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伙计,你到是说话啊,为什么不能告诉别人柔柔在城里的事情,还不许找她回来,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啊。”老嚼头耐不住性子的催促着。
“是啊,梭旗啊,你到是说啊。”
“大伙先别吵,我们给老爷子一点时间,我们不要吵他。”村支书见三个老人心急的样子,赶忙阻止道:“我们先别逼老爷子,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们,我们先离开,迟点再过来,”村支书劝说着三个老人,眼下看来,就算他们再怎么问一直保持沉默的白所旗未必会告诉他们,不如退一步给他点时间,于是善解人意的村支书,弯子,对一直抽着旱烟不语的白梭旗说道:“老爷子,我和三个老爷子先出去,我们迟点再来看你,我就想和你说,你和柔柔是我们的亲人,尤其是柔柔,打小大伙都是看着她长大的,她要有什么,我们白石村任何一个人都不会不管,我们都永远站在她的身前保护着她,我们就是希望您别瞒着我们,柔柔不只是你的女儿,也是我们的。”说完,村支书真诚的在白梭旗的肩膀上重重的按了按,要他放宽心,转身,推着三个老人向院子外走去。
正当四人脚步就要离开白家大院时,一直坐着不语的白梭旗突然站起身,对着四人叫道:“等等,柔柔,柔柔出事情了,出大事情了。”
正要迈出白家大院的四人闻言,霎时呆立在原地,不可置信的齐齐转身看着院内的白梭旗:“什么?出什么事情了?”
老嚼头闻言,率先冲回院内,激动的问道:“柔柔,出事情了?昨天你不还说她怀孕了吗?不是说好好的吗?这才过一宿,怎么就出事情?老旗杆,你给老子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出什么事情了?”
“对啊,老爷子,您说啊,别瞒我们了。”其余三人也冲了过来,村支书焦急的问着:“你就直说啊。”
“我,我,哎~”看着四人焦急的情绪,白梭旗不知该如何开口,烦闷的又坐回位置上,低着头,长叹道:“我,我要怎么和你们说啊。”他要如何告诉他们昨晚发生的事情,要他如何开口。
“你快说啊,真急死人了。”三叔公急的跳脚。
“我,哎!昨晚他回来过了。”双手紧握成拳,白梭旗决定将昨晚的事情全然的告诉大家,也许,大伙可以帮自己想个法子出来,要是选择了闺女,那么没有大家的帮助,他一个人怕也保护不了她。
“他?谁啊?”四人听的一头雾水,面面相觑。
“白梭景。”
“什么?”四人闻言,顿时再次惊呆。
“那畜生回来干什么?他怎么还有脸回来。”
“梭旗,他昨晚回来,你怎么不叫我们,妈的要是知道,我非拿家里的狗咬死他,那个畜生,白石村的败类。”
“他回来做什么?”在大家的一片咒骂声中,还是理智的村支书,警觉的问着白梭旗。
“他是来找柔柔的。”白梭旗一五一十的将昨晚的事情告诉他们:“昨晚,我都睡下了,突然听到敲门声~~~”
许久之后,四人在详细的听了白梭旗的讲述后,愤怒,还是愤怒,咒骂声此起彼伏的在白家大院内传开了
“妈的,他还是不是人这时候想道你和柔柔了,早的时候他干嘛去了,妈的,真不是人。”
“混蛋,老伙计,你做的对,你就是不能告诉他,柔柔还活着,死也不能承认,柔柔就要结婚和当妈妈了,我们大伙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把她当成外人,都当自家的闺女一样宠着,要是让柔柔知道她有这样一对畜生不如的父母,以后叫柔柔怎么做人,再说了柔柔现在肚子里有你的外孙,怎么可以轻易的说拿就拿的,我上次在电视上看到,一女的为了捐骨髓,没法子就把孩子给拿了,后来导致不能生育了,要是柔柔也那样,那不是断送柔柔的幸福吗?那和杀了柔柔有什么区别。”
“是啊,是啊,不能给柔柔知道,也不能让那畜生找到柔柔。”
“可是那个生病的孩子毕竟是柔柔的亲妹妹啊,不救好像也说不过去。”村支书说着自己的疑虑。
“话是那么说,可是,你要柔柔怎么救,打掉自己的孩子,去给那从未见面过的妹妹捐骨髓?那肚子里的也是个孩子,一条生命,那是说打掉就打掉的?柔柔老公会答应?当年他们已经自私的杀了一次柔柔,在他们把柔柔狠心砸向那石碑时,他们就没权利再做柔柔的父母,他们不是有钱吗?要骨髓自己找去。”
“我昨天也那么说,可他说,医生说那孩子的骨髓很特别,只有同卵双胞胎的骨髓才可以匹配,他被赶出白石村后,回来过,看见我把柔柔给收养了,所以来求我,把柔柔交给他。”
“放屁,老旗杆,你给我脑子清醒点,孩子不是说拿就拿的,你可想好了,那是你的亲孙女,要是手术有个三长两短,柔柔不会生了,我看你怎么和柔柔的婆家交代。”
“是啊,真要那样,柔柔势必要知道自己的身世,她可怎么受的了。”三叔公担忧的说着。
“你不是说,那孩子,是当初他们偷偷藏起来的吗?那是他们的报应,没必要说让柔柔去给他们偿还报应的,总之我不同意把柔柔交出来。”老嚼头坚决反对道。
“对,为了柔柔好,我也不同意,那孩子本来就可怜,现在她正幸福着,我们可不能再此狠心的毁了那孩子的幸福。”
“对,我也同意。”
“你呢?你怎么想?”白梭旗问着身旁站着的村支书,希望可以听听他的意见:“你有文化,也有见识,你是怎么想的?”
村支书沉默了,一双浓眉紧紧的深锁着,片刻后他说出了自己的决定:“从情理上来说,我们确实要救那个孩子,可是,柔柔会疯了的,就柔柔现在的情况,我也不赞成柔柔捐骨髓。”
“对,”三个老人闻言,同意的点头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白梭旗疲惫的问着。
“我们要马上召集全村的人开会,老老少少,不得说出柔柔的下落,一致咬死,柔柔已经死了,当年被他们砸死的,当时是救了回来,可没过多久就死了,再就是,那白梭景一定还会来,大家在村口栓几只狗守着,一有动静,我们就出来,把那家伙赶走,不能让他再自私的伤害柔柔。”
“对,就这样办。”
“哎,也只有这样了。”白梭旗无力的应着,虽然不是很肯定这样做是对的,可是这是保护柔柔最好的办法,那么,当恶人都由他这个父亲来做吧,要是日后真要受天谴,都由他一人承担就好,白梭旗心中暗暗的下着决心,为了他的闺女,他什么都愿意做。
从此,白石村开始层层防范,家家户户原本拴在自己院内的狗,一到天黑就全拴在门外,村里还挑了两只最凶狠的土狗,一到晚上,就拴在村口,随时戒备着白梭景的到来,村里的老老少少全部封了口,绝不再提白小柔一个字,将她的信息封锁在村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