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等弃妃 第七十六章 最后谁倒霉(万更哦)【手打】

作者 : 芯若可梦

“没有……药……药儿最喜欢的……一直就是王爷……”

祁连儿牵强的笑着,可是苦意却已蔓延了整个心脏,深入骨髓,两滴清泪滑落脸颊,落在了锦被之上,片刻,消失不见。

司空景语调不由上扬,欣喜道,“我就知道……药儿,我一直知道,其实你还念着我。”

“恩……药儿…。从始自终都深爱着王爷,如今,也愿成为王爷的女人……”

得到“心爱”之人的同意,司空景欣喜不已,肌肤相贴,如雨点般密集的吻落在了那张红唇之上。

片刻俯身——长驱直入!

“嗯!……”一阵刺骨的痛意顿时从身下传来。

祁连儿咬住下唇,强迫自己不出声。可是留下的泪水,却早已将衣襟打湿……

司空竟却未觉,依旧上下运动,亲吻,抚模,拥抱……满室春光,迤逦无限……

明月星稀,晚膳时间,东厢客房院内。

怎么头这么痛?

司空景皱了皱眉,双眼缓缓睁开,不由自主的用手揉着眉心,回想着下午发生的事。

刚刚看见孟如药和三哥亲密的样子,实在自己气不过,就多喝了两杯……司空景看看周围,发觉自己躺在厢房里,可能是三哥见自己喝醉了,所以被安排到这里了。然后……然后药儿进来了……

司空景脑袋“嗡”的轰鸣一响,立刻弹坐起来!

侧头一看,果然发现一抹光洁白皙的背部出现在他眼前,半果的臀部,浑圆翘挺,诱人犯罪。

司空景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沫,神色有些慌乱的坐在床上,却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抹背影,傻傻的出了神。

原来不是梦,他真的和药儿行了周公之礼……虽然记忆有些混沌,但是他没记错的话,药儿还是处子之身……也就是说,她有喜之事,根本就是空穴来风之事。药儿的身子,是给了自己。

片刻,司空景便抛去往日包袱,恢复了往日俊逸神朗,嘴角不经意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三哥再厉害又怎样,她的女人,却爱着自己,属于他司空景的东西,就永远都是他的!

一想到药儿是自愿与她发生关系,司空景心中澎湃难定,眼中难掩宠溺的色彩。侧着躺去,轻轻的将她抱在怀中。

其实早在司空景醒来之前,祁连儿就醒了,只是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他而已。见到他的此番举动,心中的大石顿时落地,终于难掩激动的心中暗暗自语:孟小姐果然说得没错,景哥哥,终于肯接纳自己了!

想到此处,祁连儿转过身去,含情脉脉的盯着来人。两人四目相对,祁连儿小脸有些羞赫得发红,“王爷,你……醒了。”

王爷,终究还是喜欢她的。祁连儿小娇羞的笑了笑,不由自主的将身子靠近了他怀中。

“怎么是你?!”

看着眼前之人居然是祁连儿,司空景脸色顿时变了几变,一掌将她推开,起身快速朝后退去。双拳捏紧,俊眉紧蹙成了“川”字,眼中带着些许恼羞。

虽然早就料到也许司空景会有如此反应,可是见到他如此惊讶,祁连儿的芳心顿时碎成一片。可是为了为了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也只得假装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景哥哥,你怎么了?”祁连儿面色装作惊愕无比,难以置信的盯着他。

司空景快速穿好外裤,一把将外衫抓在手中,眼中闪过意思脸自己都难以理解的杀意,难掩怒气的嘶哑着声音,反问:“本王现在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见眼中那赤果果的杀意,祁连儿顿时吓得身躯一颤,结结巴巴的说道:“景……六王爷您喝醉了,所以九公主叫我来照顾您,哪知借着醉意,硬是要与连儿……发生关系。连儿力气哪里抵得过你,最后只得……”

不等说完,祁连儿神色哀怨,眼泪便哗哗的流了下来。

半掩前胸,穿好肚兜,祁连儿无力的直起身子来。

看着司空景仍旧一副不相信自己的模样,祁连儿忽的凄惨笑了出声:“景哥哥,难道你以为我会用自己的名节来欺骗你吗?呵呵……看来您已经忘了曾经对连儿许下的诺言了吧。既然这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祁连儿惨笑不止,不等他回答,便从床上跳下,直直的朝门框跑去,看样子是要往上撞去!

