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沛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陌生的地方,身边不见了采采,当下顾不得头疼欲裂,一骨碌爬起来走出门外。对然然雨。
开口向金煞宫的侍女们打听采采在何处,但是那些人心里都替宫主抱屈,因此竟没有一个肯指给他正确方向的,以至于他绕了几大圈,这才找到了地方。
远远地便看到两个人在月下亲热地交谈,花雨沛只觉得热血上涌,这才成亲三天,她竟然就给他这个夫君戴绿帽子?当下运气轻功,瞬间飞掠到采采面前,一把拽住她的手拖着她就往外走。
“沛儿,你发什么酒疯?放开我!”采采被他拽的手腕都痛了,不由得有些生气了。
“我发酒疯?你的意思是新婚才刚第三天你就这样公然半夜私会男人我这个做夫君应该视而不见?”花雨沛气得浑身哆嗦起来。
“我和大哥话几句家常而已,怎么到了你的口中就成了私会男人?”采采更加愤怒了。
“妹夫你这话说的着实有些过分了,你醉酒先去歇息了,我陪着我妹子说几句话,难道也不可以?”花雨沛还没来得及回答,姬金澜也十分恼怒道。
“哼!你们两个倒是异口同声为自己辩解啊,当初我就觉得你对采采心怀不轨,否则为何我愿意花十倍赎金替她赎身你却不愿意?果然等到圣旨下了,你知道不得不放手了,便有假意认了她做妹妹,三天回门,不让她回自己亲爹那里去,却偏偏要她回你这个义兄家里。你们两个难道当我傻子?”花雨沛此时再也按难不住,索性撕破了脸面痛斥道。
“你说的有一点是对的,我的确对采采有非分之想,只不过你这圣旨来得太快,令我措手不及而已。但是我也并非被这道圣旨吓住了,只要采采愿意,我自然随时都可以带她离开的。只不过她自己愿意嫁你,不愿意跟我走罢了。至于说三天回门,我想见她自是我的私心,但最重要的是我知道采采不愿意去见她那从没尽过一天做父亲义务的爹那里去,但是除了她那个爹,她却也没有一个至亲的人了,所以我才会让她回到我这里来,我想让她明白,至少她还有我这个哥哥,天下之大,总不会叫她有走投无路的那一天。虽然你现在娶了采采,但是我警告你,你若胆敢虐待她,我定不会饶了你!”姬金澜说罢,身形一动,出手便点了花雨沛的穴道,同时将采采轻而易举从他手中夺了过来。
采采虽然也十分气愤,但是看到花雨沛被点了穴,却是有些于心不忍,便扭头软语道:“大哥休要伤了他,他毕竟是我相公,只要他不休了我,将来我还是要跟他共度余生的。”
姬金澜轻叹一声:“女生外向,唉!果然是有了夫君便胳膊肘子朝外拐了,大哥倒是里外不是人了。”
说罢,他便解了花雨沛的穴道,花雨沛一张俊脸早已涨得通红,想要甩手走人,但终于还是放不下采采,虎着一张脸道:“采采,你还随我回房歇息?明日一早我们还要赶回去呢,不然父王母妃会担心的。”
其实他也明白,来硬的他根本不是姬金澜的对手,况且采采似乎也不吃他那一套,所以只得忍气吞声,心里想着等明天回家之后,再慢慢收拾他这个不听话的小娘子。
采采见他给了自己台阶下,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便向姬金澜告辞,跟着花雨沛回房去了。
到了房里,花雨沛气呼呼地背对着她睡下,采采也不吱声儿,自去躺在他身边。Pxxf。
花雨沛先前睡了一大觉,这会儿满月复委屈,却是再也睡不着了。采采先前不过是因为和姬金澜说话,心情比较兴奋,所以并未觉得困乏,躺倒之后却是困意来袭,不多时便睡得很香了。
花雨沛背对着她生了好一阵子的气,等着她过来哄哄他,没想到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她说一句话,一回头却发现,她早已呼呼大睡了。他越想越生气,便伸手去捏采采鼻子,采采睡梦中抬起手软软地去推他的手,花雨沛伸手捉住她的手,月光下只见她的手指泛着淡淡的光泽,竟是说不出的诱人,不由得心神一荡,将她的手指放入口中吮吸起来。
喊着她的手指吸了一小会儿,他的身体又开始蠢蠢欲动,这几天初尝人事,只觉得那便是世间最甘美的滋味儿,此刻心上的人儿就在身旁,他怎能忍住不碰?
