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寻思,此时李期跨上其中的一匹,低声对她道:“冷锋,跟我坐一起。”语气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不由分说,就把风嫣一扯扯上了他的那匹马。
风嫣整个坐在他的前面,最要命的是两人贴得很近,她感觉好像整个人就在他的怀里,心里非常别扭。
谁叫自己没有马,她只有尽量佝偻着身子往前倾,不与李期的身体有过多的接触。
李期觉得怪怪的,这个冷锋怎么这样骑马的,是不是先天有顽疾,脊椎有毛病呢?这可是看不出呀!这人如此骁勇却有暗病呢,看来得发发善心,回去让狂傲给他治治吧,否则以后要娶个媳妇都艰难。
他不由同情地搂住风嫣的腰,以免他跌落马下,毕竟昨天他有点亏欠他。
马上的风嫣被他一搂,心里那个烦躁,“别,我怕痒!”她要找个借口,否则会被李期占了便宜。
怪人一个!
李期似乎没有听到,并没有放开她,一夹马腿,马就跑起来,不过觉得前面的人腰细细的,很柔软:咦,这冷锋身子板怎的这般弱?
这人,回去得好好补补!
搂你个头呀?搂得这么开心,再不放开,我就不客气了!
风嫣心恼着,很不幸,后面某人却是得寸进尺,把她搂得更紧了。
崩溃!
风嫣的姿体语言让后面的李期觉得有点怪异:这人烦,一点都不爽!都这境况,还扭捏个啥呀?
他一夹马肚,恶作剧一样双手收得更紧:有毛病怕人知道?我知道了,怎么着?
无奈,风嫣只得沉默:搂吧、搂吧!这便宜可不会白占,总有一天我要收利息!
李期的坐骑,是一匹浑身雪白没有一丝杂毛的马,叫瑞雪,听闻,是一匹良驹。
果然是良驹,李期低声一句“驾”,瑞雪就飞腾而起,树木以及其他的一切都成为自己身旁的两堵墙,飞一般往后退。很快,把景骞和姚华两人的坐骑甩开了一段距离。
背后的人胸膛结实广阔,散发着融融的暖意,那手强健有力,紧紧箍着自己的腰。
耳鬓厮磨,不禁让她心如鹿撞:要讨厌他才对,风嫣立刻提醒自己!
万籁俱寂,旷野无垠,所有的房屋树木都成为剪影,灰黑一片黯淡而萧瑟。
毕竟是深入敌营,危险很大,得尽快逃月兑才为上策。风嫣凝了凝神,也心急火燎地夹着瑞雪的肚子,后面的李期似乎也很合拍,策马飞奔。
坐骑的铁蹄还是惊动其他的羯兵,“来人呀,有人逃走了。”接着,从四面八方冲出无数的羯人拦阻。
糟了,还是被发现了,风嫣不觉心里一沉。
她真的难以想象石弘会用什么极端的手法再次把自己擒住。
身后的李期异常镇定,:“冷锋,看来要大开杀戒了!”他拿出一把剑。
喊杀声四起,风嫣扭头一看,后面火光冲天,那一支支火把如银河里浩渺的星星,映亮了半边天。
栖息在树上熟睡的鸟雀也被这喊杀声惊醒,全部扑棱着双翅从巢里飞散,“呀呀”地惊叫着,冲上墨黑的云霄。
估计,石弘已经知道她逃走了,正指挥羯兵在后面追杀呢。
的确,石弘被喊杀声惊动,借着深厚的内力他现在已经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怀里抱着戴面具的风嫣,骑着一匹白马在前面驰骋飞奔。
怨毒在蓝幽幽的眸子里掠过,他死死盯着那个黑衣人,恨不得把他撕碎而后快,尽管他不知道这个黑衣人是谁。
他竟然把自己最爱的女子带走了,而且,他居然坐在马上把她抱紧,那亲密的距离让石弘心里的妒火“嘭”地窜上:他凭什么?
石弘的心里像被挖了一个洞一样,所有的能量仿佛一下就流走:“不要让他们逃了,不要伤害冷锋。”他大声命令,跨上他黑色的坐骑雄狮挥鞭就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