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朗的遗体已火化,那支发簪也随着伏朗一起火化,他们俩人的爱情,随着那一把火也永远跟随着他们离去了。
说不清说不楚两兄弟受了伤,正躺在医院里,苏佑和阿三受了惊吓,回到医院后,在医生的治疗下也恢复了记忆,两人回忆起玄武洞里的经历,还心有余悸。
邓天元自从从玄武洞回来,便心事重重,忧国忧民。莫超林看到燕悲乐安然无事,却也没有那么担心,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世上很多事都不是人力所能及的,只要身边的人没事就好,又何必在意那么多?
无心魔为什么会把他的魔体放在玄武洞?邓天元解释说道,凡世上的妖魔,都惧怕蜀山派的雷动九天,所以无心魔便来个灵魂出窍,占用凡人的身体修练。一旦他修练成功,从今以后便可以随时随地在凡体与魔体之间转换,蜀山派的雷动九天也奈何不了他了。末了,邓天元兴奋地说:“现在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具大的挑战,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只要我们毁了无心魔的魔体,无心魔的实力便会大减,那时集神州各大门派之力便可以歼灭无心魔,再也不使用禁术雷动九天了。”
莫超林说:“可是玄武洞里妖魔无数,单凭我们在金乌市里的人手,根本就没有能力去击败妖魔。”
邓天元说:“为今之计只有广邀各大门派高手前来金乌,共同对付无心魔了,无心魔的修练应该到了紧要关头,他的魔体一时半刻也无法转移,我们只要抓紧时间,应该可以消灭无心魔的。”
莫超林想了一下,说:“好吧,邓师兄,你通知蜀山各位长老,让他们通知各大门派吧。”
邓天元应了一声:“好。”
这时,从门外走进了一个保安,对燕悲乐说:“老大,外面有一个说是你的朋友的人来找你。”
燕悲乐一愣:“我的朋友?”想了一下,实在想不出是谁,“在哪?”
那保安说:“就在外面。”
燕悲乐说:“请他进来。”
“是。”那保安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不一会儿,便领着一个人走进来,燕悲乐一看,原来是曹景明。
燕悲乐和莫超林一看,立刻迎了上去,燕悲乐笑道:“原来是曹先生,好久不见了。”
曹景明笑道:“燕小姐做了斧头帮的帮主,日理万机,没想到还记得我这山野之人。”
燕悲乐道:“行了行了,别再那么文绉绉了,喂,曹景明,你来找我应该有什么事吧。”
曹景明笑了笑:“燕小姐真是冰雪聪明。”说着,便从兜里掏出三张红色的请帖,一张递给燕悲乐,另外两张分别递给莫超林和邓天元。
燕悲乐一看,原来是结婚的请帖,顿时笑道:“原来你要结婚了,恭喜呀,哟,新娘子是聂韵诗,她是谁?一定很漂亮吧?”
曹景明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但是很快便消失了,说道:“你们一定要到场哦,我在金乌市也没有什么亲人,已经把你们当成我最亲的人了。”
燕悲乐说:“好,就凭你这句话,我说什么也要到场。”
曹景明说:“好,谢谢,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本来这请帖是要叫别人给你们送来的,但是我想到你们是我的朋友,玄武门离这里又不是很远,所以我还是亲自送来了。”
燕悲乐说:“不留下多玩一会了?”
“不了,你们忙。”曹景明说完,便转身离去,曹景明是个聪明人,一看到燕悲乐三人在那里,自然知道他们有事要商量,这时候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好。
直到保安把曹景明送了出去,邓天元这才说道:“掌门,这可是一个好机会,曹景明和聂韵诗的婚礼就在七天之后,我们可以让各大门派的人以来吃喜酒的名义到金乌,这样可以避免打草惊蛇。”
莫超林点点头:“好,就这么办吧。”
燕悲乐问:“这个聂韵诗是什么人?她跟玄武门有什么关系?”
邓天元说:“聂韵诗是聂海达的侄女。”
燕悲乐一听到聂海达,顿时火冒三丈,在玄武洞遇到的那个巨蝙蝠,燕悲乐虽然没有亲眼看清他的面目,但是燕悲乐已暗暗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巨蝙蝠就是聂海达。特别是上次在金乌市里跟罗刹女相斗时,聂海达的身手也跟那晚在玄武洞的巨蝙蝠一样,燕悲乐更加肯定聂海达就是杀死伏朗的凶手,一想到聂海达杀死了伏朗,燕悲乐就恨不得咬聂海达一口。
燕悲乐问:“邓师兄,你说聂海达会不会真的吞了蝙蝠王的内丹,把他自己也变成了另一个蝙蝠王?”
