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疯子一样紧紧抱着我,不让我动,粗鲁的又回到了从前,不让我呼吸,不让我离开,很粗鲁的动作让我产生了本能的反抗。我推开他,对着他我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忽然火山爆发,我好像也没有看见他的病腿,甚至也不问,我也不敢断定那鲜红的血是不是虚假的成分迷惑着我的双眼。我喊着,冲着他大声的嚷嚷:“魏小军,这些天你死啦,你现在才出现!你是个缩头乌龟,孬种!想要可怜的名利却又不敢正眼看着我,有什么了不起,你想出国深造我成全你,你想分手,就跟我说,我不会像赖皮狗一样缠着你!想分就分吧,没有了你,我,我……”
我说不下去,我看见他一脸的诧异,无辜和不理解的神情,装得真像,还是我真的误会了他?我的口气在他可怜的痛苦的复杂的目光下慢慢地软化,我不再说话,我趴在一棵树前痛哭起来。这时我的泪水啊比雨季的雨水还要多,我很伤心的痛哭,好像要把这些天强忍下的泪水一个时间集中释放。我不想哭,我特别不想在他面前用泪水表示我的痛苦。我曾经想过,见到他我要高昂着头,我要笑着很从容地从他身边走过。但现在我发现我根本做不到。我的泪水好像早也约好了一样,只等到了他面前就集体出来给他看一样。这多像我小时候遇到了委屈总是不哭,回到了家,爸爸一问是怎么回事,我还没有说话,喉咙就发酸,嘴巴一歪哇哇的哭起来。
我不争气,我心里暗骂自己。却忽然感到一双温暖的大手搭在了我的肩上,他很激动的还是抱住我,轻轻地拍打着我,用那特有的声调骂着我:“你这个蠢猪,蠢猪!谁说过要分手,和你分手还不如把我的心也撕开,分成两半。和你分手还不如一刀结果了我,杏儿,傻杏儿,我什么时候说过,你说呀,你说呀,我什么时候说的?”
我忽然的无语,我从来也没有听到他说要分手的话。我,我,我很结巴的想说,却说不出什么,忽然我想到他的话,我问他:“你说我要离开你,是怎么回事?”他马上止住了泪,露出很得意的神情:“我知道阿芳在胡说八道,我也知道我周围所有人都是胡说八道。除非你,杏儿跟我说,我才会相信。所以我就来了,你知道吗,我找你好苦,我总是找不到你,根本就没有机会找你,我,我住院了!”
“什么?”我一阵眩晕,心里忽然地把一个大阴谋明朗化,但我还有太多的疑问,我忙拉住魏小军,慢慢的扶他坐下,看着他痛苦缓慢地坐下,我相信眼前的他一定遇到了很意外的事情。
等他坐定,等他急急得语无伦次的说完了一大堆的话,当夕阳又一次把美丽的外衣披在我们身上,我才知道我的魏小军有多爱我,而杏儿有多么的愚蠢!愚蠢的连猪头都算不上!我更加感到周围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人拿着锐利的刀,冷不丁会狠刺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