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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已渐渐停歇,夏日的天气就是这样,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两人开始又觉得闷热起来。
休息半晌后,两人身上已恢复少许力气,急忙站起环顾四周,脸色却顿时变得难看异常。
看着身边不远的河面,荆子云叹道:“看来下次出门,要先看下黄历,我们的运气实在不好,似乎又回到原来的地方了。”
玄光又坐在地上,脸色却更为难看,全身发软,疲软道:“和尚我现在又累又困,实在是走不动了,他们要是追来,随他意吧!”
只是他的话刚一落下,两人耳中就传来一道嘿嘿的阴笑声。
此时四周静寂无声,这道笑声突然传出,只吓得两人四周乱看,却又不见有人,两人脸色变得惨白,以为碰到山中鬼物。
荆子云看向玄光惨笑道:“想不到没有给坏人抓住,却遇到厉鬼,和尚你佛法高深,赶紧降妖除鬼吧,不然我们就成为鬼口之食了!”
玄光虽然惊疑不定,但也听从了荆子云的话,强打精神盘坐开来,闭目口念佛经。
那声音又传来,就闻得一声冷哼:“两个女圭女圭可是在戏耍老夫,不想活命了。”
两人闻言,这才回过神来,放下糊乱的心思,既然不是鬼物,胆子壮了起来。
开始在四周不停的寻找这人,只是却根本看不到。
半晌也不见有人,荆子云终于不耐,大声道:“是谁?鬼鬼祟祟不敢出来见人。”
两人眼神已看向他们刚刚滚下来的斜坡,认定此人就躲藏在斜坡后面。
声音又起:“此处正是荒山野岭,两个鬼胆子却挺大,竟敢与老夫如此话,真的是找死,告诉我与你们先前同行的那人离去的方向,我便放过你们。”
那人最后一句话出时,荆子云和玄光顿感全身发冷,四周温度骤降,直到最后,两人都开始冷得打颤来。
他们终于明白这人所为何事了,只是两人不可能出孟天危所走的方向,即使现在出,对孟天危来也根本不会被追上,但他们还是不会出。
荆子云两眼乱转,想了片刻,也想不出什么好的主意,心中却涌入无名的怒火,眉毛一拧,站起身来,正要话。
玄光见他神色,知道他要坏事,慌忙爬起,身子挡住荆子云,面对着他急打眼色。
见荆子云不再坑声,心才放下,迷糊道:“施主可是找错人了,我们是因赶路错过日头,又因下雨迷失了路,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人。”
那人又冷哼一声,怒斥道:“看来你们真的不想活命了,和尚年纪虽,却是满嘴糊话,你既然是出家人,当知佛门中人不可妄语,你这番辞,只能骗那三岁娃。”
连荆子云都觉得玄光的话太假了,但他却无论如何也不会都出卖孟天危的。
他一拉玄光,向前跨出一步,胸膛挺起,昂然道:“我们什么也不知道,要杀便杀!”
玄光却在一边呆呆的看着荆子云,摇了摇头,苦笑一声。
两人身子一麻,就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玄光摔得直呲牙,他想作最后的努力,猛给荆子云挤眼。
荆子云却别过头去,装着没看见,脸上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
那人终于出现在他们面前,只是他们却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就出现在面前的,速度太快,只觉得眨眼间就出现了。
两人也终于看到那人的相貌,一个老头,吊眉斜眼,脸带枯容之色,头发却半黑半白,浑身散发出阴邪的味道。
荆子云见他如此面相,知道定是奸人,冷哼一声,又别过脸不去理他。
斜眼老者俯视着,两人的神色尽收眼底,知道荆子云定是不会出什么,和尚似好话些。
他杀机立起,想都没想,抬脚就向荆子云脑袋踢去,脸上还露出欢喜神色,果然是阴邪之极。
荆子云知道自己眼看就要死去,瞪着眼,怒视着他,不肯退让半分。
斜眼老者知道他就要死去,自己的脚尖就要踢到他的脑袋,心里却更加舒畅。
就在这时,他的脚却突然顿住,身子向前扑倒,在地上连翻几次才站起,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刚刚若是稍慢半点,怕是要身亡当场了。
斜眼老者眼中都冒着火,从来都是他偷袭别人,想不到刚刚差点被人偷袭致死,如何不让他愤怒。
他看向对面偷袭之人,先是一惊,转而又脸露欢喜之色,似乎对刚刚偷袭一点也不在意。
斜眼老者笑了起来,而且很开心,叹道:“孟天危,我正寻你不着,你却自己送上门来,老天对我不薄啊!把武经交出来,让你死得痛快点。”
偷袭阴邪老者的正是孟天危,他没有走,一直跟着荆子云和玄光二人身后,他太不相信沈家之的人。
沈家若是发现他们两人,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他回来了。
他一直静静的跟着两身后,后来发现他们迷了路,在山中绕圈子,后面还有人远远跟着,所以他就更不放心了。
荆子云以为自己要死了,见孟天危突然出现在眼前,如何不知是他救下自己,心里很高兴,但却又很难过,他脸露伤感神情,道:“大兄,你不应该回来的。”
玄光早已是冷汗湿透全身,眼见荆子云就要性命不保,急着他都不出话来。
只是转眼间又是一番情景,都让他愣在那里,心里却月复诽起自己的师父。
这人哪里是什么有缘之人,分明就是一个衰人,才跟着他一天而已,就感到霉事不断。
孟天危脸带冷笑,抬脚连踢荆子云和玄光,两人身子就已能动弹,他又向前跨出几步,身子拦在两人前面。
眼神却带有不屑之色,嘲讽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条奸狗,想不到连你这条狗沈家也收,难怪武林中人这么不待见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