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一天一天前进,苏泽钦练习安那般那再配合着海净炼出的丹药,身体已经大有好转,稀疏的头发也逐渐变得浓密和以前无异,皮肤也已经恢复原来健康的模样,只是身体偶尔有些虚弱。
有一天,苏泽钦很兴奋地跑到屋里,海净正在炼丹。
“海净!海净!”他高兴地喊着。
“怎么了?”海净一边扇着扇子一边抬起头来。
苏泽钦向拿出宝贝一样双手捧出一个桃子,“你看!桃子!”
海净不禁笑了,没错,是桃子,只不过是山上的一个桃子而已,“很普通的桃子啊,干嘛那么兴奋。”
“不,不普通!”说着坐回床上,桃子拿在手里,左翻右看,把玩起来。
“怎么不普通?说来听听。”海净问道,依旧坐在炉子前忙乎。
“我刚才出去走了一圈,走累了就坐一个大石头上,大概坐了五分钟,然后就忽然有一只猴子过来!”然后到海净旁边,“那只猴子手里拿着这个桃子,然后塞进我的手里。”
然后又是兴奋地拿着桃子在海净面前晃来晃去地显摆。
没想到海净很平静地扇着扇子,毫无惊讶之意,“很正常的,不要这么大惊小怪。”
但是苏泽钦听了却更加高兴,“它把我看做这里的人了,认可我了,对不对?不然它是不会给我的。”
海净停下来,想了想,“好像真是,你该睡觉了。”然后将苏泽钦推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下午,醒来后,苏泽钦闲来无事,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看见海净的书架上有很多书。
走到书架前,随便拿起一本书,坐到木椅上读了起来。
读了几页便遇到了困难。
“海净。”
“嗯?”海净倒了一杯茶水给他。
“这句话我读不懂。”苏泽钦紧锁眉头,一脸的疑惑,“这书上写禅定要‘眼观鼻,鼻观心’,这眼观鼻还好理解,眼睛盯在鼻尖上,可这鼻观心是怎么回事,鼻子怎么能看到心呢?”
海净一听这么说,捂着嘴笑了起来,“那是叫你眼睛不要注意外面,头脑只要注意鼻孔的呼吸而已,初步呼吸是鼻孔里头出入,跟心念配合在一起,不要有杂想,这叫‘眼观鼻,鼻观心’。什么眼睛看着鼻子,鼻子看着心,像你说的那样是要得精神病的。”
他一听自己也笑了起来,“古文真是难懂!”
“姐夫。”这时白鹭笑着走到门口,“咱们出去溜达一圈去。”
“好啊。”苏泽钦高兴地答应,说着便向外走去。
他也正想走的远一些,看看这里的风貌。
“早点回来。”海净像苏泽钦嘱咐道,然后又走到门口向往出走的白鹭喊道,“在晚饭前回来。”
“知道啦!”白鹭应着,人已经走的老远。
两人下了山,白鹭踏着云升到了空中。
苏泽钦也一起踏在云朵上,很是兴奋,看着下面的森林,问道白鹭,“这云彩能不能给我一块?”
“那你得跟师父要去?”言下之意是让他去跟师父练道就有了。
“你师父回来了会将我撵出去吧?!”苏泽钦问道。
“不会的,你就放心吧。”
两人说着到了一片湖泊上,白鹭按下云头,“这怎么样?”
只见湖水清可见底,鱼儿自在地游着,旁边是茂密的树林。
“景色很好。”苏泽钦不禁夸赞。
下了云朵,两人漫步在湖边。
“你们在山上修炼不会觉得清苦吗?”苏泽钦好奇地问道。
“你能告诉我什么是不清苦吗?”白鹭笑着反问道。
“你看山上没有任何娱乐设施,你看现在的年轻人都是k歌,打游戏,玩篮球、足球、高尔夫什么的,相比之下,你们在山上就简单多了,没有任何娱乐活动,不会觉得清苦吗?”
“那些人才是真正的清苦。”白鹭笑着说了一句,坐在了一棵树的突出的树根上。
苏泽钦似乎有些明白似乎有些不明白。
“为何要去玩那些娱乐活动,还不是因为人精神上的清苦吗?”白鹭解释道。
苏泽钦点点头,似乎是这么回事。
聊了几句,两个人便回了山上,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
走在石阶上,白鹭笑嘻嘻地问:“姐夫,什么时候将我师姐迎娶过门呀,我还要凑热闹呢!”
“这得看你师姐的意思,她要是同意,今天就可以。”苏泽钦笑着说道。
进了大门,白鹭带着苏泽钦直接去了饭堂,海净刚好做完饭菜摆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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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苏泽钦在院子里做一些运动,忽然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头。
他一下子就猜到是海净是师父。
老头看见苏泽钦并没有意外,笑呵呵地看着他:“病好了吗?”
“好的差不多了。”苏泽钦讷讷地说着,看着这个老头,有些敬畏。
“嗯,打哪来呀?”老头问道。
“从S市来的。”苏泽钦小心地回答到,生怕自己表现的不好连累的海净。
“你要去哪?”散仙笑着问一句。
一句话问的苏泽钦有些蒙,要去哪?是现在去哪还是以后去哪?
“病好了就会回去。”
“师父,你就别难为他了,大岭怎么能听出你的话来?”海净向两个人走来。
海净听见院子里有人在说话,停下手中活,出来一看,是师父回来了,正在和苏泽钦说话。走上前要和师父问好,便听见师父问苏泽钦这些问题:人从何出来,最终要归结到哪里?
苏泽钦不知道这些禅话,怎么能听得出来。
师父看见海净的不满,哈哈笑了,便走进厅堂,坐在蒲团上。
海净见此,带着苏泽钦也跟在后面进去。海净跪在散仙右侧的蒲团上,苏泽钦则坐在海净的旁边。
他看着这个老头从进门一直笑着,心里的担忧便减少了许多。至少明白他知道师父并没有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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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处禅言禅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