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啊,常回来哦。”吃过午饭,白梭旗恋恋不舍的站在白石村的村口送自家闺女和龙昝天他们离开,不停的嘱咐着忙着拿行李和土特产的龙昝天:“你个臭小子,你给我注意点,这次的事情就算了,以后不许再欺负我闺女,要是我闺女少了一根汗毛,看我怎么收拾你。”白梭旗挥起拳头向龙昝天示威道。
“爸,看你说的,我那会欺负柔柔啊,我疼她都来不急,你别瞎操心了。”龙昝天“砰”的一声将后备箱关上,雀跃的走到白小柔的身边,一把揉住她的腰肢,笑着说道:“有时间,你来城里玩,打个电话,我立马来接你,我要是不在,我就叫我司机来接您。”
“哼,我要来,自己会坐车,不用你接,你只要对我闺女好久是了。”
“是,爸。”龙昝天闻言,老大的一个岁数了,还和孩子一样,向白梭旗,行了个礼,看的众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啦,你怎么还和孩子一样,”白小柔忍不住唠叨他几句,对着父亲说道:“爸,你好好照顾自己,我们走了,打电话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路上小心。”白梭旗子慈爱的望着自己的女儿,轻拍着孩子的手说道:“爸不在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吃饭,别饿着,晚上睡觉也别踢被子~~~。”
“嗯。”眼眶在听着父亲一句一句的嘱托,不知何时早已经湿润。
看着身侧女人眼角的泪水,龙昝天心疼了放在白小柔腰间的收紧了几分,伸手轻柔的擦去女人脸上的泪水说道:“别哭了,哭啥,有我呢,”说完,转头对着白梭旗说道:“爸,你别担心了,柔柔我会看着的,我一定把她养的白白胖胖的。”说着,就对着白小柔说道:“走吧,还要赶路呢。”
“嗯。”白小柔点了点头,很是不舍的和父亲再次道别:“爸,我走了。”说完,随着龙昝天上了车。
就这样,短暂的白石村之旅,就在众人的恋恋不舍中结束了这短暂的行程,却也让白小柔和龙昝天二人之间的关系发生了一个360度的大转弯,在回程的路上,龙昝天开是暗暗的思索着婚礼的事情,而白小柔则对那未来开始有着几分的担忧。
于此同时,在另一个地方,一对夫妇却沉沦在无止境的黑暗和懊悔中。
白家别墅内,原本华丽的毫宅,此刻正被一阵阴暗所笼罩着,仅仅三个月的光景,女儿沈语新病情的恶化已将这年过半百的两个老人,折磨的不成人型,疲惫不堪,白梭景、沈千云原本还算黑亮的头发,此刻早已经变的花白,红润的双颊,也已面如土色,客厅的茶几上摆满了女儿的病危通知书和一张张盖着蓝印的认人心寒的化验结果单、帐单。
白梭景、沈千云坐在沙发上无力的看着眼前的满桌的纸张,那疲惫的双眸满是血丝。
“怎么办?梭景,我们要怎么办?医生都下了病危通知了,孩子要撑不住了,我们难道真的要看着孩子就这样死去吗?”沈千云哭泣着,几乎癫狂的乞求着丈夫:“我求求你,求求你想想法子。”
“想法子,想法子,你要我想什么法子,这都是我想要的吗?”白梭景痛苦的一把拉下妻子的手,痛苦的嘶吼着:“这是报应,这是老天给我们的报应,早知今日,我就不该在当年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来,这是老天在惩罚我,惩罚我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白梭景如濒临绝望的困兽嘶吼着,双手拼命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不,梭景,这不能怪你,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当年我耐不住寂寞,你不会~”沈千云见状,立刻一把抓住丈夫捶打自己的双手,阻止的叫喊道:“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够了,不要再说了,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白梭景愤然的一把推开妻子,站起身,走到窗前,希望可以平复自己内心的愤怒。
“不还有希望的,不是还有个孩子吗?我们去找她,看在亲姐妹的份上,或许,或许她会答应的。”沈千云双眸惊恐的紧拽着自己的衣领,似在自语,又是在和自己站在窗边的丈夫说道:“我们,我们回去,回去,去找那个孩子。”
“找那个孩子?我们还有什么脸面回那,你忘了,我们当初是如何信誓旦旦的在那村口,对着祖宗的牌位发下的毒誓,你忘了吗?”白梭景,愤然转身,对着沙发上自语的妻子怒吼着。
“可是,可是,不这样,我们还有什么办法救语新,她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不能眼看着她就那样在病床上受苦。”沈千云激动的从沙发上站起,转身对着丈夫大嚷道:“你后悔了,你害怕了,我告诉你白梭景,我沈千云不怕,我要救我的女儿,你不去,我去,我就是用爬的,我也要找到那孩子,她是语新唯一的希望。”说着,沈千云果真,转身就向门口跑去。
“你给我站住,”白梭景大喊着,大步追上妻子的脚步,怒斥道:“你疯了,你要一个人去白石村?”
