫她以后还怎样在木之年面前神色自如?
月清玦爱怜的轻笑:“有什么好丢脸的,谁敢笑话你?拖出去喂狼!”说着,俯绵密的吻就落下!
直吻得初锦天昏地暗,周身发软。
“你这样,叫我,怎么睡?”初锦气喘吁吁,女敕生生的笑着揶揄。这样的早晨,多好!呃,好像不是早晨了吧?
月清玦趴在初锦的肩头,削瘦的下巴硌得初锦生疼,“那就不睡,做点别的?”这不正经的男人,果然念头不正。
初锦咯咯的笑着,酡红的小脸,埋入丝被中,“不要,讨厌,你个色胚!”
见她还似之前那般的害羞,月清玦就是有心想逗逗她,也舍不得,双手探入初锦的腰间,把她搂在胸口,开始为她按摩。他依稀记得,最晚有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在他昏睡间一直按摩他的头部,那是何等的惬意和舒坦!
“锦儿,你昨晚勾引我!”略带调侃的声音极富磁性。
初锦举起小手捶了他一拳,嗔道:“你不是喝醉了么,你怎么不说是你醉后兽性大发呢?”这人真正是讨厌,懂了也不要说出来嘛,她是个女人,脸皮薄啊!
月清玦闷笑,“好好,是我兽性大发,把你这无辜的小白兔给吃干抹净。”顿了顿,稍微正了下眼色,柔情乍现,“弄疼你了?对不起,原本,不该是这样的。”
初锦娇躯一僵,没有听太懂他话中的意思,“你后悔了?”
这简直是天大的误会!月清玦捏起她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想什么呢你,谁后悔了?后悔什么了?”这下,初锦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眼中的坚定和喜悦。
原来是她理解错误。抿了抿小嘴,不大自然的问道:“那什么叫原本不该是这样的?”这又是怎么个说法?
“原本,我打算让所有事情都尘埃落定,再好好享用你的,不过,你倒是先心急起来了!”月清玦戏谑道。
“你!不跟你说了!”就算她心急,可她有心急的理由啊,谁让他一会儿一个的换!风舞、希露,现在又多了未婚妻。想到林念娇,初锦不免又心烦,转身背对着他,果真就不理他了。
某男只好暗自叹气,“胡说的也不行么?做什么不理我了?”月清玦啊月清玦,你什么时候还得跟一丫头低声下气到如此地步?真是自作孽啊!
初锦心里头纠结着呢,苦恼的不知如何开口问,难道直接问他:有没有跟林念娇上0床?不行,那也太没骨气了。
“我不理你,你大可去找别人哪,反正,总有人稀罕你,那什么林什么念娇的。”连自己都觉着酸,初锦再一次鄙视自己,真是没信念,不淡定。
原来是为这个,月清玦满足的轻叹,啄吻着初锦光洁柔滑的背,“放心吧,我的口味很刁的,除了你,其他我都不要。”自从他发现对初锦有了不一样的心思后,对其他女人总也提不起性趣,想起这些年来的守身如玉,自己都想嘲笑自己一把了。这小女人,占满了他的整个心思,如今也甘心情愿了。
谁都爱听好听的,尤其是女人,初锦也未能例外,听月清玦这样说,心中总算平衡了些。
“锦儿的独占欲还是挺强的,没看出来。”月清玦自然是乐的接受,他其实并不是花名在外的,私生活一直也很检点,在这方面,他有洁癖。
月清玦一直陪着初锦,在床上睡到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才起床来。若不是实在有事,他当真愿意拥着她睡个一生一世。临出门,(呃,貌似门还没来修呢!)是万分不舍,在初锦的颊畔落下无数个细吻,才起身下楼。一想到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去烦,昨晚的宿醉,仿佛又有卷土重来之势……六十六
木之年已经在楼下等候多时,当月清玦站在他跟前,神色不安的瞟了眼初锦那依旧缺失大门的门口,“那个,修门的人已经等着了,什么让他过来?”
