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失落的眸子在听到门被‘咔’打开的声音时迅速闭上,心却在狂跳着,她以为他不会再回来了。
已经开心了好几天,这几天她忘记了他们之间的约定,忘记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忘记了自己只是个卑微的小东西。
也总算知道刚刚发生的一起都只是一个华丽短暂的梦,而结果却是残酷的现实。
乐极生悲,正好用在她此刻的心情。
她的双手紧握着胸口的被子,大气不敢喘一口,除了那紧张的心跳无法压制,任凭她的手怎样用力的摁住,跳动却依然那样卖力。
她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那么生气,明明感觉省长跟省长夫人之间不是没有感情,可是在睿霖的心里,那似是不可被她触碰的一段过往。
只是他一回来她就睡死了,后来的事情……。
清晨她起来后看到婆婆已经在准备吃的,历经沧桑的脸上跟往日一样平常,以若心里打鼓,却没敢多问,只是走过去问候一声说要帮忙时被轰了出来。
只是刚一到客厅,就看到睿霖从楼上下来,阴霾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了他的。
一直到吃饭,睿霖都一句话没说,以若也没像平时那样唧唧喳喳个没完没了,出奇的安静。
他吃完饭起身的时候以若的眼似是被什么刺痛了一下,跟着起了身,楼上她一关门就倔强的叫着他的名字:“冷睿霖!”
好看的眉皱着,撅着小嘴,一脸的固执跟委屈。
他转过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答应过我的!”她还记得在那个城市他们曾许下的诺言,在他们生完孩子离婚前,他是不能有任何出轨行为的。
他剑眉微蹙,紧眯着双眼朝着她渐渐地走了过去:“我答应过你什么了?”在她跟前停下,一手从她小脸的一侧经过落在门板,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精美的下巴,声音淡淡的如冷冰冰的冰刀子。
这么快就忘?气死之前她的胸口跌宕起伏,一双小手在门板贴着,却攥的很紧。
“你竟然忘记,在G市的时候你答应过我,离婚前不会以任何理由出轨!”她的声音一下子尖锐起来,而且越来越高,越来越理直气壮,直到说完,她又屏住呼吸,忍着心跳的速度,在等待着他的回应。
只是许久,他都那么疑惑的看着她,不狂,不怒,不暴戾,就那么冷静的看着面前的小女人,看着她那倔强的样子,看着她那似是认准了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的样子。
最后他竟然笑了。
以若大为吃惊,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怎么会笑了,而且好像还是在冷笑:“冷睿霖你什么意思,如果你背叛诺言的话,我就……!”
“你就怎样?”他突然凑到她的耳边,截住她的话,富有弹性的声音在她的脸前几乎没有距离的吐出几个挑衅的字眼。
她渐渐地抬起明亮的大眸,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想迎战。
可是他却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之后他冷漠的离身:“莫靠着胡乱的猜测就想留在我身边,那样只会让你走的更快!”
胡乱猜测?
以若皱眉,他以为没有证据是吗?
好,她就给他找出证据,用力的推了他的胸膛一下,他顺势推出一步她便拉着他往镜子跟前走去:“你自己看,你脖子上那是什么东西?”
她好心的提醒着,镜子里某男白色衬衫以上,一个大红牙印,是谁的所为,难道不是他昨晚溜出去外遇不小心留下的吗?
以若还猜测,那时候他肯定说过千万别咬他,别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之类的话,结果那女人却很不乖。
睿霖转了转头,干净的手指在那一排牙印上模了一下,而后一双锐利的眸子盯着镜子里那张已经怒到一定地步的小女人,低眸,嘴角噙着一抹怪笑,缓缓地直起身子,转过头去看着在压着怒火等他解释的小女人:“怎么,吃醋了?”
以若更生气,看他那样子,似是觉得很光荣的模样,抬起头,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仰视着面前的男子。
“我吃醋,我……(心里暗骂:吃你个大头鬼啊),总之你食言了,你……呜呜……!”她没招了,她可以撒气的离家出走吗,他们这种关系,若是真走了,他恐怕也不会找她回来吧,她不敢,她只是生气的坐在了旁边的沙发里,肚子本来就鼓鼓的,现在更是满满的让她连喘息都困难。
就那么莫名其妙的走了过去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哭的那么难受,心里一阵纠结,伸手到她的后背去安抚,她不停的挣扎,不让他碰,他哭笑不得,最后只能低头在她耳边低喃了那么一句,以若抬头怔怔的望着他。
“骗子!”他回来时候她才睡的,他们并未发生任何的肌肤接触,他怎么能说是她干的。
“反正事情就是这样,你若信就信,不信……随你怎么想好了,我先去上班了!”
他还苦闷呢,西装都遮不住的地方,若是被同事们看到了那还不得笑话死他。
他走后以若也安静了,左思右想,怎么都觉得不可能,但是看他那会儿的举止行为,也不像是说谎。
什么嘛,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说当时的情景,难道我睡觉的时候饿狼扑食?
她突然瞪大了眼睛望着前方,双手情不自禁的捂住嘴巴,但是后来又想到自己那‘好看’的睡容,还是宁愿相信是这个结果,虽然这样显得自己有点饥不择食。
好吧,是我啃的!
最终自己嘟囔了一阵子,心不甘情不愿的点着头自己肯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