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宿逸河看到的两名年青人,正是荆子云和玄光,他们从万泽湖中走了出来,路很不好走,用了十几天时间。
荆子云却惊出一身冷汗,他拉着玄光就拐入巷角,对面十几米远的酒楼之上不知是什么人,当时只觉得后背如刺芒扎了般,只是他不明白为何会有那份感应。
两人靠在巷墙边,玄光看他脸色古怪,怪道:“怎么了,拉我躲在这巷角做什么。”
荆子云苦笑道:“我还以为现在功力大成,哪里想到刚到这里,就遇到武功高强之辈,我们刚刚背后的那个酒楼之上,有人看了我一眼,有种背后刺痛般的难受。”
玄光却闻言,大吃一惊,连在背后有人看上一眼,都能知道,这也太离谱了,不信道:“你在开玩笑吧,我怎么没有发现有什么人在看我们。”
荆子云脸色已变好,他也认为只是自己吓自己,可能就是别人无意看他一眼,道。我也不知道,算了,我们走吧!”
玄光还是怪异的看着他,却没有再问他什么,向远处望去,用手一指,道“那里有间酒楼。”
荆子云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果然有间酒楼,里面往来人流不断,两人早已饥肠辘辘,他顿时忘记刚才的事,忙道:“我们好好的大吃一顿。”
两人来到酒楼门口时,正要进去,就给门口一名厮拦下,那厮还喝道:“此处不是你们来的地方,你们到其它地方去吧!。”
两人愣住,开始打量起这人,是一个厮,身穿青衣头戴帽,荆子云不由得怒道:“为什么不是我们来的?”
他手一指,道:“这些人为什么能进,难道连个饭馆也要分人才能进。”
两人的模样也不怪厮看不起,穿着都是农家的粗糙的衣物,他自己还要差上几分,厮想当然的以为荆子云两人走错地方了。
玄光看厮的嘴脸,也很生气,怒道:“狗眼看人低,连你们开酒楼的也是如此吗?”
厮还是一脸鄙视的看着他们,扭头不去理会,但身子没有动,还是拦着,两人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
正在这时,里间有一人喊道:“原来是二位贤弟。为兄等你多时了!”
就见一人来到门口,只见他穿着锦衣罗缎,双眉浓厚,额骨微微突出,双目神采奕奕,给人很有好感。
两人又愣住,他们没有认识的人,更何况他们刚刚来到北方五郡,荆子云反应很快,忙笑道:“原来大兄早就来了,我还以为我们来早了呢!”
他拉玄光就向里面走去,不再理会正在发呆的厮,厮却怎么也不敢在拦住两人。
刚刚坐下,那人轻笑道:“两位兄弟,在下罗英候,见两位相貌不凡,有心结识,刚才出言相请,还望不要见怪。”
两人双双摆手,看这人腰间还斜挂细长利剑,定是武林中人,荆子云闻言正色道:“多谢大兄相助,你看我们两人现在的身着样式,换成我是那厮,定也不让进来,看这酒楼气派非凡,吃上一餐定是很贵吧。”
荆子云前面的得还好,后面的话就露出青涩之意,罗英候却哈哈大笑,展颜道:“兄弟话风趣,今天有缘,这顿我请了,不知两位兄弟在哪里人氏,听口音不是北方五郡之人?”
玄光见罗英候出要请客,心里高兴,刚想起诵佛号,却被眼尖的荆子云在桌上踢了一脚,忙道:“我叫荆子云,南方人氏,他叫玄光,却是京城人,在上京城结识,原来是想到北方看看可有什么发财的路子,却不想遭遇乱兵劫匪,这才落难到此。”
两人桌下的动作,罗英候一清二楚,却一点也不为意,只觉得玄光此人清秀月兑尘,荆子云脸上更是露出峥嵘,双目闪动间空灵清澈,两种神色偶现对立,却又能很好的相融一起,想他罗英候在武林中闯下若大名声,平日观人察性更是高明,想不到在这等地方能见到两位,他当然想要结实一番。
罗英候脸上笑意不变,呵呵笑道:“原来如此,只是玄姓还从未听过,但兄弟的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一般!”
两人顿时色变,面露警惕之色,他们终究阅历太浅,知道玄光的师父静空禅师的名号太大,传闻从没有子弟的老禅师突然有了子弟,武林中人当然会关切一二
现在后悔已晚,玄光急智道:“子从出家,后来因为庙宇给贼人所破,只得还俗,因为没有名字,只得还是用原来法号自称!”
他话停下后,脸色却更差,他这般法,要是传到师父那里,都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荆子云闻言松了一口气,认为玄光的解释很是合理,便笑道:“罗大哥定在武林中大大的有名,日后我们两兄弟若是有难,到时可是要报你的大名来解围了。”
罗英候终于哈哈大笑,顿时厅中诸人都不满的看了过来,他却理都不理,道:“荆兄弟将来成就不得还要为兄还好,他日为兄若是落难,到时可是要为哥哥照护才是!”
他学得荆子云的话,一样还了回去,只是觉得这两人话纯真,对两人好感大增。
两人愣住,罗英候却不在开着玩笑,问道:“不知两位兄弟,以后可有什么好的打算?”
玄光刚想回他的话语,却不想外面传来锣鼓敲击的声音,两人皆对着大门张望,不知怎么回事。
罗英候解释道:“那是城中招兵的讯息官,每日必在城里敲锣打鼓一番,宣扬参军的好处!”
荆子云回头却见罗英候的眼里很有嘲讽之色,满脸好,玄光却手抬颚骨,叹道:“他的打算就是这个了!”
罗英候愕然,片刻才叹道:“我奉劝二位,在北方还是打消这些念头,北方五郡历来争乱不断,根本就没有哪一位能有前途一统,即便是有,到后来不是给世家收买,就是莫名其妙的死去。”
荆子云道:“我可没有想过在这里投靠军队,要是真的要投靠,也要到东陵王那里,找个有正义的军队才行。”
罗英候脸露古怪之色,疑道:“难道你们没有听过,东陵王上个月已死了吗?听还死在他妾的肚皮之上,真是让人难以置信,这样的人物怎么会这般死法,不过却让他的名声瞬间臭遍天下。”
荆子云想不到会听到这样的消息,原来心中的大人物就是这般的模样,顿时大失所望,变得无精打采,叹道:“不知罗大哥认为现在哪支军队有前途?”
罗英候问道:“为什要加入军队?整日被人约束,像现在这般自由不是挺好的。”
一道声音突然传来:“几位得好笑,让在下听得也很好笑,也想与几位谈论一番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