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严肃的看了俩人一眼纳兰老爷子点头拉了张凳子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哎……太后身重砒霜之毒沐衻难月兑嫌疑目前关押在大牢吉凶难测啊”
“什么?沐衻身陷大牢?”一听纳兰老爷子这话夏侯樊惊愕的只差没蹦起来一掌重重拍在原本就腐朽不堪的桌子上直拍的那桌子颤颤欲散“不行我不能再这么没用的等下去我我要去皇宫救她”想到楚沐衻出事他就再也无法冷静以待当即急切的说完就要冲出门去还是纳兰老爷子及时出手拉住了他
“救她?你拿什么救她?”相较于夏侯樊的急躁纳兰老爷子却沉稳得多问得是正中夏侯樊要害
“我……”是啊要拿什么去救沐衻?皇后大内岂是一般人说闯就能闯的?更何况自己还是通缉要犯恐怕还没见到沐衻的人就已经魂归九泉了……
“想要救出沐衻现在你别无他选只有一条路可以走的通那就是挥师起义”纳兰老爷子字字说的斩钉截铁给了夏侯樊一条路那就是造反
“挥师起义?这……”虽然这会儿夏侯樊提到这几个字还是心有抵触然而沐衻的情况迫在眉睫他别无他法“只是若要起义谈何容易?我们一无兵权二无兵马……”
“这个你就毋须操心交由老夫去办便是我与驻守边关的冯远冯将军乃莫逆之交老夫得知他不出两日就会返京只要我们稍稍加以谋略利用再加上我们的关系得此人相助绝非难事更何况我们还有狄大人的鼎立相助可谓是事半功倍肯定可以扳倒现任皇上救出沐衻的”见夏侯樊终于露出动容之色纳兰老爷子不禁难得露出了些许笑颜当即拍胸脯保证道
听罢夏侯樊一脸慎重的点点头眼下除了这条不归路他确实是没得他选了与其继续在这里消耗光阴倒不如豁出去用力一搏
“那好既然他已经把我逼到这地步了我夏侯樊唯有放手一搏谋取自己该得的幸福”紧握的拳头再次重重击打在桌面夏侯樊心一横第一次在他那双素来含笑睥睨的俊眸里充盈了蓬勃野心
“哈哈哈”见夏侯樊如此反应纳兰老爷子微微怔愣当即昂头哈哈大笑了起来“贤婿能想通透真是太好了那好老夫这就着手去办你们就静候我的佳音吧”拍了拍夏侯樊的肩膀不等俩人反应纳兰老爷子随即便走了出去
“他这……”指着纳兰老爷子离去的背影夏侯樊支吾着说不出话来心里对纳兰老爷子的行径深感奇怪但却一时说不上来究竟是怪在哪里
“纳兰大人倒是对这件事颇为上心呵?”狄洛也深有同感感觉这纳兰老爷子整个人兴奋的有点怪异就像是自己即将当皇帝似的呃难道……
“狄洛我怎么觉得老爷子对鼓舞我等造反之事特别的上心而且整件事对他而言像是预谋已久的事情”良久夏侯樊才理清了心里那股怪异的直觉严肃的望向狄洛道
“但无论如何不管是老爷子他早就狼子野心蓄谋已久还是真的如他所言只是为了让你和沐衻能得到幸福眼下我们都只有与他一起放手一搏毕竟这么坐以待毙下去根本不是办法况且不说沐衻身陷牢狱就算没有她人在宫中也难免生出变化你说是吧?”狄洛点点头但却条条分析堪称详细“再说了我想你应该也不想将心爱之人就这么拱手让与他人吧?”
“当然沐衻她是我夏侯樊的”听罢夏侯樊顿时目光如炬字字铿锵“我怎么可能将自己心爱的人拱手让与那个间接逼死我双亲的仇人呢造反就造反哪怕是遗臭万年我夏侯樊亦义无反顾”若不是想起双亲故去他亦难以狠下决心毕竟和那个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兄弟然而此时此刻想起双亲之死与那人有着直接的联系他就难以咽下心中那口气那团燃烧熊烈的火焰
“既然决心已定那我们也该准备准备了你也不可以再这么颓废下去了是时候振作起来了”对于夏侯樊的惨境遭遇狄洛深感同情拍拍夏侯樊的肩膀鼓励道
救命之恩大于天是他们牺牲彼此的幸福救了自己一命若不是那样沐衻也不会再次囚禁宫中所以虽然他狄洛并不想背叛皇上为了他们他也甘愿背上乱臣贼子的骂名
“嗯”狄洛的话夏侯樊深感赞同重重的点头“我得乔装外出一趟”
“外出?”刚露出释然笑容的狄洛听罢随即不禁疑惑的挑眉
“放心吧我只是想去祭拜下双亲不会坏了大局”看出狄洛的担忧夏侯樊笑笑干脆直接说明去意
“这样啊”听他这么说来狄洛这才放心下来“那需要我陪你一同前去么?”
