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搜索“”就能找我tp:/.b.
那幻觉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你清醒之后看到的满目狼藉,屋子里的狼藉还有你心灵上的狼藉。
清醒才是最痛苦的。
“江暖,都过去了,忘了所有,然后好好生活吧!”我听见阿轩的声音,飘忽一般地传来了。
“你知道什么叫过去吗?过去就是经历过就去除不掉的东西,那些一转身就遗忘的不叫过去,叫过程。”
“好吧,你就当那些只是你的过程,为了让你成为今天的江总这样的人物的过程。没事了,你不是一个会在意别人是否知道你过去的人,那你自己又何必在意自己念念不忘呢?”
阿轩有时候很了解我,如在和他重逢的时候,他眼里的惊喜和无奈。他应该知道我现在一边充实一边不快乐。但是他有时候又非常不了解我,如现在。其实我很在意,我一直都在意,当初我在意三少知道我的过去,后来的无奈和分离恰恰是因为他知道了我的过去,并且是无可挽回的过去。如今,我一样在意,我在意那些对我敬重的不敢我是凭脸蛋和身体做得找个位子的人因为我的过去看轻了我,我希望大家都看到我的努力和成功。
我在意的东西实在是多。
我在意三少会不会回来,就算回来会不会来找我,就算来找我又会不会继续爱我。
……
我看着阿轩,想起了最初和他相拥而眠的那个晚上。曾经,我们是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索取的,他拥抱着我,仅仅是拥抱着我,与我度过一整个夜晚。
而如今,阿轩看我的眼神里有索取。
“你还是一个人?”我忽然一问。
阿轩低了低头,:“我上个月,结的婚。”但是马上,阿轩像是要解释一样的对我,“你消失之后我找了你很久。你也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真的没想到会再遇见你。我不是一个像你一样执着的人。原谅我。”
我笑了。
这样的事根本没有原谅不原谅的法。我与阿轩之间什么都不是,我从没许诺他什么,他也没有许诺我什么,男婚女嫁都各不相干,何谈原谅?
相反的,我很开心,如果他真的一直固执下去,恐怕是我补偿不了的。
“恭喜!改天给你补份厚礼。”我站起来,觉得身体晃了晃,笑着对阿轩,“我好像有点醉,没事,我叫我男朋友来接我。”
我笑着拨了冯睿的电话。
“来接我吧!我有点醉。”我笑眯眯地对冯睿。
冯睿迷迷糊糊地问了句你是谁。
我开玩笑你来接就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才想到一个问题,冯睿不记得我了?
那他三番两次地送花是什么意思?
套近乎?不太可能,他做的是药品生意,跟我的服装没什么关系。我们也就是在一个朋友请客的饭桌上认识的,一面之缘而已。
但是他算是在给我送花的男人里身材面向最出类拔萃的,这也是我拉他做垫背的主要原因。
冯睿到底还是来了。
让阿轩看见冯睿是为了叫他更安心一点,既然结婚了就好好过日子吧。
冯睿看见我的时候,有略略的迟疑,迷茫的眼神应该还在思考我到底是谁。但是我没管那么多,我扶着他的肩膀就走了。
冯睿把我扶到他车跟前的时候,我指了指边上的一辆车,:“开我的车,送我回家。”
冯睿顿时眉开眼笑,:“我想起来了,你是江暖。”
“你是为数不多的记性不好的男人!”我跟他开玩笑,“更是为数不多的给自己记不得名字的女人送花的男人,还一直不间断。”
冯睿扶着我往我的车跟前走,:“上次跟你一起吃过饭,之后有个人要送你,你也了这样一句话,我记住了。关于送花,哈哈,我确实是为数不多的给不记得姓名的女人送花的男人,不但从不间断,还不只给一个女人送,而大部分女人的名字我都不记得。”
听他这话一,我笑的直不起腰,酒劲都笑没了一半。
“这个很好笑吗?你觉得是玩笑?”冯睿挑着眉毛问我。
“不不,我是在想,你不是做医药生意的吗?你怎么不给自己弄点防治健忘的药吃吃?这样有助于你泡妞。”
这回轮到冯睿笑了。
笑完,他并没有解释,只是扶我上车然后开车送我回家。
我一直在等他路上跟我聊天,他却一直沉默着,专心开车。
一直到把我送到家门口,他都没有继续话。
我打开门,一闪身进去了,然后只给门留了一条缝,对他:“我不能半夜让一个送花专业户进我的屋子。”
我完准备关门的时候,他一只手用力地撑在了门边,用一种看似骄傲的,应该是惯用的泡妞的微笑,对我:“江暖,我记住你了!你也记住我,今天是你男朋友,就永远是了。”
“随便你吧,跟我关系不大!”我也笑着。
“有时候遇见一个狠一点的女人觉得还是很可爱的。”他完收回了放在门边的手。
我了声再见就关了门。
冯睿对我来,是什么呢?
是补偿还是开始?是机会还是灾难?
很难界定。因为很多时候,灾难可能也就是机会。
那天之后,冯睿的花戛然而止,他打电话来,他已经把我从那些大众“女客户”的名单里消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