月清玦斜睨了他一眼,“等着吧,锦儿起来后,再来修。一会儿送点吃的上去,没事不要去吵她。”如此吩咐完,才与木之年一道出门。
一上车,木之年就迫不及待的说起今天的收获,“那个叫安可的领舞,不知爷还有没有印象?”
月清玦浓眉一挑,“怎么?我记得她是伊曼带回来的。”除此之外,其他一律不是他该关心的。
木之年的神情开始转为愤怒,“所以我说女人靠不住,这陆伊曼平日里看着挺精明的,怎么被人使个苦肉计,就乖乖中招了!那个安可就更不是个东西了,装模作样的假清高,她一被抓,家里的瞎眼母亲就被转移了,已经到了一所顶级私人医院做养护。”凭她跳舞那点工资,能让自己的母亲接受那么好的治疗?
月清玦则不然,沉吟了片刻,才说道:“先不要急着下定论,派人24小时盯着就是,千万不要打草惊蛇。”说着,闭上眼,养起了神。没一会,又开口,“去看过伊曼了吗?她还好吧?”
在那地方能有多好?木之年眼中闪过一片凝重,“她让你别担心,不要顾着她,揪出幕后主使才是最重要的。”陆伊曼那女人,看着没心没肺,其实她心思细腻,只是一贯都不表现出来罢了。
月清玦的眉头,锁的更深了,他怎会看着她在看守所受苦?“联系宁,让她去看守所把那笨女人给领回来。”
木之年一愣,随即遗憾的说:“数量太大,可能保释不了。”他觉得挺对不起陆伊曼的。
“不是有个安可么?让她顶着不就是了。今晚安排一下,把省局的王局长约出来吧。”如果不到万不得已,他其实并不想拿着自己的身份去谋私,可叫伊曼去受那个罪,他也是不愿意的。
“回月清别苑吧,带上林念娇……”
初锦幽幽醒来,模模身边,已是人去床空,轻轻的松了口气,还好,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精力超级旺盛的男人。
想着昨晚上发生的一切,初锦顿觉口干舌燥,她一向大胆,也知道自己要什么,可昨晚的自己,未免太主动。本以为月清玦醉着,不会记那样清楚,可是,从中午醒来时他说的话来看,他的记忆力超乎寻常的好,一点没受酒精的影响。
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而轻视了自己呢?可他后来又说,除了她,他谁都不要的话。如此想着,甜蜜满足到不行。
天色已接近傍晚了,还是起来吧!呲牙咧嘴的,好不容易从床上坐起来,全身的酸痛让她吃不消。看着房内好像已经被人稍稍整理过,只是远处的门,依然不见。目光又调回床上,雪白的床单,早被蹂躏的不成样子,汗渍混合着体液是如此的刺目,还有如梅花般绽放的殷红,早已经干涸,变成暗红色!
她已经完全成为月清玦的女人。光是想想就觉得幸福。
依稀还记得那年,她走投无路的到星光去碰运气,如果不是自己要强,也许,她和他,这一生都不可能有所交集。命运就是如此神奇,当时的山穷水尽,如今的柳暗花明,焉知那些困难和艰苦是祸是福呢!就像那时的初影,明明都已经被医生放弃,可现在,还不是活的好好的,虽然依然不能根治,最起码,在控制中了。
想到初影,好久都没有去看他了,不知他有没有想自己呢?不如,今晚去看他吧!
让厨房备了一份生煎虾饺,那是初影和她最喜欢吃的点心,在孤儿院时,爸爸几乎是每天都会给他们做。初锦小心的将它们放进保鲜盒,驱车前往疗养院。
一路上,她一直在想着昨天遇到的,那个叫叶无双的男孩儿,竟长得跟初影一模一样!直到现在,她还跟做梦一样,怀疑那偶遇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他说他叫叶无双,他说他是上海人,他说他在商学院上学……
天快要擦黑时,初锦正好赶到。初影见到姐姐,很是高兴!可他那瘦弱的样子,初锦看着心疼的不得了。怎么就不如上次见到时的好呢?