司空景连忙拦住他,听着她刚才的那番话,再看着此时她赤身果体的可怜模样。不由的回想起当初两人的往昔情意。

最终,司空景神色颓然,自知事情别无他法可以解决,只得无可奈何的开了口,“连儿,本王不是这个意思。等回了六王府,本王……自会给你一个名分。”

祁连儿抬起头,错愕的脸上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幸福与希冀,“景哥哥,连儿不要什么名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

祁连儿破涕为笑,轻轻的靠在了他胸膛之上。

司空景身子一僵,不由自主的将她推离了自己身旁,面色有些阴沉,“这里不是六王府,影响总归不好。你先把衣服穿上,有什么事跟本王回去再说。”

祁连儿此刻欣喜万分,哪里还注意得到司空景的疏离反应,连忙应了声是,高高兴兴的穿起衣服来。

“啊!……”

突然,东厢房院落传来了一声凄厉的男子惨叫!

稍作停歇,惨叫又忽然响了起来,紧接着一声高过一声……十几声过去之后,惨叫声终于停下,王府安静了下来。

司空景神色疑惑,快速的穿好衣服,打开门准备走出去。

祁连儿见状,连忙说道:“景哥哥,等等我!”

“真是麻烦,快点。”司空眉头一皱,不耐烦的开口道。

而此刻,三王府专供女眷住宿的西厢客房内,繁花似锦的院落中笔直的站着几十名左手拿着火把,右手握着腰间剑柄的王府侍卫。

司空南站在众人最前面,孟如药站在他的身边。后面则站着一群闻声而来的丫鬟侍婢们。

“声音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司空南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转头冷冷的问着侍卫长卫风,“谁在这间厢房住?”

卫风立刻上前,抱拳低头道:“惨叫声确是西厢……九公主歇息的房间传来的。”

须臾,司空景收回目光,直直的看着房门,“去把门打开。”

卫风面色为难的踌躇在原地,房间里的人可是当朝九公主,皇上最疼爱的幺女。天大的事也有皇上担着,要是不小心得罪了她,他们这些下人的小命,都不够公主小手指捏的……

司空南面色难看几分,清冷一瞥,便冷冷说道:“从今日起,卫风不再是本府侍卫长,即可转去王府门口把守。还以,谁第一个上去开门的,本王便把这侍卫长一职任命于他。”

卫风浑身一软,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心中懊悔不迭。这侍卫长可是除了侍卫统领之外,王府中最大的官了,虽然不能与王爷的随行铁卫相比,但也是个外人眼红无比的肥缺啊!

自己在王府不知拍了多少人的马屁,打点了多少红包,才被提拔到了侍卫长的位置,本来还想借着这么个名头趁机捞点油水,哪知道王爷一句话,又把他打回了原形……卫风此刻,连死的心都有了。

身后一众侍卫深知王爷向来金口一开,言出必行,而且今日没有铁卫在场,也许一不小心被王爷看中,就被提拔到铁卫军中去了呢?!

众人丝毫不怀疑话中的真实性,不过碍于面子,谁都不敢轻举妄动,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底都在暗暗想着:只要有人一动,自己就立刻冲上去抢在前头!

孟如药唏嘘的摇摇头,嗤笑道:“啧啧,真是胆小,连区区一扇门都不敢开。到时候抓奸夫的时候,你们也这么看着?”

说罢,孟如药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门前,狠狠的一脚踹开了房间门。

司空南唇角一勾,没有走进房间,对着孟如药欣然笑道:“怎么了,你也想当这侍卫长一职?都是要做王妃的人了,别想些有的没的。”

就在这时,祁连儿和司空景两人也闻声赶了过来,一眼便望到了院中的大场面。

侍卫们看着孟如药已经将门打开,顿时后悔不已,居然平白错失了一个大好的晋升之路,早知道自己该第一个冲上去啊!

