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嫂走后,我就这么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直到手机备忘录的闹钟提醒声响起,拿过手机,才猛然记起,今天是妈妈的忌日。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离妈妈去世都有二十个年头了。虽然我的脑海里没有半点关于妈妈的印象,但从爸爸的阐述中,我知道妈妈是一个既美丽又善良的女人。
只是“自古红颜多薄命”,没想到妈妈那么年轻就染病离开了我们。
心情是晦涩的,然而我还是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走进浴室洗漱。
十分钟后,我穿着一身黑色雪纺连衣裙出来。
下楼经过了牧少臻房间时,透过虚掩的房门,我看到牧少臻正睡得酣然。我的脚步有稍许的迟疑,很快,我阖上房门,离去。
我想:今年没和牧少臻一起去看妈妈,妈妈应该会理解吧。
经过一家花店时,我无意中看到了“素心兰”,很是惊喜,因为爸爸告诉我,妈妈最喜欢的就是这种纯色的兰花,它是高贵、典雅和坚贞不渝的象征。
于是我快步走进店里,买下“素心兰”,正欲打开玻璃门,听到背后有人在喊:“等等!”
我的手停在门把上,转过头,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穿着粉色衬衫的陌生男人。
估计不是叫我,于是我转回头,继续拉门的动作。
见我没理睬他,男人三步并作两步,小跑来在我跟前。
我一脸的纳闷:“先生,我们认识吗?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们在”贵爵酒吧“曾有一面之缘,我当时正在唱歌……?”男人开始解释起事情的始末。讲完后,满怀希翼地看着我。
我绞尽脑汁,真没丁点印象,无奈只能尴尬地摇摇头。
男人的脸有瞬间的发囧,很快他便神色自若地圆场“呃,想不起来也没事,我就自我介绍吧,我叫丁循岳。”
“你好,我叫董菲菲。”我礼貌性地回应。
“你真是延沛哥的大学女朋董菲菲?”丁循岳的眼里闪着精光,“我说呢,那天延沛怎么……”
延沛?我的心咯噔一声,漏跳了半拍。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完全听不见丁循岳后面讲的是什么。
“他,还好吗?”我惴惴不安地地问。
自从那一架后,冷延沛就仿佛人间蒸发掉了。风平浪静的背后,我总隐隐感到不安。
“好?他怎么可能好?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丁循岳苦笑道。
我的脑袋轰地一声,声音颤抖,断断续续地问:“他,他,怎么了?”
“车祸”丁循岳眼神悲伤,嘴角里却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
然而这两个字如同万斤巨石砸向我脑门。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身体摇摇欲坠。
丁循岳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借着他手臂的力量,我才不致于晕厥过去。
“延沛,他在哪?带我去,好吗?”我的面色苍白,声音轻柔得仿佛口若悬丝,心里却急切地想要插翅而飞。
丁循岳一脸担忧地打量着我,面露难色。
我强挤出一丝笑容,“放心吧,我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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