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境况还能笑得出来,如此气定神闲,这几个女圭女圭不简单。
先贤苏轼就曾经说过:“天下有大勇者,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隐在树木后面,冷容捊着他的胡子,频频点头,眼中光彩流离。
很好,他冷容喜欢。
雪冰受不了的翻翻白眼,眉头紧蹙,有那么好笑吗?
“还笑,我们就是被急于烘干的香肠,眼看就快要被下锅煮了。居然还笑得出来。”雪冰嘟着嘴,乘机数落着他们。
噗哧。她自己也禁不住嗤笑出声。
想起小时候,每到过年时候,孤儿院院长总是灌好多香肠,然后拿到楼顶风口去吹干。而如今,他们也同样被吊在深渊之风口,等着变人干。
阳光越发的明媚,而他们的手腕脚腕已模糊一片,血肉横飞,在他们的苦笑中却更加的嫣红。
人有时候就是那么倔强。明知事情不可为而为之,不可不为而不欲为之。与其说是倔强,倒不如说是矛盾。
侧目,雪冰打量着隔壁绑在东方玉身上的绳索,粗壮而结实,深深勒进他的皮肉里。鲜血染红了绳子。
雪冰心疼不已。再这样下去,他们幼女敕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不死即残。
“能不能有什么办法先把绑住我们手腕的绳子断开?”虽然心里早已知道不可能,但还是说出口。
“不可。”南宫绝严肃的小脸暗沉沉。“捆住我们手脚并把我们吊在这里的绳子是一根,如果中间断了,那我们必死不疑。”
是啊,到时不死都没天理。
此时,绳索与铁链相摩擦发出的喀吱喀吱声不绝于耳,在深渊之上久久回荡。登时让人的心提到嗓子眼,无比紧张。
“司徒哥哥,这绳子会不会自己磨断掉?”欧阳银霜望着头下白雾缭绕,脸色苍白。
“不会。这绳子很结实的,你放心。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司徒清羽强按下心中的恐惧,鼓励着她。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支持不了多久。”雪冰灰扑扑的小脸上写满担忧。
是的,他们已经吊在这里一夜。血液倒流,脑袋充血。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