初影温柔的笑,却掩盖不住虚弱,“放心吧,姐姐,就是天热,我的胃口不大好。”
初锦半信半疑,心知若是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拿出虾饺,“我带了你最爱吃的虾饺,闻闻看,香不香?”说着,打开食盒,一股鲜香的味道,扑鼻而来,初锦贪婪的嗅着,又举起来凑到初影面前。
“嗯,好香呢,我都快流口水了!”初影像是受不了诱惑,拿过叉子,开动起来。“姐姐也吃!”姐弟俩,你一个她一个的,仿佛吃着的是什么珍馐美味。开心极了。
“影,你一个人在这儿,会不会很无聊?”
初影眼睑微垂,为眼眶,投下一片阴影,“不,哪是我一人呢,还有好几个医师和看护呢,他们都很关心我的,还有,我喜欢弹琴,哥哥给我请了一个钢琴老师,每个星期会给我上个两堂课,我过得很充实,一点也不无聊。”只是有时候会想你,初影在心中补上这一句。
初锦疑惑,“哥哥?”她可不记得他们有哥哥,“烈阳哥哥?”应该只有江烈阳知道初影在这里。
“不是,是玦哥哥。”初影小声纠正,脸上坦然的露出对月清玦的崇敬与感激。
“哦。”初锦不再说话,她想到当时在云南的时候,他也曾要她叫他哥,还言传身教的跟她讲哥与哥哥的区别。原来他是初影的哥哥,她的哥?
初影不解的看着一脸憧憬的初锦,她脸上的笑意,好像很沉醉的样子。
“姐姐,姐姐,你傻笑什么?”
初锦一惊,瞪了他一眼,“谁傻笑来着,影,你真是没大没小!”居然说她傻。
“呵呵,姐姐在想喜欢的人吗?我们这儿有一个护士姐姐,老是喜欢发呆,笑起来也和姐姐一样的表情,她说,她想到她的男朋友就想笑。姐姐是不是也是这样呢!”初影极为生动的打着比方,希望从姐姐嘴里得到一些她的状况。她一向是报喜不报忧的,这些年,她从来不说自己过得怎么样。从她和月清玦相处的状态来看,姐姐喜欢的人,应该就是他吧?
初锦别过头,不让初影看到她的羞涩,“初影你才多大一点,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不是说你在学钢琴吗?走吧,弹给我听听,好让我知道你是不是在吹牛!”赶紧找个话题转移开,若是纠结在那个问题上,不囧死她才怪呢!
初影也不勉强,欣然应允。
他弹的是一曲《暗香》,婉转而哀伤。
初锦直听得眼眶发酸,环视着这一琴房,不大,黑白琴键的装饰效果,大方而又处处彰显着典雅与纯粹,初影置身其中,完全与周围融合。再看他脸上沉醉的表情,灵巧翻飞的手指,活月兑月兑一个童话故事走出来的王子!他本该是流落人间的精灵,却不得不生活在黑暗中。
当花瓣离开花朵,暗香,残留……
这,会是初影的人生么?一旦离去,唯留暗香?
初锦总是不安的,初影的病根一天不去,她一天也不能安心。瞒着初影,找到他的主治医师。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中医医师,姓文。斯斯文文的,戴着一副金边眼镜,长得干净俊秀。这年头,像他这样年轻的中医医师已经是很少见了。初锦不免对他佩服。
初锦的目的很明显,她希望得知初影最新的病情发展。可这,恰恰是文医师不能说的,他答应过月清玦,初影的病情,只能由他知晓,若初锦来问,断断不能据实相告!
“不要紧么?可是他好像瘦了些,精神也不如上次好了。”初锦心头疑惑,还是不放心。
文医师素来不善说谎,推了推镜框,违心的安慰:“没事的,这些都与心情和食欲有关,说不定你下次来,他又恢复了呢。”
初锦终于不再追问,可初影的病,真的不是什么普通的怪病,若说到治,哎……
“文医师,这病就没有办法根治么?或者,换血之类的呢?”不是说,他这病是血液中的问题么?