看着司空南向前走,众侍卫忙不迭的跟上去,生怕再错过什么晋升的大好机会。

屋内漆黑一片,没有烛火,更无声响。司空南拿过一只火把,走进了房间。借着明亮的火光,众人皆向里看去,目光定在火光所照范围,不由得大惊失色!

知道房间里的人是谁之后,祁连儿小心翼翼的站在门侧,偷偷的朝里望去。等到看清房间里的情境,立刻吓得面色苍白,强忍住呕吐的冲动,连忙朝外挤去。

而此刻的司空梦月,双目空洞,衣衫凌乱,头发散开的坐在地上,手中竟拿着一把血淋淋的短剑,衣服上也尽是喷溅而出沾染的血液。

而她面前的地上,平躺着一个穿着家丁上衣的中年男人,不过却是**一片。稍微有点脑袋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这中年男人已经气绝,满身鲜血淋漓,身上不下二十个汩汩流着鲜血的窟窿,就连脑袋上也不可幸免的被插了两三刀,红白相间的脑浆鲜血喷射在地上,触目惊心,恶心至极!

而司空梦月,就这么呆呆的坐在还满是鲜血的地上,傻愣愣的握着短剑,不言不语。

直到门口传来脚步声,司空梦月才茫然的转过头去,终于发现了站在众人前面,俊美如天神般的司空南。

“三哥……三哥!”司空梦月终于回过神来,慌忙的扔下手中短剑,哭着向他跑去。

司空南看着满身鲜血的司空梦月,眼中迅速闪过一丝嫌恶,大袖一挥,冷冷道:“拦住她。”

有了前车之鉴,最前面的几名侍卫浑身一个激灵,机会来了!立刻涌向司空梦月,果决的将她拦在前面。

“三哥,不是你见到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啊!刚才我困意甚浓,所以就躺在床上歇息了一会儿。等到我醒的时候,发觉你站在门口,所以”

“信口雌黄,今日下午分别之后,本王一直在书房作画,怎么会来你这里?”司空南退后一步,眸色疏离清冷。

司空梦月手忙脚乱,语无伦次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我看见的是你,然后我就被他,”司空梦月眼中闪过一丝隐喻的慌乱,连忙另挑话题,“谁知等我醒来的时候,你就变成了他了……”

说到这里,司空梦月双眼恶毒的盯着眼前早已断气的中年男人,“他污了我的……我恨不得把他的皮,抽他的筋!三哥,也许是有人陷害我,你一定要替我报仇,把他拨皮抽筋,株连九族!”司空梦月乞求的伸手过去,想要拉住他的衣襟。

祁连儿站在门外,听闻这话,吓得浑身颤抖,连忙把头瑟缩在侍卫后面。

这件事,十有**是孟如药做的!

要是事情东窗事发的话,孟如药有三王爷庇护,肯定不会有事。但是自己惹上这个麻烦,恐怕景哥哥躲也躲不及吧……

要不是天色已经黑透,众人肯定会被她那张惨白如纸的吓一大跳!

孟如药双手环胸,饶有兴味的打量着司空梦月,下午听了会儿司空景的墙根,如今听到司空梦月说的这番话,原来这古代的春(河蟹)药吃了之后,会把对方幻想成心中喜欢的人啊,还真是有点神奇。

不过她会有今天这种下场,也算是自作自受,俗话说得好,害人终害己嘛!

看着神色慌乱不堪的祁连儿,孟如药站在房内,递过去一个安慰的微笑,用口型告诉她“放心”。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思笑得出来?!祁连儿点点头,只得回以牵强一笑,却做贼心虚的朝外面挤去。不料,却被司空梦月看个正着!

司空梦月一愣,立刻“恍然大悟”!气急败坏之下的力气极大,竟将拦住她的侍卫冲开,一把扇在了她的脸上。

“是你,肯定是你这个贱女人下了合欢散陷害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司空梦月气得五官扭曲,歇斯底里的叫嚣起来。

说完后,司空梦月双手伸了上去,狠狠的掐住了祁连儿的脖子。祁连儿被掐得喘不过气来,面色渐渐由白变得青紫,最后干脆直接翻了白眼。

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全遇上些倒霉事?

司空景恼怒的将她的手扯开,将她拉到一边,凝眉低喝,“瞎嚷嚷什么,还嫌知道你丑事的人不多?!”

