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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帐里,非离挺直了腰板跪在君无忧面前。
君无忧从最初见到非离的欣喜到再到现在的愤怒,双眼死死的盯着跪着的人,真想伸手给她一巴掌让她清醒,却又发现自己下不去手,最后只得紧紧的握紧双拳,死死的扣住掌心。
“看来本王是太放纵你了!”君无忧尽量压住自己的怒火,最后还是一掌击碎了手边的木桌。空气里飞扬的木屑如同失去翅膀的蝴蝶缓缓的下落。
而非离眼皮也不曾抬一下,依旧跪得笔直,冷然道:“属下不敢!”可在自己心里早就痛过千百遍,痛到麻木,痛到失去了知觉。
“哼,给本王滚回忧王府去!”君无忧生怕自己一个失手一掌劈在她身上,却又看着她一身疲惫,心脏微微的收缩。
“主上,是不是已经不需要非离这颗棋子了?”非离起身看着君无忧的双眼,依旧深墨如潭,看不到底,却能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身影。
君无忧看着站在眼前的她,面无表情,声音冷然,亮晶晶的双眼,清澈见底,却没有了平日的对自己的依赖和崇拜以及那时不时流露的爱慕之意,竟然心底升起了丝丝恐惧。
可偏偏君无忧又不是个擅长解释的人,最后只得克制住自己,不再看非离,低声咆哮:“给本王滚!!”
“属下遵命!”非离在心里苦笑,主上啊,一直都是非离痴心妄想了。从今往后,我只是你的下属。
转身军帐的刹那,黑暗朝非离席卷而来,身后的君无忧一脸慌乱的接过倒下的她紧紧扣在自己怀里不敢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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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她到底怎么样了!”君无忧紧紧握着她冰凉的手一刻都不曾放开,满脸担忧,不知是第多少次询问着正在把脉的军医。
中年的军医檫了檫额头的汗,才缓缓开口道:“王爷,稍安勿燥,这位姑娘只是劳累过度再加上心中郁结抑郁之气才导致突然昏厥的。只是……”
军医又皱了皱眉头,不知如何启齿。
“本王恕你无罪,快!”君无忧狠狠的催促道,又握紧了手中那冰凉的手。”只是这位姑娘已有3个月左右的身孕,令属下不解的是,这位姑娘似乎有中毒的迹象,所以月复中胎儿的安危甚微。“
君无忧再听到军医着一袭话时,心里早就翻天覆地,良久才颓然开口:”她中了情蛊。“
可军医的眉头却更加紧锁:王爷,属下对情蛊稍有研究,这姑娘的确中过情蛊,但是已经在近几日解了蛊“
君无忧眼前一亮,从榻前伸过手死死地抓住军医的领口:”那你快告诉本王!!她到底怎么了!“声音里的慌乱和害怕无法掩饰。
军医被君无忧勒得有些透不过气,在君无忧方开手后,他慌忙跪下继续道;请王爷恕罪,属下能力有限,无法辨别这位姑娘到底中的何种毒药,但是如果属下没弄错,这姑娘中的是一种慢性毒药,会导致最后产下死胎。
虽然中情蛊的女子可借助月复中胎儿吸收蛊毒,在胎儿三个月左右时流掉即可,可是却不会致月复中胎儿死亡。”
“那要怎么解她体内的毒!”君无忧冷静的开口,轻轻抚模着非离苍白的脸,指尖竟然在轻轻颤抖。
“属下不知,但是这姑娘月复中胎儿恐怕是留不住了”军医有些害怕的低声着。
“那她呢”君无忧看着紧闭双眼的非离柔声开口问道。
“如果属下不曾猜错,流去胎儿后,姑娘中的毒也会去掉一大半,能否痊愈,要等打掉胎儿后,属下才能确定。”军医恭敬的开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