文医师摇摇头,“不光是血的问题,涉及到很多方面,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只是血的毛病,就不是不治之症了。
“不过,如果条件允许,换血,也不是不能考虑,可要想找到匹配的血液也非易事,我记得,他并没有亲人。”文医师的话,让初锦突然就想到了叶无双。
也许,也许,她可以试一试,只要有希望,她就要去试一试!这个叶无双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出现,难道不是老天爷赐给初影的机会么?
初锦告别了文医师,开着她的红色甲壳虫漫无目的在路上瞎转悠,不知不觉竟来到了商学院的校门口。找了个地方停好车,来到校门口。这个时间的商学院,大门还开着,门口三三两两的学生或打闹或说笑,从初锦的身边经过,也有一对一对的小情侣,甜蜜的牵手而过。
怎么就到这儿来了呢?初锦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装扮,T恤热裤加板鞋,跟他们一道在校园中徜徉,是不是也很像是个学生?唇边泛起一抹憧憬,可惜这种充满书卷气的地方,她连一天都没有踏足过。如果自己也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像她这个年纪,应该正在学校无忧无虑的念书吧?
一入校园,宽大的道路两边就是高大的法国梧桐,这个时节正好是树荫丛丛,可惜现在是晚上,只能依稀从路灯中体味那种受大叔庇荫的感觉。
第一次到大学的初锦自然是对什么都好奇的,甚至是路边的长凳也能引起她的注意,十足是一只迷路的小羔羊。
“这位同学,你是丢了什么东西吗?需不需要帮忙?”
初锦的正前方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声音,她抬头看看,继续自己的探索,直到,“同学,很晚了,你一个人这样找,很费力的。”
初锦这才伸出芊芊食指指向自己,“你在跟我说话?”她不是这里的学生好不好,还同学?初锦忍住笑意,望向那个很好心的同学。
那男孩没有丝毫的腼腆,甚至还有着不适合出现在学生脸上的成熟“这里好像就只有我和你吧,不跟你说,我跟谁说去。”他悠闲的站在路中央,双手插在裤袋里,一片闲适。
初锦友好的笑了笑,“谢谢,我没在找什么。”说完,踩着一片梧桐叶,从他身边经过。
那男孩也不知是抽什么风,突然出手擒住初锦的手腕,嘴角绽放邪肆的笑容:“你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骗不了我,不过我今天心情不错,不介意被你骗一次!”嗬!现在的大学生都这般的放肆霸道吗?
初锦并没有立刻挣月兑,只是淡淡的,再一次开口:“我说了,我没有在找什么东西,也没要欲擒谁,更不是故纵你,所以,你可以收起你那自以为是的嘴脸,顺道放开我的手。”原本的好心情被破坏殆尽,初锦的耐心,在手腕上力道增加的同时,随之一点点的消失。笑意也在嘴角冻结。
男孩黝黑的星目,冷冷的盯着刚及他下巴的女孩,她眼中的直率与坦然,他岂会看不出来?英俊的脸上自然是有些挂不住,他何曾被女生这样拒绝过?不过,她很值得欣赏就是了。
“咦,姐姐?!”一个很柔和的声音适时的闯入。
胶着的两个人同时回头,初锦一惊,接着掩饰不住的喜悦,奈何身旁这男孩还是不肯松手,火气便上来了,她若不发威,还当她是美羊羊?
初锦另一只未受钳制的手,速度奇快的捏住那男孩儿的手腕,稍一使力,便自动的松了手,接着,他不可思议的盯着初锦,她,居然懂得擒拿术?!
不客气的盯回去,哼,看什么看?擒的就是你!姐今儿是没空跟你耗,饶过你了。
原本只是来碰碰运气的,没成想竟真的能遇见他!
