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悲乐和莫超林两人,向右沿路走去,不一会儿,便看到一个满脸胡须的中年男子,正愁眉苦脸地看着一个奇怪的木桶。那奇怪的木桶只有三寸有余,呈圆锥形,上面开口,下部尖尖,木桶周围用三根木棍支撑着。
燕悲乐走了过去,只见那木桶里装满了水,水上面浮着一个小圆球,那中年男子苦思一阵,便伸手进去,把圆球压到圆锥木桶底部,然后手一松开,那圆球便迅速浮上水面,中年男子眉头一皱,又陷入苦思之中。
燕悲乐心中奇怪,问道:“这位先生,请问你在干什么?”
不知是那位中年男子没有听到,还是根本就不想理会燕悲乐,他还是低头苦思,一声不吭。
燕悲光见状也不便再问,转头看一下周围,只见那中年男子旁边还有一个普通的圆形木桶,里面装满了水,上面还有一个飘子。燕悲乐低声对莫超林说:“莫老师,你用剑把这里砍掉。”说着,便用手在那桶口约三寸的圆锥木桶最低部往主一点点处划了划。
莫超林一愣,有点惊慌地望着燕悲乐说:“这个……”说着,又望了望那中年男子,意思是说,恐怕那位中年男子会责怪吧。
燕悲乐说:“我是在帮他。”
“帮他?”莫超林大为不解。
燕悲乐不耐烦的说:“叫你砍你就砍,听我的不会错。”
莫超林见到燕悲乐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咬一咬牙,抽出长剑,一剑便朝燕悲乐比划的那个地方砍去,准确无误地正砍在那地方,圆锥桶里的水便用注流出。
燕悲乐一声惊叹,还没有来得及称赞莫超林剑法之准,便听到那中年男子怒吼一声:“你们干什么?”
燕悲乐连忙说:“息怒息怒,我们在帮你呀。”
那中年人瞪着燕悲乐逼近了两步:“帮我你砍我的锥桶干什么?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莫超林也连忙堵在燕悲乐和中年男子这间,以防中年男了突然发难。
燕悲乐说:“先生,你不是想把那个圆球放进圆锥木桶底部,然后加水上去圆球也不浮上来吗?”
那中年男子听到燕悲乐竟然能说中自己的意图,脸色也缓和了很多,说:“那又怎样,难道你有办法?”
燕悲乐得意地说:“那是自然。”说完,便朝那圆锥木桶看去。
那圆锥木桶底部被莫超林长剑一砍,尖尖的底部便被削去了,里面的水也流到了地面,在燕悲乐和中年男子说话之间,圆锥木桶里的水刚好流完,原来浮在水面上的圆球也落到了圆锥木桶底部,正好把那个孔塞住。
燕悲乐走到中年男子身边,拿起飘子便盛了一飘水,说:“你看。”便把水倒进那个圆锥木桶里。
中年男子眼睛都大了,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一切,只见圆锥木桶底部还一滴滴地滴着水,但是由于圆球紧紧塞在了下面,圆锥木桶里的水一时半刻也不能一下子流尽,燕悲乐又盛了一飘又一飘的水倒进去,圆锥木桶里的水越来越多,很快便满了,而那个圆球却还是死死地沉在底部没有浮上来。
燕悲乐把飘子往木桶里一扔,笑嘻嘻地望着中年男子,好像在说,怎么样,我成功了吧?
那中年男子先是惊讶,后是敬佩不已,态度也一下子恭敬起来了,作揖对燕悲乐说:“姑娘机智聪明,在下自叹不如,请吧!”说着,便让开了一条道,作出“请”的手势。
莫超林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刚才便是要见乌图王闯的第一关,当下对燕悲乐真是敬佩不已。
燕悲乐也不客气地接受了莫超林膜拜,对那中年男子作了一个揖:“谢了。”便大步继续往前走去了。
两人又走了一阵,这时看到不远处一个武师打扮的人,正焦头烂额地思考着什么,那武师一会儿站在这里沉思一阵,可能是想不出个所以然吧,又狠狠的抓抓头,扭头快步又走去了几步停了下来,再沉思一阵,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又转身往回去,如此来回走着,一脸愁眉苦脸。
燕悲乐见状低声对莫超林说:“第二关又来了,我们且过去看看他到底会出什么难题给我们。”说着,便和莫超林两人朝那家丁走了过去。
燕悲乐来到那武师跟前,笑眯眯地说:“这位大哥,在想什么呢?”
