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不是那个软弱无助的凤舞。
即使她现在的处境也挺无助的,可软弱终究不是属于她的词汇。
“王爷,看来您的女人们对我意见挺大的,我看我不便在此久留,不如……”
她抱着小妖假意要起身离开,颜冥夜迅速将她按下。
“不用理会她们,本王要你留在这儿,没人胆敢反对,你们说,是吗?”
“是,王爷。”
齐齐的回答,异口同声不带一丝尾音,就像是经过专业的训练。
凤舞暗自偷笑,虽然不知道这颜冥夜对她的态度为何会忽冷忽热,但现在这样俯视一伙女人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杜雨,本王问你,本王不在府中的时候,你是否有欺负过凤舞?”
“王爷,就是借杜雨十个胆子,也万万不敢在府中惹事生非的呀。”
杜雨是两年前皇上送给他的第一个女人,是他不得不留下的女人。
“那本王倒是想知道,是谁借了你第十一个胆子,让你去欺负凤舞的?”
颜冥夜看也不看那一瞬间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复转向她旁边的李小沫。
她们的站列顺序是按入府的时间来排的,而爵紫汇报的名单也正是按这顺序。
“李小沫,本王问你,你有没有欺负过凤舞?”
“王爷,奴家一直恪守本份,断没有过拉党结派欺负其他女人,请王爷明查。”
李小沫镇定自若,说出来的话倒是容易让人信服的,只是……
“本王何曾说过你拉党结派?”
颜冥夜讥讽的反问她。
接下来的问话都类似于此,得到的答案各种各样,意思却只有一个,那就是她们从没有欺负过凤舞。
“王爷,我看您这样问下去是问不出什么来了,这样有意思么?”
在一旁看得直打哈欠的凤舞再一次欠身想告辞。
小妖好像有些饿了,两只胖乎乎的小手不停的往她胸前抓去。
好像扒开她的衣服就有女乃喝似的。
“凤舞,不如你告诉本王,她们有没有欺负你?”
再一次的相见,他已发觉凤舞和以前有些不一样。
面对他时,虽然没有什么好言好语,但至少说的话比以前多多了。
尽管不知她为何会有这样的改变,颜冥夜内心里还是感到高兴。
“我?”
她惊讶的看向他,“我说的,你信么?”
“但说无妨。”
“你不信我才不想说,浪费口水。”
“你不说,本王要怎么惩治这些女人?”
惩治?意思是要为她平反吗?
凤舞嘴角不经意的翘起,露出一个诱人的微笑。
“那我挑重要的说。‘她’……唔,我以前为什么会逃跑呢?是不是真的在王府外头有姘头呢?答案是,没有。”
她笑意盈盈,抱着小妖感觉自己如同圣母玛丽亚似的,为别人伸冤,原来感觉是这么的爽啊。
“那么为什么王爷三番五次在外头找到我呢?答案是,我是被别人扔出王府的。”
她将‘她’那些记忆的片断全部连结,有声有色的将那血泪史讲了出来。
虽然其中有些部分是稍有夸张,但老天为证,那些都是为了渲染氛围,完全不影响故事的真实性。
说到最后,她索性捋起衣袖,“就比如说这些鞭伤,我都不记得是怎么来的,一醒来就在荒郊野外,身上还没有一件衣服遮体,要不是包着小妖的那块锦被……”
唔,要不是那块锦被,没准她也遇不上这颜冥夜。
虽然替人伸冤是感觉不错啦,但如果有得选的话她宁愿穿越到一个平平凡凡的人家,过着安定的日子。
“她说的,可是真的?”
众女人一致地拼命摇头,那满头满脑的金银首饰晃得她眼都花了。
“爵紫,将她们都赶出王府,除了身上的衣服首饰,王府里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动。”
颜冥夜愤怒的吩咐道,目光触及到一个娇小的人影时,心中却是一软。
“温月烟暂且留下。”
“属下遵命。”
爵紫面无表情的对那些女人吆喝道,“各位姑娘,请跟爵某往这边走,不要意图哭诉或是反抗,爷儿的脾气想必你们比爵某更清楚。”
当下,女人们竟是真的没一个敢吭一声的,通通跟着爵紫从小道走出去了。
凤舞看着唯一被留下的女人,眉头稍皱。
她倒不是会没头没脑的吃这夜王的干醋,不过她们都被赶走了唯独那温月烟留下。
显然这女人……是颜冥夜的菜!
那么,颜冥夜口口声声说要给她平反,惩罚欺负她的人,最终却还是将自己喜欢的人留下了。
“呵……”
冷笑,止不住的冷笑!
恕她无法很好的控制自己那小小的情绪,凤舞抱着小妖站起来,转而对夜兰说道。
“夜大人,烦请你送我回舞心苑,我怕一不小心走错了路又在府中瞎转半天。”
颜冥夜伸手欲拦住她,凤舞朝他抛了个媚眼。
“我说王爷,您就不用送了,我家小妖可不喜欢您这味儿。”
他目光转向她怀里双目紧闭睡得正熟的孩子,这哪里看得出小妖不喜欢他了。
她分明在找借口。
“王爷?”
夜兰小心翼翼的向他请求。
“她要你送,你送便是。”
颜冥夜的脸上一片平静,让人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是。凤舞姑娘,请跟属下来。”
走过长长的走廊,凤舞突然和夜兰拉起了家常。
“夜大人,其实王爷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凤舞姑娘,王爷是怎样的人,您不是应该比属下更清楚么?”
她清楚才怪哩!
凤舞紧了紧手中的小女圭女圭,继续向他套消息。
“其实我见王爷的时间都没有夜大人多,所以对于王爷,可以说得上是很不熟悉。”
夜兰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他们在青风镇遇到她的时候,她那哪儿算的上是很不熟悉,完全是一副不认识爷儿的模样嘛。
“爷儿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不过如果谁伤了他的心,下场也会很惨。就像府中的那温月烟……”
话说到一半,夜兰突然噤声,惹得凤舞心生好奇。
“夜大人,温月烟怎么了?”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温月烟就是那满院子女人里唯一被留下的那一个。
好奇心是所有女人的致命缺点,况且这还是夜兰自己提起的。
“属下刚刚失言了,这些话是不该属下对凤舞姑娘说的,要被爷儿知道了……”
“你不说,我不说,王爷又怎么会知道呢?”
她娇笑连连,眨眼睛的频率明显高于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