“是的,我要去,我是语新的母亲,我一定要救她,20多年前,我亲手放弃了那个孩子,我不能现在再次抛弃现在的这个孩子,我要救她,我要救她。”泪水早已经浸湿了沈千云面颊,她痛苦的嘶喊着。
“可你有没有想过,那孩子会原谅你吗?她知道你的存在吗?白石村的村民会原谅你吗?还有他,那个男人他会让你那么轻易的见到那个孩子吗?就算让你见到了,你要怎么和那个孩子说?”白梭景一把将妻子用力的拉扯回沙发上,本就濒临崩溃的沈千云无力的跌坐回沙发上,无助的哭泣着。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你这样惘然的冲回去,那孩子能原谅你吗?能帮着我们救语新吗?你有没有想过那孩子的感受,23年了,我们没有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一分一秒,你现在突然间过去,你要那孩子怎么面对我们,难道要我们再次残忍的告诉她,我们就是23年前狠心的已她的血为毒誓,残忍的将她抛弃在村口的亲身父母?她要是知道了真相,她会怎么看我们?你不要忘了,我们的手上沾着那孩子的血。”
沈千云闻言,痛苦的双眸似乎出现了幻觉,当年那个可怕的夜晚,那场自己一手造成的残忍局面犹如幻灯片般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早就应该休息了的山村小村落却灯火通明,所有的白石村村都高举着火把,紧张而愤怒的看着一个跪在村口的男人,和一个高举着孩子的女人,女人怀中的孩子哭闹个不停。
“你们不是要个交代吗?好,我给你们,从今以后,我沈千云和白梭景,就以这孩子为毒誓,再不回白石村,这孩子的死,就是我们对你们的交代,从此我们再和白石村没有任何的瓜葛,我们再也不欠白石村。”说完,那高举着孩子的女人果真心狠的一把将手中的孩子狠心的砸向白石村的石碑上,孩子当场没有一丝的哭喊和闷哼声,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震惊了。
当年的情景在沈千云的眸中,依旧历历在目,她痛苦的哭喊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亲手砸的那个孩子,天啊,我都做了什么,我都做了什么。”
白梭景无力的依靠在自己沙发上痛苦、愧疚折磨着他,他紧抓着沙发的扶手,痛彻心扉的说道:“如果,如果不是我大哥可怜那孩子,发现那孩子还有一丝的气息,救了那孩子,我们真的会因为自己的过错而自责一辈子,我们早就应该下地狱了,我们的双手都沾着那个孩子的血,你现在还想用你那沾着鲜血的手取碰那个孩子,那孩子会恨我们,会恨我们一辈子。”
当年那个可怕的夜晚,他无法置信,妻子居然为了保住他和被他们藏起来的另一个孩子,安全的离开白石村,居然做出如此狠决的事情,亲手当着众人的面,杀了自己的孩子,事后,他自责的无法自拔,曾悄悄的跑回到白石村,才知道被自己无情背叛的大哥,居然救了那个孩子,还在村民的帮助下,将那个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抚养着,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懊悔的无法自拔,他就是个畜生,为了自己的私欲,背叛从小疼爱自己,抚养自己的大哥,还背叛了养育自己的白石村,他真的是个畜生啊。
白家别墅内,女人的哭声和男人懊悔的叹息声此起彼伏,不断的传出那昏暗的别墅内。
哎!人事间一切皆有因果报应,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要把事情都做绝了,不给自己留条后路?这无助哭泣的男女是否会给那安静的小村庄再次带去一场轩然**?天空昏暗的压抑,让人担忧的不知下面的故事会如何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