那武师听到有人叫自己,抬起头来,看到竟然是一个小女子和一个呆头呆脑的小子,也提不上什么兴趣,便像赶苍蝇一样挥挥手:“去去去,小孩子到一边玩去,别在这里烦我。”说着,又迈着大步走到了另一边停下。
燕悲乐不以为忤,继续笑着说:“你在想什么?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
那武师说:“我在想一件怪事,你一个小女子帮不了我的,还是回家绣花去吧。”说着,又转身迈着方步走到这里停下。
燕悲乐装作若无其事的仰头看看天空,长叹一声说:“唉,既然你不肯说,我也不勉强你了,我们只好回去看看刚才那位大叔还有什么难题要我解决的,刚才他在思考的那个问题太简单了,我空有一身才华却也没法发挥出来!”说着,慢腾腾地转身就要往回走去。
那武师一听,两眼一亮,连忙叫住燕悲乐说:“小妹子请留步!你刚才说你帮大胡子把那个圆球放进水中不浮上来了?”
燕悲乐正背对着那武师,听到那武师语气之中充满兴奋,心中一乐,也不转身,故意装作很平静地说:“那有什么呀,只不过小事一桩,小事一桩,在我家乡,别人都称我为女诸葛。”
莫超林听了惊愕地把嘴巴张得一口可以吞下一头大象,燕悲乐竟然说谎也不用打月复稿。
那位武师连忙走到燕悲乐前面,笑逐颜开地说:“女诸葛,刚才在下不懂礼节,切勿见怪,切勿见怪。”
燕悲乐表情还是平静得很,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而心里却乐开了花,说道:“好吧,我看大哥你也是个老实人,有什么问题说出来让我这个女诸葛帮你想想。”
那武师听到燕悲乐肯帮他,自然高兴万分,搓一搓手掌说道:“女诸葛,是这样的,前几天我跟三个同伴一起到外面办事,由于要办的那件事比较落后烦琐,我们只好在外面住宿,当晚我们三人便进住一间客栈,我们给了掌柜三十两银子,要了三间上房。
“当我们坐下吃饭的时候店小二拿着三两银子还给了我们,还说因为我们是常客,所以老板给了我们三人优惠,退回了三两银子给我们,我们三人便一人拿回了一两银子。
“可是后来我们上楼上,见掌柜笑眯眯地走过来跟我们套近乎,说因为我们是每次来这里办事都住他的客栈,所以便退回给我们五两银子。我们一听这才知道店小二把掌柜退回给我们的五两银子中,偷偷拿去了二两银子。
“每次我们来的时候,那店小二总是热情接待我们三人,让他拿去了二两银子我们也不再计较什么,可是后来一想,我就不明白了。”武师说到这里,眼睛眨了好几下,又沉思起来。
燕悲乐见他没有再说下去,便问:“大哥你能体谅那店小二,你们三人都是好人,不过大哥你还有什么想不明白?”
那武师说:“我在想着银子的事,我们原来每人各凑十两银子,一共三十两银子给掌柜,后来掌柜退给我了我们五两,店小二拿去了二两,而我们每人便得到一两银子,如此一下,我们原来每人都付十两,现在退回了一两,也就相当于我们每人都给九两银子。
“每人九两银子,三个人就是二十七两银子,再加上店小二拿去的二两银子,总共也只有二十九两银子。但是,我们原先给出的一共是三十两银子,那么还有一两银子哪去了?”
燕悲乐眉头一皱,暗暗理清一下思路,莫超林更是眉头紧皱苦思起来了,那个武师见燕悲乐两人一时也答不出来,又来回迈着方步,低声喃喃自言:“这一两银子到底去哪了?掌柜没拿,店小二也没有拿,我们三人更没有拿,到底去哪了呢?”
燕悲乐微微一笑,心中已有了答案,说:“这一两银子到底去哪了,我已经知道。”
莫超林和武师一听,都朝燕悲乐望了过来。
燕悲乐柳眉轻轻一挥,说:“你们三人实际给的银子每人是九两,三个人就是二十七两。”
那武师点点头:“对。”
“店小二给你们三人找回一两,三人一共就是三两。”
武师又点点头:“对。”
“原来的二十七两再加上找回的三两正好是三十两,而店小二多拿的那二两银子只不过是多收的,不包括在那二十七两里,因为住客栈所要的费用一共只有二十五两。”
那武师听了两眼发光,沉思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拍一下自己的脑袋:“哎呀,对呀,小妹子,你真是太聪明了,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燕悲乐笑道:“这样我们能不能过去了?”
那武师笑道:“当然当然,两位请!”说完,便让出了一条道。
燕悲乐笑着对那武师说声“谢谢”,便和莫超林一起继续往前走去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