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太忙,没等按时更新,抱歉。晚上大约十一点还有一章,将中午的补上。求推荐票,求收藏。
“七八个人?”朱寿挑眉笑着瞧向鞑子老妇。鞑子老妇已没了慌张,脸上眼中全是愤怒阴冷。
杨季青喘了口颤抖的粗气,接着说道:“等到了木栏,你们不再隐藏准备出手时,她听出来是十个人。之所以我会射你一箭,是因为她最后才听出你和另外一人的脚步声,因此她才会让……”
朱寿仔细想想觉着没什么可问的了,微笑道:“谢谢。”短刀抬起抹过了脖颈,杨季青不甘怨毒的瞪着大眼,身子剧烈抽搐了一下,不动了。
朱寿站起身来来到鞑子老妇面前,微笑道:“你的听力很准确,射出的袖箭差点射中我。”
鞑子老妇收回瞧着杨季青尸首的目光,狰狞的瞪着朱寿:“可惜没一箭射死你。”
朱寿笑道:“闻名不如亲身领教一次,确实很让我佩服。不过也不是那么神奇,最起码除了我还有一人的脚步声你没听出来,有缺陷就好,这样我就能知道怎么弥补了。”
鞑子老妇愤怒的喊道:“你这个假冒蒙古人的残暴无耻汉狗!”
朱寿微笑道:“我本打算留你一命,但中间出了变故,既然你的那个干儿子小王子跑了,你也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至于残暴无耻,比起你们肆意袭扰边镇,抢劫烧杀来说,我很善良。因此这四个字原封不动奉还。”
随着话音,短刀又快又轻柔的从鞑子老妇咽喉抹过,红线闪现,血浆喷涌的瞬间,身子一软瘫倒在毛毡上。
朱寿轻吁了口气,站起身来:“搜仔细了,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不能掉下。”
孙大彪激灵打了个冷战,收回瞧着鞑子老妇尸首的目光,慌不迭的点点头。
朱寿瞧着孙大彪的神情,笑笑没有说话。出手杀了鞑子老妇,朱寿心里没有丝毫的歉疚,既然是敌人,就没有任何仁慈怜悯可言。更何况她已经知晓自己是假冒的蒙古人,为了保密,不给自己和兄弟们甚至是边镇的百姓带来危险,他也必须杀了她。
朱寿迈步出了毡包,突然惊觉四周一片安静,心里一跳,急忙警惕的四下查看,左翼毡包门前有烛光挥洒而出,一众兵卒都鸦雀无声围聚在左翼毡包门口,掀着毛毡门帘偷瞧着。
朱寿放下心来,没好气的走了过去,拍了最外面撅着使劲往里挤,嘴里不住低声嘟囔的石头一巴掌。
不想石头并没回身,音调有些哆嗦不满的嘟囔道:“呃好不容易挤进去,这还什都没瞧着呢,凭什给你让地方,有本事自己挤。”
朱寿一愣,怪异的瞧着快挤成沙包还使劲挤,撕扯着毛毡门帘往里瞧着的一干手下,甚至还听到了声音发颤的吞咽口水声。
“嗯。”朱寿清了一下嗓子。
围聚偷看的兵卒们听到清嗓声,身子立时都有些僵,沉默了一下,一个挨一个向后退,转身尴尬的瞧着朱寿。
朱寿瞧着一个个怪异的神情,目光聚焦在站在最里头,手依旧拽着门帘的史可朗。
毡包内的烛光顺着缝隙挥洒而出,借着烛光,朱寿有些吃惊的瞧着史可朗。
史可朗胸前已湿了一片,嘴角还止不住流着口水,一张脸红得如猴似的,眼睛也是一片血红。
笑着刚要张嘴询问,掀开一角的门帘内传出低沉含糊不清的呜咽声和粗重的喘息声。
朱寿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众兵卒脸色也随即一变,心虚的低下头。
朱寿迈步,兵卒们慌忙闪开,来到毡包门前,史可朗这才反应过来,惊得急忙松开门帘。
朱寿冷冷的瞧了他一眼,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毡包内弥漫着一股子混和着汗味的奇怪味道,朱寿脸色阴沉如水,冷冷的瞧着炉台后铺着的厚厚毛毡上一黑一白叠在一起剧烈蠕动的人,腮帮上的咬合肌鼓起又慢慢下去,走了过去。
胡侃满是汗水湿漉漉的左手死死地攥着一双手腕,右手则紧紧地按住女子的嘴,喘着粗气嘿嘿笑道:“你这鞑子娘们是有劲啊,折腾了半天,侃爷这都是第二回了,你还有这么大劲,我还真你妈服了你了。”
黑影从身上投射过去,胡侃嘿嘿笑着扭头:“能么的,受不…….”瞧见身后阴沉似水站着朱寿,笑容顿时一僵,后面的话噎在了嗓子眼。