司空梦月愤愤的松开双手,恶狠狠的盯着祁连儿,恨不得在她身上也戳二三十个血窟窿,以解心头之怒!

祁连儿一瘫坐在门槛上。半天才缓过神来,拼命的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

孟如药轻轻一笑,走到祁连儿身旁,直直的看着司空梦月。忽然就出了声:“九公主,我说句公道话,俗话说做贼拿脏,捉奸拿双,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就是祁小姐下的毒呢?而且你怎么会知道这毒就是合欢散,不是媚颜药和或者春风散呢?除非是你下的毒吧”

孟如药抿着嘴,摆手轻笑,“呵呵……我是开玩笑的,大家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司空梦面色僵硬,恼怒的朝她大吼道:“我是胡乱猜的,不行吗!”

孟如药不满的捂住耳朵,“公主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不过我要替祁小姐生个冤,她今日下午一直在我的房间与我谈心,根本就没出过房间,不信你问你三哥。”

司空南望向孟如药,浅浅轻笑,不做考虑便点了点头。

其实事情的原委,孟如药早在下午已经告诉了司空南,也告诉了他自己下毒的事情,若是他不同意,自己可以马上停手,将这事马上打住。

可是没想到司空南居然说随她做主,反倒弄得她有些奇怪,虽然司空梦月罪有应得,但是他们好歹也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感情怎么会淡薄到如此地步?

司空带着一脸惊讶,孟如药一直与她水火不容,如今怎么会出言相帮?

司空南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出了声:“本王若是想要找到这合欢散是谁买的,轻而易举。你自己掂量掂量,孰轻孰重吧!”

“我……”司空梦月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司空南转身看着众人,“今日之事,谁也不准透露半个字出去,要是被本王知道了——格杀勿论。”

一众侍卫立刻单膝跪地,恭敬的大声回道:“属下遵命!”

司空景看着司空南和孟如药两人站在一起,似乎格外刺眼,一手拉起坐在还坐在地上的祁连儿,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便开口拜别:“三哥,夜已深了,六弟今日多有叨扰,还望三哥不要见怪,告辞。”

“嗯,来两个人送六王爷出府。”司空南点头,只言片语,却面无表情。

司空景捏了捏拳头,心底冷哼一声,放开祁连儿便径直朝府门口走去。

祁连儿回过神来,看着地上的尸体,不由的打了个冷颤,连忙小跑着跟了上去,焦急的叫嚷道:“景哥哥,等等我!”

两人一前一后的快步走着,不等小厮前来掌灯,便出了三王府。

司空南看着头发衣服散乱不堪的司空梦月,似乎有些不想看见她,便指挥着一名府中侍卫叫来了几名丫鬟,顺带准备了一辆马车。

“至于你,今日之事在本王府中发生,本王理应也有责任,你先回去,明天我自会向父皇和母后请罪,还你一个公道。”司空南挥挥手,不再理睬她,转身搀着孟如药朝着清涟阁的方向走去。

两人走了好一会儿,两名年纪不大的丫鬟才匆匆赶来。

“公主,您受了伤,让奴婢来扶您吧。”一名年纪较的丫鬟看见她衣服破烂,还以为她受了伤,遂好心的说道。

看着两人渐渐离去的背影,司空梦月双手捏紧,连指甲刺进肉里都不自知。

听到丫鬟的这句话,更是以为她在嘲笑自己,一把就将她推开在地,狠狠的踢了一脚,大吼道:“滚开,本公主才不用你这卑贱的奴婢来扶,脏死了!”

恶狠狠的剜了小丫鬟一眼,司空梦月气冲冲的走出了西厢。

今日被那该死的男人夺去原本属于三哥的chu夜,定是那贱人祁连儿不服自己的命令,所以才陷害她!你等着吧,祁连儿,我司空梦月就算死,也要把你全家碎尸万段!

