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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就觉眼前一花,苏老头就已到了前面的山,再一眨眼,人已消失不见。
忽然他又从山前跃出几人的视线,怀中已抱有一名女子,又瞬间来到几人近前,脸色却是极差,两眼似一对红芒闪动,就急行到一间房中。
几人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环视一眼,连忙跟着一起来到苏老头房中,荆子云和玄光刚刚看到女子面貌,正是把他们抓来的苏惠玉。
就见苏老头已把苏惠玉放在□□,几根手指搭在苏惠玉的腕脉上,另一个手指连连在她身上点动,好半晌,才放下她的手腕,却眉头紧皱观看苏惠玉的脸色想着什么。
突然就见他猛的直起腰,脸露动容道:“逆经腐血散。”
几人刚想上前,却被后面冲进一队身着黑凯的人推开一边,来到苏老头近前,脸色都露愧色,苏老头动容已过,恢复冷静道:“怎么回事?
那黑凯卫士之中有一个走出,把情况简单明,只是那人到后面,眼中都流出泪来。
苏老头一罢手,打断了那人话语,道:“好了,不要再了,我了解玉丫头的性格,她要决定的事,岂是你们能拦得下来的,不用你们在这里,现在全部回黄林县。”
荆子云三人急忙上前,胖子雷寒见苏惠玉昏迷不醒的样子,早就怒得瞪起牛眼,嚷嚷道:“老头,是谁把苏妹打成这样,我去揍他。”
苏老头却没有理会雷寒,见荆子云和玄光两人看着他,才道:“玉丫头中了武林中已消失了百年之久的逆经腐血散,中了此散之人,整个经脉都会逆行倒转,全身血液也受到污蚀,最后中者在痛苦中慢慢的腐烂致死,可谓歹毒之极。”
他顿了顿又道。“而且此毒散已无人知晓是如何炼制出来的,但当时此妖人携散一出,天下皆惊,死在毒散下的武林强人多不胜数,惹得当时的武林人人自危,谈散色变,最后正道人士自发组成联盟,才把妖人给杀灭,想不到才过百年又出现了。”
荆子云见苏老头神色不好,急问道:“那苏姐可有事情?”
苏老头脸色确实很差,可见他已动了真怒,冷哼道:“还好有我在,不然恐怕世间就真的没有人救了,看来那些暗里在跟我们作对的人对我非常了解啊,不过我到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后招。”
一夜无话,清晨荆子云在书房里就早早的醒来,手中还拿着书籍,自从苏老头要他到后山护理药园,一个月间,通过书本,加了黄老伯几日的指点,到也没有让那些药草死去,也算是也尽心尽力了。
后来黄老伯回家休息一月又返回,但荆子云只要一有空闲也跑去跟黄老伯学习药草知识,让他在药草的学识上受益匪浅。
苏老头教他的移骨换形变脸之术,实在巧之极,为了很好的理解这门学,他又整日间抱着易学专研起来。
却对书中所描述的半象易、卦变学等有了极大的兴趣,也给他看懂不少,让他对事物看法和认知包括精算都有了明显的提升。
兵道武略也早已深刻理解,如果但论书本上的谋略,也不那些军中谋士差到哪里。
只是苏老头没有对他的武学上有任何指点,只他学的武经学,传闻是不讲究什么招式,都是以不变应万变,招式都是天马行空般的信手拈来,只要深刻体会武学上的原理就行。
荆子云愣神片刻,急忙爬起身来,胡乱洗漱一番,经过昨晚苏惠玉睡入的房门前,听见里面似有人对话。
甩犹豫片刻,才轻叩门旁,门给开出一条缝隙,就露出秀儿一对闪动的眼晴,她一见是荆子云,便把门大开,轻声道:“是荆大哥来了。”
她的态度已不似以前般像恶人对他,语气也变得极为温柔。
荆子云见苏老头站立苏惠玉的床边,苏惠玉也苏醒过来,只是脸色苍白无血,憔悴之极。
苏老头却转过身子道:“子云来得正好,玉丫头还需静养几日,这几日的煎药之事,你来做吧,这是药方。”
荆子云慌忙快步来到苏老头近前接过药方,恭敬道:“子遵命”
苏惠玉却也对他神色温和的道:“那就麻烦子云了。”
荆子云见她对自己和颜悦色,似有点不习惯之感,忙道:“苏姐不用客气,许些事,算不上麻烦。”
又见她脸上没有了当初第一次遇见时的明艳动人,不过此时露出女子温柔之色,也让人觉得她虽在病中,但病态之容依然是美得不可方物,对视之下,他脸色顿红,慌忙移开眼神看向一边。
午饭过后,荆子云已煎好药膳,由秀儿盛好端走,过了片刻,秀儿又来,道:“荆大哥,姐请你过去叙话。”
荆子云来到房中,见苏惠玉那碗药膳还没有动口,疑惑道:“苏姐可是觉得药苦,我已加入蜜糖,应该不是很苦才对。”
苏惠玉却由秀儿扶起,坐了起来,拿起药碗,一口喝下,轻皱眉苦语道:“子云可是骗我哩!怎么觉得还是这般苦涩。”
荆子云见她露出苦色,笑道:“那定是苏姐极少用药,不然要是对那常服药之人,定会不会觉得。”
他对自己煎熬的药草,配上多少蜜糖,心中有数,才会有此一。
苏惠玉由秀儿接过药碗,对着秀儿道:“秀儿先出去,我与子云有话要。”
秀儿闻言却欢喜道:“是。”
她见姐对荆子云话客气,心里也很高兴。
苏惠玉理了理有点凌乱的秀发,叹道:“其实昨夜老祖已把我的毒解得差不多了,只是不放心,才会料理几日,哦,子云到我近前叙话可好。”
她见荆子云站在门口,话到中途又相请。
荆子云见她休息半日,脸色已早间要好了许多,看来她得定是对的,闻她要自己过去,心里却不争气的跳了跳。
甩上前走了几步,嘴里却道:“苏姐,身子有恙,应多休息才好。”
苏惠玉身子向后一靠,懒散道:“自从懂事以来,还没有这般卧在□□休息,哪里能呆得住。”
她见荆子云已移步坐下,问道:“听子云口音,似南方人氏,不知家在哪里?”
荆子云闻言,脸色变差道。“家?苏姐不是已查过在下的出处了吗?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哪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