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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衍大师对燕菲菲还了一礼,疑惑道:“燕氏门人一直深居燕侠山,专研医理,超然世外,今日怎么会在此处,不知神医燕居士是你何人,他现在可好?”
燕菲菲眼中露出悲色,道“祖爷爷年前仙去,我是他老人家玄孙女燕菲菲,此次出山,是去皇宫给那皇帝治病。”。
静衍脸露宛惜之色,口诵佛号,道:“阿弥陀佛,想不到燕居士也已去极乐世界。”
荆子云眼中却只有燕菲菲,只见她从腰间拿出瓷瓶,从中滚出一粒红色药丸,放在手心处,药丸香味异常好闻,她两指轻夹,就送到孟天危口中。
众人默默的注视着孟天危,片刻工夫,孟天危脸上的痛苦之色消失不见,也开始有了微微血色,慢慢又睁开双眼,醒了过来。
孟天危见自己在荆子云的怀中,他明白过来,身边还俏立一名蒙面女子,知道情况发生了转变,他急忙运气,只是丹田里一丝真气也无,脸色顿时就变得难看起来。
燕菲菲却冷寞道:“你从现在开始只有一天一夜的时间可活,若有未了之事,还是尽快解决吧!”
宁苍月身靠船栏,早已泣不成声,那凄楚的模样,让人有种不出的心痛。
宁苍青也露出极为可惜的神色,垂剑不语,只是宁枫却神思不属的看着孟天危,似还对着他身上的宝物念念不忘。
荆子云和玄光恼怒的注视着燕菲菲,刚刚对她的好感,也消失不见,两人都不满燕菲菲太过绝情,把他的情况了出来,荆子云更是闷哼一声。
孟天危却极为洒月兑,笑道:“多谢姑娘,在下还真有一事未了。”
燕菲菲脸色平静,对他们的神色根本不屑一顾,又对静衍施礼,就转身退走。
孟天危转眼看向宁苍月,露出复杂之意,嘴角动了几次,却终究没有出什么。
他已站起身来,有点飘浮之感,却拉着荆子云的手对着宁苍青道:“宁兄,借厢房一用,在下有事与荆兄弟一谈。”
静衍却紧跟道:“老衲也想请宁施主给予方便,借房间一用。”
孟天危与荆子云刚进入房中,孟天危就对荆子云打起眼色,神色却失色紧张,他从怀中拿出一本不知是什么材料做出的书本,轻轻的放在他的手中,示意他放入怀中。
荆子云见他神色极为郑重,于是也不话,轻轻把书放入怀中。
孟天危这才松了一口气,淡淡道:“先前我身上有异宝,只是骗骗他们罢了,其实是我孟氏兄弟坏了一件沈家天大的事,所以他们才会不死不休的追杀我们。”
他的声音有点大,似在给外面的人听一般。
荆子云当然知道他在假话,只是不明白,却没有点破,问道:“大兄还有什么未了之事,可需要我去帮你办。”
孟天危摇了摇头,叹道:“这事你不能办,等下我就下船,你可愿意跟着我一起去?”
见荆子云点头,他却露出笑容,荆子云果然不是那种见利忘义之人。
御船很快靠到岸边,荆子云扶着孟天危,走下河边,孟天危回身,看了看众人,道:“此次,宁家与沈家交恶,都是因为在下之过,孟某万死难安,只是此生也无力偿还,若是有来生,定当还回此次相助之情。”
宁苍月更是站在一角呆呆的看着他,只是孟天危似没有看到她一般。
宁苍青沉默良久,才叹道:“孟兄保重!”
太阳已从东方升起,站在河面,初晨的阳光照射在身上,已有点热感,两人的身影已在远处越来越。
半个时辰左右,两人身后传来玄光的声音:“子云,走了也不与我声,你太□□道了,我上次便与你好,要一起同行的。”
两人转身看去,只见玄光一人向他们走来,不见静衍老和尚,知道玄光跟着他们一起,三人相视一笑。
紫竹县,地处落雁河中部,距离上京城几十里,盛产多种紫竹,闻名于世。
当地人把紫竹做出各位茶具、笔筒、竹简雕刻等工艺品,又因地理位置较好,交通便利,使得这座的县城整日间车水马龙,街上更是人流如潮。
三人却没有这样的心思来买工艺品,他们来到这县城后,孟天危急匆匆的找了间客栈,只在房中住了一刻钟,便又拉着他们来到车行。
出来时,荆子云发现,孟天危的身上浑身似湿透一般,但也忍住了好之心,没有问。
孟天危模着车行里的马儿,转首问着他们:“你们会骑马吗?”
两人均摇头,孟天危却皱着眉头,转又舒展开来,道:“我们坐马车吧!”
出了紫竹县城,在官道上,速度越来越快,车厢里空间很大,三人住在里面一点也不感到拥挤。
荆子云到底还是没有忍住,问道:“大兄,我们去哪?”
孟天危自从上了马车后,脸色就一直不好,闻言却叹一声,道:“连江天云城。”
玄光却明白孟天危为何这般,笑道:“孟天哥尽管放心,临走前,师叔答应出面去沈家一次,想来现在不会有人在找我们的麻烦了。”
果然,孟天危脸色顿露喜色,感激道:“多谢了,我的时间不多,不想路上再生变化。”
他话完,便闭上双眼,身靠车厢似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