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兵结束后,观操的清庭、北洋的人员回去了。但军演并没有结束,刘飞扬让演习继续。
演习又进行了遭遇战、追击战、围歼战等,一直持续到10月初才结束。
刘飞扬对新军战力还是很满意的,但演习暴露的问题也不少,他要参谋部对演习的经验和缺点进行总结。要求各部对演习的总结要进行全面的学习和反思,巩固优点,改正缺点。
之后,他宣布新军的驻地重新安排。
第一军:
第一师驻守南京。
第二师,师部设在合肥,第一旅第一团第二团驻守合肥,第三团驻守淮南,旅部设在合肥;第二旅第一团驻守蚌埠,第二团驻守淮北,第三团驻守阜阳,旅部设蚌埠。第三旅第一团第二团驻守南昌,第三团驻守九江,旅部设在南昌;第二师师部设在合肥。
第三师,师部设在徐州,第一旅驻守徐州;第二旅第一团驻守淮安,第二团驻守宿迁,第三团驻守新沂,旅部设在淮安;第三旅第一团驻守镇江,第二团驻守扬州,第三团驻守泰州,旅部设在镇江。
第二军:
第四师驻守上海。
第五师,师部设在苏州,第一旅驻守苏州,第二旅第一团第二团驻守盐城,第三团驻守南通,旅部设在盐城。第三旅第一团驻守无锡,第二团驻守常州,,第三团驻守宜兴,旅部设在无锡。
刘飞扬要求各部在年底必须完成准备,明年初各部进驻各自的驻地。
刘飞扬把主要的兵力布属在苏南和江北,这样一旦有变,他可以快速的向北进击。
······
就在刘飞扬埋头苦心经营时,在大清国内,改良派的风头正劲。经过甲午之战和论战,引发了社会各阶级、阶层强烈的忧患意识和变法革新的呼声。从普通士子伏阙上书,吁请练兵、变法,到各级官员言学、言兵、言财,改革意识迅速弥漫。连致休的军机大臣徐桐这样的守旧人物,也奏请张之洞来京主持改革。
一些洋务派的人开始和改良派接近。因为改革的主张一致或接近,洋务派与改良派之间互相联络,互通声气,推动了变法活动的展开。改良派把洋务派看作同志,洋务派把改良派当成本门中的后起之秀,互相提携。这一点,在张之洞与改良派康、梁的交往上表现得十分明显。
1895年11月,康有为想在上海办强学会,到南京拜见刘飞扬,但刘飞扬不予接见。之后,康有为到武汉筹建武汉强学会,到湖广总督衙门拜见了湖广总督的张之洞。在二十余天的时间里,康有为与张之洞“隔日一谈,每至夜深”,十分融洽。张之洞虽在《经学伪经考》方面与康有为意见相左,但对康的才华颇为欣赏。之后,梁启超又去拜访,张之洞撇下诸客延见,大有相见恨晚之势。他先是自己出面,后又通过幕僚劝留梁启超出任时务社院长,并充当他的高级智囊,词气殷勤。梁启超最后虽婉言辞绝,但深受感动,表示要对张之洞执弟子礼,并称赞张之洞说:“今海内大吏,求其通西学,深见本源者,除刘飞扬外则莫吾师若;求其博综中学,精研体要,尤莫吾师若。”另一位改良派主要人物谭嗣同也与梁启超同感:“诸公,尤能力顾大局、不分畛域,又能通权达变,讲求实际者,除刘飞扬外要惟张香帅一人。”
虽然,刘飞扬拒绝了与改良派的合作,但是改良派还是得到众多的洋务派的支持。
1896年初,康有为在京师发起强学会,这是改良派组织的第一个全国性的团体,参加者多数是洋务派官员。洋务大员张之洞、刘坤一捐资支持,并在会中列籍。李鸿章也不甘人后,表示要捐资加入,但主要因与帝党人物重要人物翁同翕仇怨,翁同翕极力反对,未能如愿。