小丫鬟捂着被踢疼的背部,委屈的眼泪直在眼眶打转,没想到九公主长得那么漂亮,却这么狠毒,不仅不近人情,嘴巴更是恶毒。

另一名稍大丫鬟将她从地上扶起,心惊的小声提醒道:“阿丁,九公主可不是什么面善心慈的主,背地里不知道杀了多少冒犯了她的宫女太监呢,你千万不要得罪她,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被叫做阿丁的小丫鬟惊恐万分,吓得站在原地连连点头。许久才回过神来,两人这才连忙追着九公主跑了过去。

司空南解散众人之后,便和孟如药一起回了屋去。至于就寝,自然是孟如药睡在厢房,司空南睡在书房。

一夜无话。

不知是谁放的风,仅仅过了一夜,司空梦月在三王府被中年伙夫夺去清白之事,竟在一夜之间传得街头巷闻,人尽皆知了!

不过大家各自心里明白,只敢暗地里说说罢了,谁敢真的摆到明面上来。不过就有那么几个不知好歹的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议论司空梦月的事,可惜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侍卫直接砍掉了脑袋。

有了前车之鉴,城中各个人心惶惶,生怕被别人举报告发。所以司空梦月被强暴一事,只喧闹了一天,便如石沉大海,了无声息了。

几天后,皇宫之中传来消息,皇上欲和烈焰皇朝修好,便将九公主送去和亲。不日,便张贴了皇榜。

皇榜一出,表面上大家都赞扬当今皇帝的博大胸怀,竟肯以自己女儿的一生幸福换取两国之间的和平,避免战争之后,百姓的生灵涂炭。实际上都知道,九公主如今是破鞋一双,皇上只是废物利用而已。于是不由暗道,皇家看着虽是光鲜,可是背地里,又有多少见不得的难言之隐。

皇榜贴出,圣旨便立刻送到了公主府。当天司空风烈就派骠骑大将军护送公主前去烈焰皇朝。

而据从宫中传出的小道消息称,九公主根本就不同意这门亲事。上吊,喝药,割腕,跳井,什么都试了个遍。

司空风烈一怒之下,竟将公主绑了扔进马车!

出城当日,京城十里,张灯结彩,鲜花满地,送亲的队伍百姓从皇宫门口直接排到了城外。不过有些特别眼尖的人还真的看到公主被被五花大绑的躺在轿子里,嘴巴居然还塞着手绢,就算这样,九公主都不依不饶的挣扎着想要逃出来。

百姓无不叹息,皇家之人,最是有情,却也最是无情。

就在送亲队伍出发五日后,信使八百里加急送了消息回来,说公主的送亲队伍已经安全抵达了烈焰皇朝,公主被烈焰朝的皇上云啸许给了二殿下,云狂焰。并且信使带回了云啸的亲笔信件,信中大概意思是说司空风烈如此看重两国友谊,竟将唯一的女儿送来,实在是受宠若惊,因此愿和司空皇朝结成友国,择日亲自派皇子到访。

此消息一出,朝臣之上,百姓之间均是皆大欢喜,就连司空风烈也难得的游街出巡,面上难掩欣喜,与普天百姓同庆。敌国肯接受和亲,居然还派皇子前来,就代表两国之间短时间不会再有战事。毕竟,谁也不愿意以士兵们的十几万甚至几十万条性命来换取和平。

不过谁也没料到的是,骠骑大将军前脚带着迎亲队伍回来后,短短一天,后脚司空梦月便被烈焰皇朝的送了回来。

回来的时候,司空梦月浑身上下尽是血痕青紫,整个人也变得呆呆傻傻了,说话如同三岁幼童一般,只要一见到男子,便立刻吓得小便失禁,状似癫狂。稍微有点眼力的人看见,都明白她一定受了巨大的侮辱和刺激。

随她回来的,还有一封信。至于信的内容,朝臣们各有想法,大多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暗道,一向奸诈有谋的皇上怎么会这么糊涂,居然会赔了女儿又折兵。

