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蹲着直到看到燕悲乐和莫超林两人消失在眼前,还久久不能回神过来。不知什么时候那三人的后面早已站着一个四十多年的中年男子,正弯着腰等候着,也不敢打扰三人,直到看到那三人意兴未尽,这才恭恭敬敬地说:“琛哥……琛哥……”
那男子叫了两声,中间的男子才不耐烦地转身过来,看到那个四十多年的男子一面谄媚相,顿生厌恶:“叼,乜事?”
原来刚才蹲在中间那男子便是斧头帮的琛哥。而他左右两边的那对双胞胎因为说话不清不楚的,所以别人便分别叫他们为说不清、说不楚。不过,琛哥打算从黑.道走回白道时,也把他们的名字改为旺财、小强,象征着斧头帮的生意越来越旺和琛哥自己的性命又像蟑螂小强一样打不死,而这个正在说话的四十多岁男子名叫姚阿遥,外号搞屎棍。
搞屎棍姚阿遥说:“琛哥,兄弟们已经捉到吴小丽,苏佑了,正在办公室里等候。”
“咳……吐……”琛哥猛地往地吐一口谈,骂道,“叼佢老母,这两个吃碗面反碗底的反骨仔,睇老子怎扒他们的皮,走!”
姚阿遥听了连忙轻轻摆摆手,说:“琛哥,咱斯文人不说脏话,斯文人不说脏话!”
琛哥立时停止了脚步,深呼吸一口气,好像要把刚才的怒气压了下去一样,然后跟着姚阿遥的口型说:“对对对,咱斯文人是不能说脏话的。”说完,眼珠一瞪,和姚阿遥,说不清说不楚四人同时齐声说道,“FUCK佢老母!”说完,便大步往前走去。
姚阿遥等琛哥走开,便紧紧地跟在后面。
那两个双胞胎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个说道:“琛哥走了,我们怎么办?”
另一个说:“琛哥走了,我们又能怎么办?”
“琛哥走了,我们不跟着走,琛哥怎么办?”
“琛哥走了,我们跟着走,琛哥又能怎么办?”
“琛哥走了,我们跟着走,琛哥当然不能怎么办。”
“既然我们不能怎么办,我们又怎么会跟着走?”
“既然我们不跟着走,怎么又在这里说得不清不楚?”
“我们在这里说得不清不楚,因为我们就叫说不清说不楚!”
“我们说不清说不楚,但是我们看得清看得楚。”
“既然我们看得清看得楚,我们就留下看美女吧!”
“YES!”
琛哥大步走进办公室,这个办公室跟一般的办公室明显不同,里面没有什么电脑文书之类的,却挂满了各兵器刑具,阴森恐怖,一看就像以前特务处置犯人的地方,走进了便觉得心惊胆战。
办公室里早就跪着一男一女,女的低着头不停的颤抖,男的虽然看起来并不在乎,但是也只是强忍住内心的恐惧装出不在乎而已。这一男一女,男的叫苏佑,原来也是斧头帮的人,女的叫吴小丽,原来是琛哥的情人。两人听到外面的脚步声,都吃了一惊,似乎知道最恐怖的那一刻到了,都忍不住打了一个颤,朝门外望去,只见琛哥和姚阿遥大步地走了进来。
琛哥从外面走进来,脸上一点怒气也没有,一走进办公室,好像突然发现办公室里正跪着两个熟人,顿时大喜,哈哈大笑,张开双臂便要上前拥抱:“哈哈哈,两位能光临国际大厦,实在令国际大厦蓬荜生辉呀,哈哈哈……”
吴小丽颤抖不能言语,苏佑见琛哥好像并不怎么生气,也立刻堆起笑容站了起来,张开又臂上前拥抱:“琛哥,你回来了。”
琛哥哈哈大笑,上前便跟苏佑拥抱起来,笑道:“哈哈哈,苏老弟,我能不回来嘛,我再不回来小命可就冻过水了。”
两人拥抱之后再松开了,苏佑笑着指了指琛哥:“哈哈,琛哥真会说笑,在这世上还会有人敢惹事琛哥你的?”
琛哥也笑着指了指苏佑,“嘿嘿”笑了两声,又上前拥抱一下吴小丽,吴小丽便全身一阵颤抖:“琛琛琛哥,我……”
琛哥打断吴小丽的话:“什么也别说了,我理解你的做法。”
琛哥说完,哈哈大笑几声,说道:“哈哈哈,苏兄弟,听说你近来混得可是顺风顺水呀,怎么还记得我这种粗人?”
苏佑笑着说:“琛哥见笑了,我哪有这般能耐?”
琛哥笑着指着苏佑说:“苏老弟这次过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先别说,让我猜猜,哦,对了,你一定是做生意亏本了,所以想找我借钱,是不是?哈哈哈,大家兄弟一场,我连自己的老婆都借给你用了,钱自然也不是问题了,说吧,要多少亿?我待会烧给你!”
苏佑吓得一身冷汗,刚才跟琛哥拥抱时还站了起来,这时双脚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琛琛琛哥……”
琛哥大声笑着:“哈哈哈,你别激动,大家兄弟一场,虽然借给你钱,但是你也不用这么激动的嘛,这样多见外呀。”
正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说不清说不楚两兄弟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琛哥,大事不妙,大事不妙!”
琛哥收回刚才对苏佑的笑脸,对着天花板说道:“你们老爸死翘翘了?”