邓天元听燕悲乐说起过那晚在玄武洞里遇上过的巨蝙蝠,虽然他没有亲眼看到,但是也猜出那蝙蝠应该就是聂海达了,说:“那日跟罗刹女相斗时,聂海达为了吸取罗刹女的千年道行,不惜露出他已成半妖的一面,如果我没猜错,聂海达一定是吞服了蝙蝠王的内丹,现在他已是半妖之身了。”
莫超林叹了一声,暗道,为什么好好的一个人,非要把自己弄成天地不容的半妖?
邓天元说:“乐儿,你拿着的那条长鞭是邪恶之物,千万不要把它留下,否则它会害死你的。”
燕悲乐白邓天元一眼:“什么是邪恶,什么又是正道?难道只有你认为是正确的才是正道吗?”
“你……你怎么就不明白呢?那个伏朗虽然多次救过你,但是她所修练的毕竟是巫术,巫术就是邪术。”
燕悲乐反驳道:“本领哪有邪恶不邪恶之分?你之所以一定坚持认为巫术就是邪术,那是因为你心术不正。”
“乐儿……”
“好了,这个问题我不想争辩。”燕悲乐说完,转身便离开了客厅,留下目瞪口呆、无可奈何的邓天元。直到燕悲乐的背影完全消失,邓天元这才指着燕悲乐消失的方向说道:“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什么态度,就跟我女儿一样顽固。”邓天元一说到自己的女儿,不知为何突然内疚起来,语气也没有那么强烈了,手也垂了下来。
莫超林望着燕悲乐消失的背影,什么话也没有说,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燕悲乐气呼呼地跑回房间,骂骂咧咧:“以为你是师兄就了不起了?为什么一定要说巫术是邪术?我还说你们蜀山派的法术是邪术呢?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真是阿叔可以忍,阿婶都不可忍了。哼,你叫我不练我就不练了,那我不是很没面子?我偏要练!”说着,燕悲乐便从抽屉里拿出伏朗留下的那本小本子,翻到观测能力那一节,看了起来,但是此时燕悲乐心神不宁,哪里看得进去?燕悲乐只好合上本子,又拿出噬骨夺魂鞭出来,乱七八糟挥舞一通。
可是燕悲乐怎么也想不明白,昨天她挥舞这噬骨夺魂鞭时,怎么也不得要领,鞭子屡屡打到她自己的身上,但是今天挥舞起来,却虎虎生威,噬骨夺魂鞭好像明白主人心情烦躁一样,也不敢有半点违拗,规规矩矩地挥舞着,顿时,整个房间阴风阵阵,虽然窗户紧闭,但是怪风无故生起,吹得蚊帐,窗帘都鼓鼓的。
燕悲乐哪里知道,大凡以邪恶力量,黑暗能量为主的法器,在使用起来都要以这种力量,这种能量来驱使。以前燕悲乐修练时只想着怎么才能把鞭法练好,好保护自己,这种心态哪里能驱动噬骨夺魂鞭?这时燕悲乐心中烦躁,这种烦躁也正是邪恶的力量,正好驱动噬骨夺魂鞭,只是燕悲乐怎么也想不明白,还以为自己的修练有了成果,还暗暗得意呢。
斧头帮里的事务都是由姚阿遥处理,燕悲乐也落得个清闲,每天清晨便修练定容师太留下的娥眉道法,吃完早餐后才修练伏朗留下的巫术,在下午时修练鞭法。燕悲乐天赋异禀,巫术仅术修练几遍,便已模出一一些门道,而娥眉派的道法燕悲乐却感觉到自己好像一点进展也没有,其实燕悲乐的道法也进展不小了,只是她每天跟着莫超林,邓天元这两大高手,对比之下才没有看到自己的进步而已,还好伏朗临终前叫燕悲乐一边修练娥眉派的道法,一边修练巫术,两不担误,否则燕悲乐一定会放弃了娥眉派的道法了。
只是噬骨夺魂鞭的修练,也只有在那天燕悲乐心情烦躁时才有一点感觉,此后几天燕悲乐又迷迷糊糊了,修练时鞭子老是打到她自己,燕悲乐也有些气妥了。
曹景明的大婚日子越来越近了,燕悲乐修练的巫术也有了很大的进展,此时她已经隐隐约约能预测到无心魔的行踪,只是一想到修练噬骨夺魂鞭的情景,那简直就是小孩子乱挥舞一通,燕悲乐就不禁烦躁不安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