而此举也向司空风烈明摆着,一场战事是在所难免了。当日,司空风烈便下令全军全速前进,前往边塞,几位王爷稍作休整,第二日便整装出发。

听闻即将开战,一时间,朝野上下,人心惶惶。

午夜,月黑风高,三王府,当初关押司南的假山旁。

一抹极快的黑影从墙头飞跃而下,急速的向庭院旁的厢房跑去。偶尔听到落叶被踩的响动的王府侍卫还没转过头来,便被莫名暗器击中心脏部位,连声闷哼都没有出,便晕厥过去。

若是孟如药在此,一定会认出来,这便是当日在烈焰皇朝门口,被云狂焰甩了鞭子的守城都督。

看见四周无人,黄四郎飞快的朝正中间的那间点有烛火的房间跑去,轻轻的打开门,闪身而入。

“什么人?”司空南立刻拔出腰间宝剑,飞身而去,直接刺向来人。

黄四郎差点被刺个正着,还好身子虚闪了一下,勉强躲开剑锋,不由得冒出了一声冷汗,赶紧跪在地上。

待看清楚来人的相貌后,司空南这才收剑回鞘,凝眉不悦的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还望太子恕罪,属下有要事禀报。”黄四郎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急忙说道。

“什么事?起来说吧。”司空南大袖一拂,清冷道。

黄四郎讪笑一声,赶紧从地上起来,恢复了不同往日的慎重的表情,“不知为何,太子您不在的这段时间,二殿下整日跑去见皇上,就在您妹妹,”

看见司空南一皱眉头,黄四郎赶紧改口道:“就在司空梦月被二殿下羞辱之后,被送回来之后,二殿下竟在深夜去见了皇上。第二天,皇上便把皇朝一半兵权交给了二殿下,还同意二殿下立刻出兵攻打司空皇朝。”

“父皇真的把兵权给他了?”司空南双眼一眯,嘴唇泛起一丝寒至肺腑的冷笑。

黄四郎被他这似笑非笑的表情吓了一跳,赶紧道:“太子您在这忍辱负重十几年,二殿下根本就不知道,最近您不在朝中,他就越发猖狂了。属下认为,这兵权理当由您来接手,只是二殿下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蛊惑皇上,竟将兵权拿到了。前几日,属下无意之中探得,二殿下选在今晚对司空风烈动手,具体是什么却不得而知。所以属下匆忙赶来,是怕您受到牵连,还望太子恕罪。”

就在这时,凌乱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几声撞击,轰隆一声巨响,便是重物倒地的声响。顿时府中吵闹惊恐吼声四起。

司空南眉峰一挑,目光转到外面,隐隐约约见着火光朝这边过来。

稍稍一想,便对着黄四郎说道:“你先在城中找个地方藏起来,稍后我来找你。”

“遵命,属下告退。”黄四郎抱拳,应声退出房间,复翻墙而出。

司空南望着火光处,眼中闪过浓浓的蔑意,唇角一勾,向着外院走去。

不一会儿,司空南便来到了外院,此刻王府众人无论侍婢伙夫,嬷嬷侍卫,均被冰冷的刀剑逼到院子里,被弓箭团团围住,动弹不得。

“王爷!”

看见司空南走了过来,原本安静王府侍卫各个义愤填膺的摩拳擦掌,铁卫被王爷早些日子派出去,虽然自己不及他们英勇,但是只要王爷一声令下,他们立刻跟来人拼命!

司空南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要吵闹,接着朝人群中走去。发觉孟如药正站在最后面,轻声浅笑一番,走到了她身边。

“发生什么事了?”看着被撞得稀烂的大门,孟如药不悦的皱着眉头,疑惑问道。

司空南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你现在这里等着,我去问问。”

正准备走过去,却又不放心的转了过来,提醒她,“看那些人的穿着,应该是皇上的隐秘暗卫,那些人各个身手不凡,若是一起上的话,我都不是对手,你不要轻举妄动。”

孟如药点点头,算是回答了他。

司空南便走上前去,一看,为首的人他曾见过,乃是暗卫队长赵龙。眉间不禁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这件事,是谁策划的?是云狂焰,还是……便问:“不知大家深夜造访本王府邸,有何要事?”

赵龙虽然名字取得英武,却是个十足的瘦弱男子,甚至还带着一丝女气,第一眼看到他的人,只觉得他是个文弱的年轻书生,很难将他和杀人如麻的暗卫联系在一起,更何况,他还是那群杀人者的头头。

赵龙轻轻一笑,像极了腼腆的书生,声音也是及其和气,“呵呵,原来是三王爷啊!您可不知道,皇上深夜突发梦魇,竟梦见自己被人用绳索捆住,用针扎着身子,吓得不得了呢!之后啊,皇后就立刻派人去请了得道高僧前来解梦,高僧一听,哎哟,不得了了,说是这朝中有人存了忤逆心思,竟想以巫蛊之术诅咒皇上!这不,皇上大怒,便派属下前来查看咯!”