“这就不用麻烦了放心吧我很快就会回来定然不会冲动误了咱们的计划”知道狄洛在不放心什么夏侯樊再次保证道
“那好吧凡事小心”见话说到这份上狄洛也不好再坚持陪同却还是再三叮嘱道
“嗯我会的”点点夏侯樊这才径自朝门外而去
当夏侯樊站在自家门前宰相府昔日的繁荣早已不复见有的只是门庭冷清豪宅依旧气派如初只是却遍地残花落叶就连门前的石阶上都已然布满了稀疏的青苔
望着门匾上有些黯然的宰相府几个镶金大字夏侯樊直觉得被一股无形的压力压的喘息不过气来胸口就像是堵着一块大大的石头憋闷的发慌然而这一切又能怨得了谁呢?要怨也只能怨他们夏侯家择主不善有眼无珠跟错了主子一切也都是夏侯家咎由自取
上前推开虚掩的朱漆大门府内的冷清早在夏侯樊的预料之内早在夏侯家失势时府里的下人就走的走散的散都各自谋生去了如今的宰相府遍地杂草枯叶也就是一个没有蚌肉的空蚌壳而已
双亲相继死在牡丹园念在母亲到死也不肯离开牡丹园半步所以死后没有任何的请示纳兰老爷子便擅作主张将他们合葬在了牡丹花圃里而如今这宰相府唯一值得夏侯樊留念可去的地方也就剩下这牡丹园了没有任何的犹疑他直接便直奔牡丹园而去
远远的牡丹园里的牡丹花香依旧馨香怡神只是却平添了几分淡淡哀愁因为这花的主人早已香消玉殒留下来守护它们的唯有那至死坚守的那份精神走进牡丹园一眼便能在牡丹花圃中央看到那座醒目豪华的双棺坟墓四周群芳环绕倒也减去了不少阴凉萧瑟之气
望着花圃中的那座坟墓夏侯樊不自觉的握紧了双拳指节咯吱作响猩红的俊眸里尽是沉痛缓缓的走进花圃每一步都显得尤为沉重痛心
“云儿云儿啊……”
就在夏侯樊刚踏进花圃没几步前方却隐隐响起一阵低泣声音虽轻却听得出声声撕心裂肺想的是哭的累了
咦?是谁在那里?揣着满月复疑惑夏侯樊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了过去
当夏侯樊悄然走近一个熟悉的佝偻背影豁然映入眼帘邋遢污垢的衣衫怪囧的装束除了那癫老怪还会有谁?只是他不是在冥王谷么?又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哭娘哭的那么伤心欲绝?
“癫老爹?”虽然此人就在眼前但夏侯樊还是不敢确定不禁出声唤道“是你吗?”
闻声老者缓缓转过身来别是别人确实是癫老怪没错看到夏侯樊他这才吸吸鼻头站起身来
“樊儿……”
“癫老爹你何故哭娘亲哭的如此伤心?莫非你们是旧识?”见确实是癫老怪没错夏侯樊这才提步走上前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
“我们……”被夏侯樊这么一问癫老爹一时为难一些话生生的给堵在了喉咙里“我们……”
“还有你又是怎么直到夏侯樊出事的?”这才是夏侯樊最疑惑的地方想那癫老怪久居深山又是怎么得到消息的呢?
“我这次来京是因为特地前来采办一些稀有药材所以才偶然得知夏侯家遭此变故的至于我与云儿……此事说来话长”回头望了一眼墓碑癫老爹的眼里忍不住再次溢满了泪花深深呼吸后这才抑制住了内心的悲痛再次看向夏侯樊双眼依然湿润却不再泪雾蒙蒙“樊儿你呢?过得可好?”
“我……”说到自己夏侯樊不禁黯然神伤“沐衻她现在身陷皇宫大牢吉凶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