“嗨,叶无双!”初锦打着招呼,几乎是欢跳着跑到他跟前的。
叶无双显然也很吃惊,“你怎么来了?”是专门来找他的?这个想法,没有缘由的,让他红了脸。
“哦,我经过这儿,想到你在这里念书,所以来看看,果然,你没撒谎。”初锦眼中有着赞许。
叶无双很是脸皮薄,挠挠头就笑了,青涩的跟个未成熟的杏子一样。
而他们身后的那个被遗忘的某男,则一脸阴沉,盯着初锦的眼,仿佛要将她的背影灼出个窟窿来才甘心。
这一趟商学院之行,总算也是有所收获的,起码,初锦知道,叶无双他自小没有父亲,他随他母亲姓,而且,他的母亲好像很是反对他来寮城念书,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初锦心里隐隐觉着,这个叶无双的母亲,有待发掘考证。
回到溪园,已经过了10点,百无聊懒的模出手机,上面一片宁静,两条短信都没。不由一阵失落。
这男人是怎么回事?出去一天,这样晚都没有回来,也没一通电话,把她忘了不成?
自嘲的笑了笑,她什么时候把溪园也当做是他的家了?他的家在月清别苑,而非溪园。再说,他在做些什么难道还要向自己报备不成?她是他的谁呀?不就是上过一次床,就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了?真是可笑。
才想着,电话铃声便突兀的响起来!初锦很没志气的快速瞥了眼宽大的屏幕,是曼姐。
不知哪来的一声叹息。初锦慢悠悠的按下接听键:“曼姐,你可以打电话么?我今天没空,明天去看你,可好?”
另一头陆伊曼,眼睛都气得瞪起来了,就差鼻孔冒青烟,“初锦你这没良心的小蹄子,咒我是不是?老娘我出来了!到警察局接我来!”一大通吼完,也不等初锦回话,就啪的一下将电话挂断。
初锦拍着嗡嗡直叫的耳朵,有些云里雾里,她说她出来了?曼姐出来了?想不了那么许多,初锦从床上一跃而起,胡乱套了件外套就飞似的往楼下跑。
等她一路飙车到看守所,就见陆伊曼已在门口等着了。好像还等了很久。初锦颇感抱歉,愧疚的迎了上去。
“你那什么破车啊!害老娘我等了这么久,改明儿让月清给你换一台,磨磨唧唧的。”陆伊曼即使再怎么发火,再怎么扯高嗓子,也还是一副小女人姿态,根本就起不了威胁作用。
不过初锦还是很配合,自己捏着耳朵,表示的极为恭顺,“是是,老佛爷教训的是,奴婢知错了。”她这副样子,惹得边上的律师和凌越勋不约而同的笑了。
初锦这才发现,陆伊曼身边的旁人,那个专跟她们过不去的凌越勋,还有一个她不认识的,一身深青色的西装,衬得他伟岸而挺拔,剑眉星目的,五官很是出挑,只是眼角的深沉最叫人忽视不了。
那人似乎是看出初锦的疑惑,主动上前自我介绍,“我是宁夏,玦的律师。”很简单,却彰显着他的与众不同,他和月清玦的关系很好么?叫的这样亲密。
初锦礼貌的朝他点点头,伸出手与宁夏的手碰了碰,“名字很特别,好听。”这句话倒是事实。那人抿唇微笑不语。
陆伊曼打着呵欠,“走吧,我好困,里面简直不是人待的地儿,一晚上没睡好,星光是回不去了,我去你那挤挤吧。”
初锦看着陆伊曼那头微乱的大波浪,眼下也是厚重的眼袋,真是受罪了。不由没好气的瞪了那个倒霉蛋凌越勋一眼。
“凌队长,请问我们可以走了吧?!”初锦是故意那样问的,其目的很明显,得瑟下呗,不是爱抓么?怎么没本事关久一点?
