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是……谋杀。
当初,牧子正和郁凉晚彼此互诉爱恋的那一晚,车轮胎被扎,是郁吟秋做的,她起先想着直接害死他,牧仲良也就会受到打击了。
而就在郁凉晚离开的这几天,郁吟秋的情绪极其不稳定,俨如崩溃一般,最后,竟跑去往牧赫远的脸上泼了硫酸,整张脸,几乎都毁了,紧接着,她又在牧赫宇的车上动了手脚,夫妻俩,全部丧命,至于牧笛云,则是变成了残废……
如此三宗罪,足以让她享受几年牢狱之灾了,然而,念及她是郁凉晚的妈妈,牧子正并没有对她上诉,而牧赫远,虽然恨她恨的牙根直痒痒,然而,医院证明,郁吟秋的精神一直都存在问题,犯案之时,精神病发作,从法律的角度而言,是不必坐牢的。
现如今,郁吟秋回到了疗养院,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度过她的下半辈子,也算是她的最好结果吧。
“妈妈她竟然……”
薄而长的眼睫毛轻轻颤动着,郁凉晚的眼眶之中有泪水在打转,咬着唇,她死死的隐忍着,心,很痛,为了母亲的坏心和狠心,更为了牧子正对她所做的无私一切。
然而,她却依旧不会去责怪母亲,毕竟,那么沉重的过往,换做是谁,都会负荷不住的,说到底,是个可怜人,却奈何,用错了方式……
重重的叹了口气,将脸深埋进了牧子正的胸膛间,轻轻蹭着,郁凉晚的心底震颤连连,她受到的冲击当真不是一般的大,她真的没有想到,妈妈她竟然、竟然是精神错乱!?
就像是害怕一般,打了个冷战,郁凉晚忍不住往牧子正的怀里又贴近了些,心尖隐隐作痛,低着头,亲吻着她的发丝,牧子正低声如轻哄:“都过去了,你还有我,别怕,恩?”
你还有我……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死死咬着唇,郁凉晚在牧子正的怀中,无声的痛哭着。
“牧子正,幸好,幸好你没事……”
她当真感谢上苍,没有让妈妈的诡计得逞,否则,牧子正若是出了事,她也就不活了!
“当然。”
薄唇轻轻一勾,牧子正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浅笑……
“我说过的,要和你走一辈子,这才刚开始,怎么能有事?”
牧子正说的认真,郁凉晚听的心痛,瞬间被戳到了最柔软的角落,“哇”的一声,她终于放声大哭了出来!
“你、你……不恨我吗?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遭遇这些,你的两个哥哥也不会出事。”
泪眼婆娑的看着牧子正,郁凉晚哭的稀里哗啦的,她真觉得自己就是个祸害,竟然差一点害了牧子正!?
“恨!”
双眸中精光湛湛,牧子正答的毫不犹豫:“我说过的,我恨死你了!”
“你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一跑就是半年,这个仇恨,我要让你用一辈子来还!”
咬着牙,形同从齿缝之中蹦出话语一般,牧子正的神情很冷,双眸也炯炯有神,异常的晶亮,看起来颇有几分渗人,口气还那般的霸道强硬,明明应该会吓人的,可是郁凉晚却因为这话,笑开了来……
这个男人不太会说情话,可是方才这一番话,却让她的心里,比吃了蜜还要甜,他对她,当真是极好,其实老天爷已经很厚待她了,因为他让她拥有了牧子正,完全就等同于让她拥有了整个世界。
“嗯……”
重重的点了个头,扑在牧子正的怀中,郁凉晚又哭又笑的,灰暗的心情,总算好了许多,忽然间,她就想起来了,她竟是牧赫宇的女儿?这不就意味着,自己和牧笛云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了?!
天,好惊悚!这怎么可以!!!
“这些他们都知道吗?”
“并不知道全部。”
摇了摇头,牧子正的视线从未曾从郁凉晚的身上转开过,见她一脸的懵懂,他真是觉得可爱极了,这张脸,怎么瞧怎么觉得萌,傻乎乎的,真是一辈子都看不够,若非现在的场景极是严肃,他当真恨不得再度将她扑倒,左搓右捏……!