孟如药一听这话,脸色不禁慎重几分。

自古以来,但凡是巫蛊之事,牵扯之人必定众多,就算是一个布偶女圭女圭,也有可能被说成是诅咒之物。无风不起浪,中国过往的历史充分证明,这事背后肯定有策划之人,目的很简单,无非是铲除异己,或者就是——谋朝篡位!

想到此处,孟如药尖颤动,有些不好的预感,悄无声息的将腰间匕首抽了出来,想了想,觉得不保险,又将靴中短剑抽了出来,悄悄的藏在衣袖之下,紧紧握住。

无论哪种原因,自己都不能束手就擒,任你是水中蛟龙,到了牢狱之中,只有屈打成招的份儿。而且这巫蛊之事,小到宫女百姓,大到皇子公主,都有可能中招,若真有其事也就罢了,就怕是有心人陷害……

想到此处,孟如药走上前去,站在司空南身边,直直的盯着赵龙,“不知这位官爷可否告知,查出什么没有?”

顺着声音望去,见到孟如药不卑不亢的面色,赵龙眼中闪过一抹赞赏。如此傲人风姿的女子,他倒是头一次见,不由来了几分兴致,这女子啊,面容倒是其次,遇见这种事情,不仅不害怕,反而能保持镇定的,那才叫人难得。

“除了皇后和媚妃,其他嫔妃贵人美人的宫中均有诅咒之物,都已被软禁在宫中,等候大理寺审判。而大王爷,六王爷和七王爷府邸,也被找出了巫蛊玩偶,已被关押。”

司空南右手不由收紧,面色瞬时冷冽如冰:难道这都是她策划的?是云狂焰,还是父皇的主意?

而自己,到底有没有在她的计划之中?

孟如药见到他的脸色,还以为他是明白了其中意思,便伸手拉住了他,递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随后,孟如药只用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等会儿找个机会逃出去,等事情平息了,咱们再悄悄潜回来。”

司空南原本清冷的眸子顿时染上暖意,如今之计,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便转头朝她笑了笑,“好。”

看着司空南面上带笑,赵龙面色一冷,原本书生般文弱的脸庞霎时附上几丝杀意,衬着火把昏暗的火光,竟有些瘆人。

两手一挥,不用出声,门外立刻出来十几名弓箭手,将两人团团围住。

就在这时,一名负责搜查的御林军从内院出来,手中拿着一个布偶女圭女圭,跑到了赵龙身边,递了过去,“大人,在后院的一个房间发现了这个。”

赵龙接过手来,男子连忙出声提醒:“大人小心!”

可惜的是,赵龙已经一手捏了上去,几点血迹顺着针尖流了下来。

看着手中穿着明黄色龙袍样式的男子布偶,身上扎满了细长的绣花针,仔细一看,布偶身上竟写着皇上的生辰八字。

赵龙冷冷一笑,望向司空南的目光竟有些轻蔑,“来人,将三王爷‘请’去大理寺府。皇上有令,若谁敢违抗,格、杀、勿、论!”

前后一想,孟如药大概猜出事情的原委,也许这司空风烈根本就不知道别人害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儿子吧。不过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皇子们都被关押,那谁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孟如药站在原地,很是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拉着孟如药朝后退了几步,司空南不动声色的垂下袖口,一颗约有鸽蛋大小的黑色圆形物体恰好落在手心。眨眼之际,司空南手掌一翻,黑色圆物立刻被抛向了赵龙脚下。

一声巨响,霎时火光冲天,烟雾四起!

“快走!”司空南拉着孟如药,转身朝后院飞掠而去。

赵龙被烟雾呛得咳嗽不止,不由的恼怒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追!”