朱寿出手如电卡住胡侃后颈,往后一扔,胡侃倒飞了出去,迅疾的一记飞踹,又狠又准的踹在胡侃胸膛上。胡侃没吭一声,如离弦的箭撞开门帘飞了出去。
眼前白花花一片,感官上的刺激,剧烈的撞击了一下朱寿的大脑,朱寿随即微眯了一下双眼,心脏有些不受控制的轻微快速跳动起来。
年约三十出头,披头散发,浑身湿漉漉如从水里捞出一般的鞑子女子,慌忙坐起,蜷缩着身子,一双红肿细长的眼睛闪烁着惊恐怨毒屈辱的复杂神色冷冷的看着朱寿。
朱寿瞧着女子汗落如雨,宽额头,颧骨微凸,嘴唇微厚,既说不上美又谈不上丑的的面容,低沉的说道:“对不起。”
女子一怔,耳旁传来熟悉有些呜咽的出鞘声,细长双目内的瞳仁闪过一抹刺眼的寒光……
弯刀归鞘,朱寿转身出了毡包,冷冷的看着精赤着身子跪在湿草地上的胡侃,迈步要过去。
呼啦,史可朗、徐老蔫以及闻声跑出来的孙大彪等人全都跪倒在地,哀求道:“寿哥,侃子是初犯,你就饶过他这一回吧。”
胡侃抬起头,嘴角一抹血渍,既惊恐又不服的望向朱寿,大声道:“寿哥,我胡侃好这个调调,兄弟们都清楚,我也知道这不是嘛有脸的事。可是这一回,兄弟觉着没嘛错。鞑子犯边,哪回不是烧杀婬掠,凭嘛我就不能弄他们的女人。”
朱寿静静的瞧着胡侃:“因为咱们是人。侃子还有你们都记住了,咱们今后少不了干这些烧杀抢掠的勾当,有来有往彼此敌对,这无可非议。但唯独不能做这种事。咱们可以杀了她,但绝不能侮辱她,这是做人最起码的德行,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一众手下都大声应道。
朱寿来到胡侃身前,低沉的说道:“不教而诛,确实与理说不通,这一次我可以算了。但你要做我的兄弟,就绝不能有下一次,否则…….”
胡侃打了个冷战,伏地重重的磕了个响头:“一日大哥,终身都是我胡侃的大哥。你了咋说,俺咋办。再有下次,不需寿哥您了动手,我你妈自己切了它。”
朱寿阴沉的脸上慢慢浮起一丝复杂的笑意,沉声道:“滚起来吧。”
胡侃咧嘴嘿嘿笑着站起身来,瞬间哄笑声响起。胡侃脸色一红,急忙手捂夹着腿蹦跳着奔向毡包……
笑闹声、马蹄声、羊叫声在穹顶白云吞月微风徐徐的草甸锦毯上飘荡,朱寿一行人都骑在没有马鞍的蒙古骏马上,十骑连同跟随的十余匹马围成半圆将羊群和两头黄牛圈在里面,悠闲惬意的往回走着。
“哈哈,这回是真你妈发财了,两百多头羊,二十多匹马,还有两头牛。”胡侃兴高采烈的嚷道。
孙大彪大嗓门笑道:“这算啥,你们见过金子长啥样吗,还有那些白的红的石头,不是石头,寿哥说是玉,还有啥来着。”
史可朗鄙夷道:“玛瑙。”
“对玛瑙,俺第一回瞧见还有那颜色的马脑子,红不刺啦还挺好看。寿哥说玉和马脑子都不比金子差,金贵值钱着呢。”
朱寿和史可朗扑哧笑出了声。
孙大彪不解的瞧着笑得前仰后合的朱寿和史可朗,嘿嘿笑道:“还有呢,兄弟们猜猜,这几个木箱子里都是啥好东西?”
徐老蔫胡侃等人都瞧向跟随的那些马中托着好几个木箱的三匹马,纷纷兴高采烈地猜了起来。
朱寿也好奇的瞧着那几口木箱。
“啥玩意,就那三个破毡包,可能有整箱的金元宝银锭子吗,一群穷疯了没脑子的蠢货,还是让寿哥猜吧,寿哥你猜猜,箱子里是啥?”
朱寿笑道:“我还真没顾得上瞧上一眼里面装着什么。好,那就猜猜。我估模里面装的不是丝绸就是布。”孙大彪嘿嘿笑着没吱声。
朱寿笑着摇头,突然脑子一闪,笑道:“难道里面装的是毛皮?”黑暗中瞧着孙大彪没吱声,正想笑着认输。
孙大彪啧啧连声道:“寿哥,兄弟真是服你到底了,就猜了两回就猜着了,要不兄弟们咋都这么服你呢。是不是兄弟们。”
“是。”徐老蔫等人呵呵笑着大声道。
朱寿笑道:“虽然你这马屁拍的没啥水平,但听着还是挺舒坦的。”
孙大彪嘿嘿笑道:“寿哥,那可是好几箱子上好的水獭皮和狐狸皮。一张皮就能值一两多银子呢。”
朱寿恍然,笑道:“我差点忘了你是辽东人,这就不奇怪你懂皮货了,听说辽东的女直鞑子经常到开原用皮子换生计所用之物。”
孙大彪瞪着眼,刚啧啧出声,朱寿急忙道:“停停,马屁拍多了,也受不了。你给老子闭嘴。”
孙大彪哀怨的闭嘴不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