凌越勋就知道,惹上这两个女人,算是卯上他了,不过——他抬首深深看着陆伊曼,幸亏月清玦把她给弄出去,否则,她当真就会栽在他的手里,那么,他和她这一生都休想再有任何的机会。
陆伊曼在听到初锦的那一声凌队长时,猛的缩了缩肩,似是烦躁的阖上眼睑,轻蹙秀眉。
这两个人之间的微妙变化,初锦并没有放过。却没去多想,跟宁夏告辞,就带着陆伊曼扬长而去。
溪园,陆伊曼还是第一次来,在初锦住进来之前,这里都是空着的。听说只有月清偶尔会来住个一两天。
“你这儿环境挺好的,比我那可好多了!”她是工作在星光,吃住在星光,就是跟星光死磕到底了。亏她还坚持了这么多年,也不知是怎么过来的?如今想来,真是了无生趣。
在陆伊曼软磨硬泡下,初锦只得跟她窝在一个浴池里洗澡,也亏得那浴池够大!
然,当初锦把衣服都月兑光光时,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胸前和腰间的齿痕红印,悉数呈现在了陆伊曼的眼前!
她的眼珠都快要掉到泳池里了,“我的乖乖,他把你给怎么了?你们是不是玩**?这也太他娘刺激了,你这小身板儿怎么吃得消的?没看出来,你潜力无限哪!”陆伊曼边说边挤眉弄眼。
初锦被她说得无地自容,只好将自己整个埋入水中,其实她想说的是,他已经很体贴了,没有在明显的地方留下痕迹,可是他的身上就难说了,昨夜完事儿后他抱她去洗澡,她依稀看到他的背上都是被她指甲挠伤的痕迹,肩头还有被她咬破的地方,貌似要比她身上可观多了。
尽管初锦死憋着不肯透露半点口风,奈何陆伊曼也是个死缠烂打、刨根问底儿的主儿。从浴池一直揪住初锦不放,躺到床上还是喋喋不休,非要问个究竟。
初锦以前怎么没有发现,陆伊曼能八卦成这样?真是后悔把她带过来,就让她住宾馆好了,她又不是没钱。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好将昨夜发生的事,大约的说了一遍。可真要想耳根清净,唯一的办法,就是有问必答:
“你吃的他还是他吃的你?”呃,这是什么问题?当然是——
“互吃吧!”应该是这样吧?
“感觉如何?他是不是很勇猛?你们一共做了几次?”陆伊曼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生猛。
初锦快要招架不住,双手遮住眼睑,不断哀叹,“你这女人就不能含蓄点么?有你这样直接的吗?”
其实不怪男人们喜欢拿床上那点事放在嘴上说,其实女人也矜持不到哪儿去,调查表明,只要闺蜜或小姊妹到一起,总也喜欢拿自家男人的那方面开玩笑,所以啊所以,广大女同胞的脸面哪!就是这样变得厚厚的,并不是被脂粉给涂厚的呦!
陆伊曼是太不以为然了,“做都已经做了,还怕说嘛,就不要假装害羞了,分享一下嘛!”
谁,谁假装了呀,初锦扼腕,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哪!
“行了,他非常勇猛,整个一个骑士!我感觉好的不得了,简直是快乐似神仙!做了几次我真的不记得了,我的姑女乃女乃,这样回答您还满意么?拜托你,睡吧好么,我昨夜真的累坏了,我需要休息、补眠!OK?等我哪天精神好了,再来满足您无比强大的好奇心!”初锦实在是没有计可施了,她已经是呵欠连连。
陆伊曼讪讪的哼了一声,“好吧,这次先放过你,改天再好好审你!”
待到月清玦回到溪园时,所有人都已经睡下了,听到动静的管家,一看竟是爷,立时紧张了起来,结结巴巴的叫住正要上楼的月清玦:“爷,那个,今天锦小姐带了个人回来,她们好像是睡一个房间了。哦,是个女人。”管家说道末了,还不忘加上一句,那一句可真是太重要了。
月清玦一愣,立马想到是刚刚从看守所出来的陆伊曼。也就不计较了,朝管家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来到初锦的卧室前,看了眼刚刚装好的热乎乎新鲜上岗的门,旋即手握门把,吧嗒一声打开了房门,熟练的避过沙发、矮桌,伫立到初锦的面前。
是的,既然他都已经来了,那断没有独自一个人睡的道理,这陆伊曼也真是不识趣儿,生生的霸占属于他的位置,不是有客房么?非要睡这儿?