采采睡得正香甜之际,只觉得一只大手热乎乎地在搓揉她的胸口,不由得轻吟出声儿,花雨沛听得这声音再也按耐不住,找准了地方,便将他的灼热硬挤了进去,采采吃痛,正要喊叫,香唇却被人封得死死的,终于从梦中惊醒过来,想要推开他,却碍于体力悬殊,终于是徒劳地挣扎,花雨沛折腾了几下之后,感觉到采采的身体渐渐变得柔软,那处水润湿滑,心里的气便消了一半,当下打起精神全力以赴侍弄身下的小娇妻,直到两人共同升上云端,采采浑身瘫软成了一团泥,这才满意地替她擦洗了身子,搂着她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餐,花雨沛便带着采采告辞了。姬金澜看到采采并没有不愿意走的样子,也只能默默看着他们离开。
这一下花雨沛觉得自己的面子终于扳回来了,其实昨晚他看到他们时也不过是在说话而已,并没有做出什么非分的举动,因此在回程中,他便堆起一脸的笑对采采道:“对不起,昨晚我说的话有些过了。但是采采你要明白,我是一个男人,自然忍受不了自己的娘子与别的男子亲密。”
“那是我大哥,不是什么别的男子!当初我在金煞宫住了几个月,若是真的与大哥有染,又怎会嫁给你?照你的意思,男子忍受不了这种事,那么倒过来,女子就应该忍受不成?”采采满脸不悦道。
“自古以来普通富裕人家的男子三妻四妾都是常事,更何况我一个世子呢?便是有一二十个侍妾侧妃也不为过。”花雨沛一脸得意道。
“哼哼!好呀,我看你院子里一大堆漂亮丫头,你看上哪个不如我替你都收了做侍妾?”采采面带笑意道。
“娘子你怎么这般贤惠大度?”花雨沛几乎有些受宠若惊了。
“我是贤惠大度,不过我提前告诉你,我也正好需要多采些男子精元来提升功力,不如我们打个商量,你娶几个女子,便给我找几个美貌少年来,这样我们谁也不吃亏。不知夫君意下如何?”采采一脸没心没肺的样子。
“你想都别想,既然嫁了我,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若胆敢给我红杏出墙,我就,我就……”花雨沛牙咬切齿道。
“你就怎样呀?”采采斜睨了他一眼道。
“我就杀了你!”花雨沛终于狠狠地一拳砸在了车厢板上,吓得外面赶车的车夫浑身一哆嗦。
“世子好威风。其实你想杀就杀吧,横竖采采这条命也是你救下的。只不过想要采采对你卑躬屈膝,一辈子委曲求全讨好你,恐怕是没有这个可能。”采采风轻云淡道。“难道,你竟然不怕死?”花雨沛有些慌了。
“采采自幼生长在佛门,对于自己这具臭皮囊并不是那么在意。生亦何欢死亦何憾?世子若是看中了我这条命,拿去便是了。”采采一脸的释然。
这一刻,花雨沛忽然觉得她好像是高高在上的仙子,很可能下一刻就会随风飘去,令他再也无法捕捉到她的一丝痕迹。
“我又怎么舍得你死?我活着的每一天,都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我刚才说的不过是气话,我不会再娶侧妃,更加不会收侍妾,便是通房我也没打算要,这辈子有你一个就足够了。采采你也别再气我了,不许你再去采别的男人了,你不是要提高功力么?为夫每时每刻都等着你来采。”花雨沛一把抱紧了她,将头紧紧埋在采采胸口。
这一刻,采采只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些闷闷地痛,本能地想要将他推开,但是感觉到他那种惊慌失措,唯恐她离开的样子,她又有些心软了。
“你放心,只要你好好对我,我不离开就是了。”采采伸手模了模他浓密的黑发,忽然间心里就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隐隐地有种期盼,指望着这马车永远也走不到尽头,就让时间凝固在一瞬间,该有多么好!
然而时间终归还是滴滴答答在朝前走,马车终于还是回到了王府。
花雨沛拉着采采的手,刚刚走进自家府邸,便看到一个太监迎了上来。
“世子,圣上有旨,宣您与世子妃明日进宫赴宴,看起来圣上很是惦记你们这二位新婚夫妇呢,呵呵!”太监一脸谄媚道。
花雨沛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苍白,跟着便若无其事道:“有劳公公了,明日我与内子一定准时进宫。”
采采发现,花雨沛的手瞬间变得冰凉,她的心里不由得有些惴惴不安起来。按理说他身为皇帝的亲侄子,进宫赴宴,应该是很平常的事,为何他会这么紧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