此后,武汉强学会是在张之洞的支持、赞助下建立的。当康有为劝说张之洞当任武汉强学会的会长时,张之洞“颇以自任”,大力赞成,并派亲信幕僚梁鼎芬、黄绍箕协助,还捐银1500两作会费。由于张之洞的表率,其他一些洋务官员也纷纷解囊。由康有为执笔的武汉强学会“序”,以张之洞的名义发表,参加武汉强学会的人物,几乎都与张之洞有关系。
张之洞派幕僚汪康年到主持武汉强学会,汪康年在张之洞的授意下,赞同康有为在武汉强学会的名下新办报纸,共邀梁启超等人筹办《时务报》。办报经费除黄遵宪、盛宣怀等人的捐款外,则是强学会的余款。汪康年任报馆经理,梁启超任主笔。《时务报》创办后与康有为在天津办的《清议报》成为改良派两份宣传的王牌。梁启超发表了一系列改革的言论,颇受欢迎,与谨慎派、保守派的论战更是使它引起极大关注。数月之内,行销万份,受到了张之洞的称赞:“具见该报识见正大,议论切要,···实为中国创设第一种有益之报。”他饬令湖北全省官销《时务报》,并预付报款。湖南巡抚陈宝箴、浙江巡抚廖寿丰也分别下令两省官府购阅。由于梁启超、汪康年等人的努力和洋务派的大力支持,《时务报》风靡海内,“为中国有报以来所未有,举国趋之,如饮狂泉。”对改良派颇有微词的广东巡府端方也说,《时务报》“每册数千言,张目大骂,如人人欲意所云,江淮两广之间,爱其文字奇诡,争传诵之,行销至万七千余册。”
洋务派虽支持、参与改良运动,但他们毕竟与改良派不是一个政治集团,与改良派有矛盾斗争。二者之间的矛盾斗争集中在三个方面。首先是论学的不同。康有为先后撰《新学伪经考》与《孔子改制考》二书,前者指斥古文经学为刘歆所伪造,后者将孔子断为改制先驱,六经为孔子改制所假托。在康有为来说,固然是布衣变法,事大骇人,所以拉大旗作虎皮,但由于其“不惜抹杀证据或曲解证据”,学术上不能立足而效果适得其反。饱读儒家经典的洋务派当然不买康的帐,指斥批评自在意中,进而疑康“心术不正”。张之洞多次劝康、梁放弃孔子改制之说,并对《湘学报》刊登素王改制之说加以干涉。
其次,改革的政治诉求不同。改良派强调变法须大变、全变,主张实行民权,最终实现君主立宪制度;洋务派虽然也要求一定程度的政治改革,但认为“民权之说无一益而有百”,“使民权之说一倡,愚民必喜,乱民必作,纪纲不行,大乱四起。”双方在《时务报》、《湘学报》办报方面的冲突,概缘于此。
再次,作为改革派中的元老与新进,两派之间也有意气与门户方面的矛盾。洋务派视改良派为洋务新秀,总是试图将其置于自己的控制之下,成为自己的幕僚或智囊,招致了改良派的不满。张之洞对康梁都进行过为我所用的试探,许以美差厚俸,但均遭婉拒。张之洞一方面支持《时务报》的创办和发展,却又时常干涉报纸内容和报馆的用人之权,企图使《时务报》连同改良派纳入他范围,激起了梁启超等人的不快。而康有为更是万事唯我,自信力极强,而持之极毅,根本不是肯寄人篱下之辈,梁启超等人也深受康的影响。洋务派笼络不成,遂有种种或明或暗的排斥攻讦。另一方面,改良派得到光绪皇帝的器重,一时间颇有青云直上之势,不免引起一些人的妒嫉。
但必须指出,洋务派与改良派的矛盾与斗争虽然存在并产生了一定的消极影响,但二者之间并非根本对立,也没有从根本上破坏改良运动。
第一百八十四章高歌猛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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