那两兄弟说:“我们老爸早就死翘翘了。”
“对呀,琛哥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琛哥怎么会老糊涂了呢?琛哥年轻得很,应该是年轻糊涂了。”
“年轻怎么会糊涂呢?我看是你老糊涂了。”
两兄弟还在喋喋不休说得不断,琛哥打断他们的话说道:“小强旺财,我为什么大事不妙,你俩要是再说不清说不楚,就永远也别开口了。”
说不清说不楚两兄弟气喘吁吁地说着:
“是是是,我这下一定要说得清。”
“我一定要说得楚。”
“谁敢说我们说不清说不楚,我们就让他永远说不清说不楚。”
“就是,大哥,我们为什么大事不妙来着?”
“我们没有大事不妙呀,是琛哥大事不妙了。”
“琛哥怎么大事不妙了?”
“琛哥怎么大事不妙,我们怎么知道?”
“我们不知道,刚才又为什么会大吵大闹叫着琛哥大事不妙?”
“我们刚才大吵大闹叫道琛哥大事不妙吗?”
“是呀。”
“哦,让我想想,对了,琛哥真的大事不妙了。”
“琛哥怎么大事不妙了,你得说出来呀,你再说不清我们可就大事不妙了。”
“琛哥为什么大事不妙叫?因为外面来了琛哥的克星。”
“琛哥的克星?”
“琛哥的克星是什么?当然要看琛哥最喜欢什么?”
“琛哥当然是喜欢美女了,难道美女过来琛哥就大事不妙?”
“如果是平时过来,琛哥当然没有什么大事不妙,但是现在琛哥的德性就不妙了。”
“……”
这两兄弟叽里咕噜地说得不停,琛哥终于总结出其主要内容:外面有一个美女要进来了。
琛哥慌张地说道:“快快,拿镜子!”
站在琛哥旁边的姚阿遥连忙从抽屉里拿出一面镜子和一把梳子,琛哥慌忙地对着镜子梳理一番,又对着镜子扮了几个笑容,看看牙齿里有没有塞有什么菜叶之类的东西,确定没有了这才放下梳子,一边慌忙地拿起啫喱水喷,一边喊道:“香水!”
姚阿遥连忙找到一瓶香水递了过去,琛哥拿起香水对着液窝喷了几下,整理一下衣冠,这才对还在叽里咕噜说过不停的说不清说楚兄弟说道:“美女什么时候到?”
那两兄弟停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叽里咕噜地说了起来:
“美女什么时候到?”
“我又不是美女,我怎么知道美女什么时候到?”
“为什么不是美女就不能知道美女什么时候到?”
“……”
“够了!”琛哥喝了一声,叫住了那两兄弟,“马上叫美女过来,否则,你们以后也不会再说不清说不楚了。”
两兄弟相互看了一眼,这才转身朝门外走出去,刚一走到门口,琛哥等人便听到一个悦耳动听的声音问道:“你们好,请问琛哥在哪?”
琛哥一听到这声音,整个身子都酥麻了,连忙整理一下衣领,端坐在椅子上。这时又听到外面说不清说不楚两兄弟说道:
“大哥,她是不是美女?”
“她不是美女难道你是?”
“我当然不是美女了,所以她只好是美女了。”
“为什么你不是美女她便必须是美女?”
“如果我是美女,她还算是美女吗?”
“……”
琛哥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等着美女,这时听到那两兄弟说得不停,心中越发气愤,却又不敢发怒,以免吓坏了佳人,便和颜悦色地说道:“你们两兄弟在外面说着什么呢?”
外面两兄弟停了一阵,很快又传来了声音:
“琛哥说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
“琛哥说话为什么要变得这么温柔?”
“琛哥说话变得这么温柔当然是因为门外站着一个大美女啦。”
“为什么门外站着一个大美女,琛哥就要说话这么温柔?”
“因为琛哥要想在美女面前留下好印象嘛。”
这两兄弟如此说得不停,里面的琛哥的脸早就气成了猪肝色,吼道:“叼你老母,再敢在外面吱吱喳喳说得不停,老子阉了你们!”
姚阿遥一听,连忙拿起桌面上一把扇子给琛哥不停地扇,嘴里说道:“琛哥,咱斯文人不说脏话,斯文人不说脏话。”
琛哥连忙点点头说:“对对对,斯文人是不能说脏话的。”说完,便和姚阿遥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FUCK佢老母!”
那两兄弟连忙打开门:“美女请进。”
琛哥两眼死死地盯着房门直看,只见一个身材丰满却又不失苗条的绝色美女落落大方地走了进来,琛哥立刻便给那美女目测一下胸围,忍不住“咕噜”一声,猛咽了一口口水。
办公室里出奇地静,琛哥那一声咽口水的声音显得格外大声,而走进来的那两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那个美女顿生厌恶,眉头一皱,但是还是没有说什么。
走进来的一男一女正是莫超林和燕悲乐,只是莫超林一进来,便被燕悲乐的光芒所罩住,别人都没有看到他罢了。
琛哥嘴里发出“啧啧”的赞叹声:“尤物,尤物呀!”双手便不由自主地伸到胸前,作一个“抓波龙爪手”之状。
燕悲乐虽然平时在外面也让人这样看习惯了,但是如此被人肆无忌惮地盯着某个部位直看,燕悲乐还是不免升起一腔怒火,胸口上的起伏越来越明显。而琛哥的眼珠却又随着燕悲乐胸口越伏不停的上下转动。嘴巴张得越来越开,一条口水线不知不觉流了下来,琛哥“嘘”的一声,便把那口水吸了回来。
不会介绍燕悲乐也能猜出那人便是琛哥了,只是没想到那个琛哥看起来十分正派,行为却如此而已轻薄,反观那两个双胞胎兄弟虽然长得尖嘴猴思,眼睛却没有到处溜达。燕悲乐还是强忍住怒火开口说道:“琛哥……”
琛哥还没有等燕悲乐说完,便打断燕悲乐的话:“不用说了,美女说什么我琛哥都照办,绝不皱一下眉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