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有空调,我给你打开。”赵云娥热情的招呼着站在门口的白小柔,体贴的关好房间的门窗,打开空调,拉她坐在房内仅有的一张单人床上,慈爱的说道:“来,你就在这休息一下,冷气很快就会让整个房间冷下来,我不吵你,我出去了,有事情再叫我,或叫家里的佣人也可以,就当在自己家一样。”
“嗯,谢谢你,阿姨。”白小柔乖巧的应着。
“那我先出去了哦。”
“好。”
赵云娥笑着离开了白小柔所在的房间,将安静的空间留给白小柔,房内空调发出的冷气,果然如赵云娥说的,很快便将整个房间的温度降了下来,舒适的温度,让白小柔忍不住打起了哈气,也让整个房间与外面炎热的温度彻底的隔开。
“好困哦。”白小柔再次打了个哈气,将束缚着的长发结开,那长长的黑发就犹如瀑布般,瞬间倾泻而下,遮住了她的整个背板。
白小柔侧躺在床上,头舒服的枕在柔软的枕头上,一双水眸有些疲倦的看着窗外悬挂着的吊兰,紧碍着枕头的鼻尖,突然发现那枕头上居然有自己熟悉的味道,那个男人的味道,淡淡的,说不清象什么,只是很好闻,奇怪的是,那淡淡的味道,让从小就有些认床的白小柔很快便进入了梦乡,淡淡的,安心的味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人轻轻的推开,一双修长的腿走进了房间,还能有谁?除了龙昝天,不会有第二个男人。
龙昝天轻巧的坐在白小柔熟睡的单人床上,温柔的为其拉好有些下滑的软被,伸手帮起落在额间的发丝撂开,一双深邃的双眸,温柔的俯视着熟睡的小女人,轻柔的在其额间落下一吻后,便悄然的退出了房间,一如来时的悄然。
“妈,你今天都对小柔说了什么?”赵云娥的房间内,龙昝天一离开白小柔所在的房间,便快速的走进了母亲赵云娥的房间。
“呵呵~~没啊,没说什么,就一起看照片来着。”赵云娥一边喝着手中的茶,一边笑应着追问自己的儿子:“你怎么那么紧张小柔,你妈我又不是老虎,我吃了她不成?”
“妈,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不想,不想~~”龙昝天犹豫着,很是不愿的说道:“我只是不想你把那件事情告诉柔柔。”
“那件事情是什么事情?”赵云娥浅尝了一口杯中的香茶,佯装不知道的笑看着一脸担忧的儿子。
“妈,你装什么糊涂啊,我说的能有什么事情,总之我不希望柔柔知道那件事情,你和她说什么都好,就是不要说那件事情。”说完龙昝天转身就想离开。
正当他的手就要接触门把手时,被身后的母亲赵云娥叫住:“为什么?那件事情为什么小柔不能知道,这事情你能瞒她多久?”
“能瞒多久就多久,我不希望小柔知道那个人的事情。”背对着的母亲的龙昝天,没有让母亲看见自己有些悲伤的眼眸,多久了,他也记不清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个女人就象一把刀深深的扎在他的心里,无论如何努力,他都无法将那把刀拔出。
“为什么?都过去多久了,你就不能看在姚伯那的面上,忘了那个女人?”即使儿子背对着自己,赵云娥也感觉的到,儿子现在悲痛的心情,即使事情过去了十多年了,可那锥心的刺痛,怎么可能说消失就消失的?
“很多事情,不是说忘记就忘记的了的,妈,就算我求你,对我来说,柔柔是不一样的,不要把她的事情告诉小柔,我~~我不希望柔柔因为同情我而选择留下,我不想在她的眼中看见同情。”龙昝天嘴角轻扯着,转身乞求的看着沙发上担忧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我只希望柔柔只认识现在的我,这样,她就永远也不会和我提起那个女人,也不会让我总是想起以前的事情,这样对我对她都好。”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赵云娥的房间。
儿子的话,赵云娥岂会不明白?可是,她也年纪大了,她今生的愿望就是希望孩子幸福,难道这也很难吗?
赵云娥长叹一声,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走进自己的卧房,打开梳妆柜的抽屉,拿出里面自己小心翼翼珍藏了多年的一张照片,照片上的男子,嘴角轻轻的上扬,一双与龙昝天极其相似的墨色双眸正柔情的看着正前方,似在看着赵云娥。
只见那赵云娥,手指轻抚着照片上男子的脸颊,双眸有些落寞的喃喃自语道:“老头子,我该拿那孩子怎么办?我只希望在我走前,可以看见孩子幸福,那样我也可以安心的随你而去。”
温馨的卧房内,老人轻抚着已逝去老伴的背影是如此的哀伤,那已然离开的儿子可曾看见?
离开赵云娥的房间后,龙昝天再次回到了白小柔所在的房间,轻轻的关上房门,深邃的双眸,将屋内自己曾经熟悉环境环顾了一遍,在很久以前,这里曾经是他和那个女人的小天地,可如今早已经人去楼空,两人都已经离开,一阵心酸涌上心头,当他的视线落在房内单人床上那个卧床而眠的女人身上时,脚步不自觉的向起靠近,望着那酣然熟睡的白皙容颜,心中的那抹酸涩莫名的少了许多,不可否认的,白小柔的出现,真的让他原本已然死灰的生活平添了许多的色彩,这么多年了,他一直让自己沉溺在形形**的女人中,逗留在不同女人的温柔乡里,只是不想再让自己想起那个让自己伤的彻底的女人,而床上这个女人的出现,却让自己时不时的想要打电话给她,花着心思逗弄她,只要看见她脸上的笑容,他就会感觉自己心中的伤痛会少去几分,爱上了?
不,早在几年前,他就忘了什么叫爱,只是不讨厌吧。
龙昝天嘴角浮现一抹淡笑,长叹一声,掀开白小柔身上的软被,俯身钻进被褥,满足的轻拥着熟睡的女人,安然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