众人听令,浑身一震,立刻穿过重重烟雾,握着火把追了上去。

眨眼之间,孟如药两人便来到了后院围墙边上,司空南抱住她的腰,一下越过墙头,不做停留的一路朝城外方向飞掠而去。

绕着城里左右转了几圈,直到确定身后的人被甩掉了,司空南才朝着镜湖方向奔去,十几分钟之后,两人便来到了镜湖旁边。

“这是要去未名岛?”孟如药看着镜湖对面黑漆漆的岛屿,转头看他。

刚才事情太急,她都没来得急问。

司空南动手解开湖边一艘小船的缰绳,那可能是附近渔夫留下的。一边回答:“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大概料不到我们会去未名岛。而且那里我们去过,比较熟悉。”

“我……”看着他的背影,孟如药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一种叫做信任的东西,悄悄浮上了心头。

司空南跳上小船,将手伸向了她。看着她有些发呆,满含歉意的笑了笑,“药药,真是对不起,把你牵连进来了。”

孟如药回过神来,握住他的手重重的跳了上小船,小船不稳的左右摇了摇。

片刻,孟如药脸上扬起了标志性的大笑,一拳捶在了他的心口上,故作恼怒的朝他吼道:“臭小子,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本小姐这辈子算被你毁了!我不管,这辈子衣食住行你得全包!”

司空南微微一愣,随即拉住那只放在胸口的手,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爽朗的笑了起来:“哈哈……王妃你是当不成了,山野村妇倒也不是不可以!”

“做梦吧你!”孟如药嗔怒叫嚣,锤在他的背上,却与挠痒痒差不多。

之后,司空南和孟如药两人一人手执一浆,划着小船朝着未名岛驶去。

而此情此景,正验证了二十一世纪那句话: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一个时辰不到,两人就将小船划到了未名岛旁边。

随后两人将小船拖上岸,藏到了岸边的一处隐秘草丛里。

做完一切事后,距离暗卫包围王府,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

不知何时,月亮穿过了浓浓的黑云,弹出了半个头来,照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泛着亮光,煞是好看。

不管三七二十一,孟如药长叹一声,直接躺在了湿润了草地上,掐了跟青草含在嘴里,悠闲的翘着腿,看着皎洁的弯月。若有所思。

司空南眉头一皱,“别耍小孩性子,地上湿气太重,赶快起来。”

“不要。”孟如药瞥了他一眼,嘻嘻笑道。收回目光,转过头去,及其干脆的拒绝道。

“快点,我拉你。”司空南摇头苦笑,伸手欲将她拉起来。

看见伸向自己的那只手,孟如药脑中忽的闪现了恶作剧的念头。阴阴一笑,一口吐掉口中的青草,拉住那只手,狠狠的将他拽了下来。

司空南一个不稳,直接倒在了她的旁边,衣服瞬时被露水沁湿了大半。

“哈哈……”孟如药恍若奸计得逞的小人,阴险的大笑起来。

看着旁边女人小人得志的模样,司空南眼中狡黠一闪而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翻身,压在了孟如药的身上。薄唇趁机贴在了那张犹如涂过毒药的红唇之上。

孟如药大脑顿时当机,瞪大美眸,傻傻的看着来人。

半天,孟如药材缓过神来,连忙用双手推搡来人,这才离开司空南那张殷红薄唇,羞喝恼道:“司空南,你……你干什么啊?!”

“亲你啊!”

司空南满眼含笑,随即面色变作慎重,“像这种情况,你应该闭上眼睛。”不等她反应过来,性感的薄唇又贴了上去。

“你,唔……”孟如药使劲挣扎,想要摆月兑他的钳制。

可是司空南却越吻越深,而孟如药不知是沉沦在了他的吻中,还是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反抗,渐渐的,手中的力道轻了下来。

而后,孟如药竟主动搂住了他的腰间。

“药药……我想要你……”司空南嘴唇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抬头真切的望着她,温柔的说道。

“在这里?……”孟如药脸上浮起红潮,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妈的,孟如药啊孟如药,你到底有没有个人操守,不是讨论能不能在这里的问题,而是能不能的问题!

“不行吗?”司空南忽的邪魅一笑,轻轻咬上了她的耳垂。

“嗯~”孟如顿时浑身一麻,忍不住申吟起来。整个人迷离起来,身子轻飘飘的,恍若在空中飞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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