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又是一静,很久后,落楠仁方才又缓缓的问道:“阿苒,你可愿跟了他?”
“咝!”
落苒明显的听到一声抽气,那声的方位来自于她的左手边,抬眸望望去,只见落炎生的姬人,贝莲,双眼睁得滚圆,双手捣在嘴上,不敢置信的望着落苒。
落苒别了她一眼,便转回首,垂低了头,回答的嗓音依然恭顺,却平添一股无形的强硬,“阿苒发誓过,这辈子不会给任何人做妾!”
声刚落地,便听不少不屑的冷哼传来。
落楠仁也是冷冷一哼,“这事可由不得你一个小小女郎,与你说,不过也只是让你心中有个准备,以你如今与卫家郎君的揪扯不清,除了他,你还想嫁谁?”
方才落苒才说了与卫玠毫无关系,如今,他便说揪扯不清……
那就是对她方才的话丝毫不信了!
是了,换做是她定也是不信的,心口各种滋味,然,她是不怕落家私自将她抬给卫玠做妾的,卫玠知道她的心意,定不会允许的,这点她无需去操心。
只是,怕就怕,卫玠一旦拒绝,他们便会把主意打到他人头上,毕竟,自己的婚嫁权握在落毅尘,这种让人拿捏的日子,真是不好过啊!
落苒握紧了袖中拳,低头,抿嘴,颤抖。
望着她这样,落楠仁摇了摇头,正要让落苒退去,便听有人来报,“纪家郎君前来拜访!”
纪家!
三个郎主瞪大双眼,个个面面相窥,便是一直眯着眼的落炎生,也不禁睁开了眼,望了落苒一眼,那眼中意味深长,满是探究。
纪詹!
先是王卿翰,后是纪詹,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各自寻思中,纪詹矮小的个子走了进来,走进来,他并不是依照俗人的礼,先给三个郎主问安,而是走到落苒面前,毫不避嫌的,一掌拍在落苒手臂上,直拍的落苒一阵生疼,用另一只手臂扶着那只手臂,咬紧了牙,暗道:这纪詹小小个子,怎的力道那么大!
一掌拍下,纪詹便哈哈大笑,大笑中一边眯着眼望她,一边点头,一边道:“好好好……”
他的好是何意,落苒着实不明白。
只好等他笑够了,停歇下来,望着她,“没事就好!”
原来,这人说的是这个,落苒满头黑线,却还是笑着道:“劳君子挂心,阿苒已无事!”说着,便是一拜。
纪詹却是挥了挥手,不耐的道:“别动不动就拜,不耐烦这一套。”说完,他又脸上堆满笑的道:“你这女郎,既已无事,也不找人通报一声,可是不知,我们这些友人是会牵挂你的。”刚落声,他又接着骂了句,“凭的没心没肺。”
他说,我们这些友人!
竟然是,我们这些友人!
落苒又惊又喜又感动!
如今时事,对名人所采取的高压政策,令很多人都小心谨慎,甚至连交友都要仔细认清,以免被陷入不义的境地,连怎么死都弄不清楚。
所以名士们交友是很严的,如今,他竟对她说,我们这些友人,想着,落苒便觉得心口热乎乎的,眼眶也热乎乎,这次,她是真的想哭,或许,他是因为卫玠的关系,可是,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她一个小小庶女,很少有人能为了她,在这么晚还特地赶了来,就为了给她做靠山,让人不敢随意拿捏她。
这份情谊,她记下了!
落苒擦了擦眼角,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来,语气也很是亲昵的道:“我才刚到家呢,连休息都不曾。”说着,她便望了纪詹身后的三人。
纪詹也转首望了过去。
见两人望了过来,一直插不上话的三人,好不尴尬的低咳了声,正要上前与纪詹攀谈,却见纪詹极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回身继续对落苒道:“我此次来一是听闻你平安归来,很是欣慰,二是,有人送了我些东西,本人又用不着,无处放,便先放在你这。”
说着,只见他朝外拍了拍手。
霎时间,一群奴仆鱼贯进出,手上各自都抬着,长杌、橱,笥、簏,跋床垂足,等竹藤家具,且,样式新意,斑漆、绿沉漆、漆画和金银参镂带等新装饰,好几样东西都是用几种颜色交混使用而产生的斑纹,或单色漆显示出浅色不同的斑纹。色调沉深净穆的绿色;金银参镂带是带状的薄金银片,雕刻成纹样,再嵌在家具上,凭的富丽堂皇。
便是公主用的也不过如此吧!
望着,落苒便张大了嘴,脑海中,再次盘旋那句话,他们这是要干什么?想着,她便转头望向纪詹。
“你的院子在哪里?”说这话时,纪詹明显的,冷笑着,望了三个郎主一眼。
落楠仁被望的莫名其妙,落炎生却是脸上一阵燥热,却也沉声将脸撇了开来,罗仁子却是一脸清明的笑着,望了眼落炎生,也是将头撇开。
这时,落苒也有些明白了,不禁微微叹了气,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就在两人要向内院走去时,一直未出声的落炎生慌了,只见他不管不顾的走了上去,嗓音也不小的道:“纪家郎君,这时辰已是不早,你这般公然到一个女郎的闺阁,似是不妥。”
既然这些东西人家是说暂时存在落苒那,他们无话可说,可,一个男子跑去一个女子的院子,他是有理由拦的,然,他却是太过小看了纪詹。
只见纪詹一双眼眯了眯,随机便笑道:“你这人凭的庸俗!”
这话一出,落炎生一张脸霎时白里透青,指着纪詹的手哆哆嗦嗦,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纪詹却是不管他,而是转向另外两个郎主道:“你们都跟来不就是了。”
说着便真的不管不顾的跟着落苒向里走去,见两人走远,落楠仁与罗仁子互相望了一眼,便也跟了上去,站在原地的落炎生,几番筹措后,似是想通了什么,只见他直起了背,一甩衣袖,也跟了上去。
一路上,落苒都是与纪詹说笑着的,直到一群人缓缓来到落苒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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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极有军人气质的男人,连床第之事时掷出的话都如发口令般短促而有力:
“给你十秒钟时间,月兑衣服上床,再不听从指挥,本少就采取强攻。”
她是个绝不向恶势力低头的人,管你是上校还是首长,敢放马过来,通通撂倒:
“你敢再往前一步,我就逮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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