“他们只当你母亲是找牧赫远报仇而已,至于牧赫宇和她之间的纠缠,也随着他的去世彻底了断了。”
人都死了,还追究那么多做什么?更何况,这事涉及到丫头的母亲,为了保全她的名誉,还是少点人知道的好,而且,牧子正很清楚的知道,以郁凉晚的性子,肯定是不会愿意和牧笛云成为一家人的,虽说事实确实如此,可若是牧笛云和父亲他们都不知道,总是为她省去了不少麻烦的。
“那,牧子正。”
小手在牧子正的胸膛上小小的划着圈,郁凉晚眨巴眨巴的看着他,许是因为昨晚太过疯狂,激情太盛,郁凉晚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依旧在剧烈的跳动着,无可遏止……
尤其现下看着他,亲身感知着他的心跳声,她更是难以自抑。zVXC。
“恩?”
“你先前瞒着我,就是怕伤到我吗?”
想来,只有这一个理由了。
从她被送进牧家开始,妈妈的居心就不纯良,若是她知道了,肯定是会觉得很受伤的……
而且,若是她当时就知道了母亲的存在,以她对母爱的渴望,肯定会恨不得天天缠着妈妈的,可是在那个时候,牧子正还没有证据,不能明确指责什么,也就不好开口劝她远离妈妈了,所以,为了避免她会被利用、受到更大的伤害,所以他才选择了隐瞒,对吗?
虽然牧子正没有说,可她已经从他的话语之中,听出了一切,更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对她的无私关怀和爱恋……
“牧子正,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坏了,竟然一跑就是半年,对不起。”
是她太自私,只想着自己;也是她太过幼稚,很多事情都不懂,这才害的彼此硬生生错过了半年……
“知道错就好。”
没好气的哼了哼,手掌顺着郁凉晚的雪背一路向下,在她的小屁屁处停留了下来,牧子正很不客气照着其上,“啪啪”就是两下,力道当真没收敛,很响,而且,确实很痛,就权当做是对她调皮捣蛋的惩罚吧!
“以后再犯,我直接把你宰了!”
这种痛苦的经历,若是再来上一次,他保管会送命的,所以,反正横竖都是个死,以他的小心眼,必然是要拉着她一块殉葬的!
厉声警告着,牧子正的口气很是严厉,可是手上的动作却很温柔,轻抚着郁凉晚的小屁屁,他用动作无声的为她解除疼痛……
“嗯。”
自知理亏,郁凉晚就连半声都不敢吭,嫣柔红唇轻轻勾起,扬起一抹极甜的笑容,她近似谄媚的望着牧子正,不停的点了个头,乖巧的就像是一只小白兔,软软的窝在他的怀中,任由他……揩着油。
“这还像话。”
唇角满意的勾起,凑过去,轻轻啄了啄郁凉晚的唇角,牧子正形同厮磨一般的轻喃道:“丫头,你给我听着,我虽然宠你,却是有底线的,你傻,不懂事,这次就当你是淘气、跑出去玩了,我原谅你,下次再敢这样对我,我当真不会再对你客气了!”
语调轻柔却危险,牧子正很严肃的警告着,这让郁凉晚的心尖微微一颤……
其实,不用他说她也不会了,这半年的累积,于她而言并不是白费的,她早已经长大,也成熟了,懂得了很多以前都不懂的,也吃了很多的苦,正是因为此,她就越发的知道牧子正的好,所以,她一定会倍加珍惜的。
只不过,在他的面前,她不会把成熟沉稳端出来,她会展现最真我的那一面,肯定依旧会不自觉的想要撒娇的……
郁凉晚想,她这一辈子,恐怕都改不了了,在他的面前,她恐怕永远都会像个孩子,赖着他,恋着他,也,爱着他!
“你好凶。”
小嘴儿轻轻嘟起,说话间,含住了牧子正的唇,郁凉晚小小的在其上咬了一口,心底默默说道,就臭大叔昨晚的表现,也没见的对她有多客气过,哼 ̄!
“再犯错还有更凶的。”
虽是恐吓,牧子正那张俊脸却是再也绷不住了,眼角有笑意流泻而出,他猛地将双臂收紧,圈住郁凉晚,力道大的直恨不得将她整个揉进骨血之中才好……真那之过。
敏锐的察觉到某个抵在自己肚皮上的小叔叔,正在急剧膨胀着,很不要脸的将它的图谋不轨展现的淋漓尽致,耳根都在转红,郁凉晚轻轻推了推他,娇嗔一般的道:“先把桑雪的事情说完再犯色,流氓大叔!”
若是不迅速制止,提醒下他,任由着他犯色,恐怕,她接下来又要等待几乎一天的时间了……
即使分别这么久,郁凉晚和牧子正的相处方式依旧一如既往,没有丝毫的隔阂和间隙,心底暖暖一片,低低笑了下,托住她的脸,牧子正在其上狠狠的吧唧了两口,而后才不甘不愿的开始讲述着有关于桑雪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