轻手轻脚的掀开丝被,熟练的找到初锦的肩膀和细腰,稍稍用力一拖,人便以到了他的怀中。
睡得真香的初锦猛然间觉着身子一轻,吓得一激灵,蓦然睁开双眼,一股熟悉的味道袭来,娇唇已被俘获。
双手自然的环住他的颈项,安心的把自己交给他,才一天没见而已,初锦觉得,她已经好想念好想念这个怀抱了!
月清玦轻快的转身,抱着初锦大步的离开她的房间。来到最里面的一间,那里是他的卧室。
开门,落锁。动作一气呵成,初锦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人已经被压在大床上。和她床上的花香不同,他的房间是一种青草薄荷味,极为清爽自然。
“锦儿,你怎么可以让别人占据我的位置?”惊心动魄的一吻过后,月清玦微喘的声音闷闷的传来,竟满含了委屈的控诉。
初锦不禁失笑,“她非要跟我一起睡的,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了,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来啊。”
“那你想我没?我好想你,做什么事情都不专心,脑子里都是你辗转在我身下时的娇媚,怎么办,锦儿,你洗白白让我给吞进肚里吧,这样,我就不会想的那样辛苦了。”月清玦的话中果然是满满的思念。说着,就急不可耐的咬住初锦的小嘴,不停的舌忝呀吸呀,仿佛她是一支诱人的雪糕。
这男人女人之间,只要捅破了那一层窗户纸,有了第一次,自然就会有以后的无数次,其实,性就如同是罂粟,你不碰,怎样都无所谓;可一旦你碰了,那就是万劫不复,心心念念、时时刻刻、欲罢不能。想着,某处疼,不想吧,心更疼!
初锦之于月清玦,就是那朵最最绚烂的罂粟!不能忘,更戒不掉!天可怜见,他也不想戒掉!
初锦眉眼含笑,小声表明:“我已经洗过了。”
这话的意思,那是相当的明显了,明摆着是任君采撷,欢迎品尝的意思。
月清玦不怀好意的提出邀请:“是么?我闻闻。嗯,是挺香的,不过我还没洗呢,你就忍心让我孤单一人去洗么?”他低哑的声音充满了蛊惑。
初锦咯咯的仿佛要笑出桃花来,“你以前还不都是一个人洗么?现在就觉得孤单了?这理由也太没创意了。”
“那好吧,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只好——”月清玦故意拖长了尾音,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初锦睡袍的带子给扯了,双手滑入她的腋下,轻轻一拉,那毫无束缚的睡袍便听话的落下。
“那我就只好来硬的了!”说罢,便已将初锦剥了个精光,抱离了床铺,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他的浴室,完全的男性化格调,周边找不到一丝柔软的装饰,硬朗的出奇。
初锦也不是第一次跟他一起洗了,起码昨晚就是他抱着她冲的澡,可那时她已经累到不行,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尴尬可言了。可今晚不同,她清醒着呢,这样完全的果裎相对,还是会害羞。
身上那些激情后留下的痕迹,已经消退了不少,可在初锦雪白细腻的肌肤衬托下,看得依然醒目!
月清玦以吻一一膜拜过,那虔诚的态度,就如同初锦是一块无上的珍宝一般。温柔而隽永。
初锦很是享受的趴在他的胸口,触模着他刺刺的发脚,一脸的祥和宁静。双手缓缓下沉,来到他的背部,记得昨天冲澡时,看见他背上叫自己给抓伤了,也不知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让我看看你的背,你后来有没有上点药啊,这样进水,会发炎的。”说着,作势要看。
月清玦倒也挺配合,只是上药?用得着么?再说了,在背上,自己又够不着,难道还让别人给看吗?
“呀,都有几条肿起来了!”初锦低叫出声。被水一泡,还有些微的血水往外渗,看着挺惨不忍睹的。自己真有那么用力吗?
“挺疼的吧?等会儿我给你上点药,发炎了就不好了。”初锦虽然嘴上没说,可那懊恼的神情就是在怪自己。
月清玦不以为然,撇着唇角无所谓,“不要紧,过几天它自个儿就好了,我哪有那么娇贵?哪像你这样细皮女敕肉的。让我爱不释手。”边说边吃尽豆腐。
一来二去,初锦只觉着周身都在冒火,感觉泳池的水温在渐渐升高。热的不得了。
“锦儿,要不要?嗯——”那专属男性的粗噶声,此刻在初锦听来,竟犹如天籁一般。
初锦咬着唇,以阻止那羞人的声音偷跑出口,羞愤的想着:这男人真是坏,明明是他想要,还非得这样问,难不成她到成了荡妇**?坚决不从!
可她的心思总是轻易被月清玦给看穿,低低的轻笑,爱计较的丫头,“不要咬着嘴,我会心疼……”附上她的耳畔又不知说了一句什么。
只见初锦羞红了小脸,抡起拳头奋力捶打着他的胸膛,“臭流氓,我才不要呢,你这色鬼,不要脸!啊!你,你怎么可以?你——哦,轻,轻点……”
“让你瞎说,我是流氓是色鬼,那你成了什么?上房揭瓦了还!”略带惩罚的大力抽送着,搅得浴池中不断由下往上冒起水泡,前赴后继,甚为壮观!
结果,自然是初锦的连连求饶,和月清玦的餮足。
顺着昏暗的灯光,初锦得以把月清玦身上的每一片肌肤给看得清楚,背上有许多的旧伤,纵横交错,很是眼熟,像是鞭子抽打出来的那种,这种伤,初锦不知有多熟悉了,那时在贼窝里,一天不知要挨多少次打,但自己身上经过这些年的调养和护理,已经都好了,完全看不出。
“你这些伤,都是怎么来的?”如果用手心感受,仍可以描绘出那一道道的痕迹,“这样深的伤,当时,一定很疼吧?”可她想不出来,究竟会有谁敢这样打他?
月清玦的背部肌肉僵了下,随即翻了个身,仰面朝天,把初锦带入怀中,“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伤了,出自我那敬爱的爷爷之手。不过不要紧,都已经不痛了。”他讲的云淡风轻,丝毫不在意。仿佛是在说着与他无关的事情。
初锦偎近他的胸口,使劲的抱着他的腰身,心惊的完全说不出话来,嫡亲的爷爷能下得去这辣手?!怕是当时他心里的不解与痛,较之于身上的伤痛,更为让他心寒吧!那到底是怎样一个爷爷?由此可见,他的童年甚至是少年,过得有多心酸坎坷?他身上,这样的伤,到底还有多少?
细碎的吻,像一张绵密的网,将月清玦整个网住,轻柔而湿腻。初锦聪明的不说,用行动表示对他的心疼和爱惜。
左胸口的一个圆形伤口,赫然呈现在初锦眼前,表面烧灼后的痕迹,不规则的边缘,伤口内陷的如此明显。这是?枪伤?还是近距离射伤!
初锦骇然,呼吸都随着眼到之处一紧,这个位置,当时莫不是想要了他的命吧!
“这里也是他打的?”初锦急切的想要翻过他的身子,证实自己心中的想法,如果是近距离的射击,这一枪,定已穿过他的后背。
月清玦握住她颤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不要看了,现在已经好了,瞧,我不是好好儿的在你眼前么?一点事都没有,都过去了,我不痛,你也不要痛。”
初锦使劲的摇头,泪水也随之洒落,“你怎么能允许自己受这么重的伤?怎么可以?如果你当时……那我要怎么办?”那一枪,怕是要了他的大半条命!
月清玦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拼命的将她摁在自己怀中,紧紧相拥,恨不能把她揉入自己的骨血,不分彼此。
“不会的,在还没遇到你之前,我怎会出事?傻丫头,不要胡思乱想,乖。”这个伤的由来,又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也许,等这段时期过去,该要跟她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