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君想靠近良辰,良辰却闪向了一边,她不想靠近,不想离他很近,不想听到他说话,她感觉到事情的不寻常。
一个名为晨晨的人,告诉她一个很惊炸的事实,他与她是早识,可事实呢,她根本没有与他的半点记忆,单君认错人了,错的离谱,他们之间,原来是错误。
这个事实一直在心间萦绕,她不想猜测这个可怕的真相,可她又不得不,一再的明白,真相站在木晨那一边。
看着木晨眼中的痛苦与那晶莹的泪滴,她知道他们的过去,远没有她想像的那么简单,是她不能代替的。
那她算什么?只是因为认错人了,她就与他结婚,爱上他甚至想依赖他,想把所有都与他分享,共度一生。
荒唐再次住在她的脑子里,这次怎么也抹不去,怎么会错呢,就凭一个谐音,就会错,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单君,她是谁?”坐在沙发上,喝过女仆送上来的花茶后,夫人才望向良辰的方向,本来以为只不过是主仆,看来不是她想的那样。
她是谁?良辰听到这种问话,已经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的母亲问她是谁,而她们已经结婚很久很久了。
单君还是上前搂过良辰,一起面对单夫人,他们的母亲,“良辰是我的新婚妻子,妈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请先回吧,我让管家送您回去。”
“妻子?我怎么不知道你结过婚,你从哪里找来的女人,就随随便便把她带进家里来。”夫人说话很清楚,与她一身的雍容,说出那么刻薄的话,实在不是常人所能适应的。
“婆婆您好,我叫良辰。”出于对长辈的尊重,这次良辰没有推开单君,只是恭敬的向着单夫人行礼,抛开心中的荒唐,她做着一个媳妇该有的态度。
夫人凝着良辰,从头到脚,再从脚到手,眼眸中没有一丝欣赏的意谓,一个普通的年轻的女孩,成了她的媳妇,“你是哪家财团的千金?你的父母是以什么行业为主经营的?”
如果她的身世够可以的话,一切都可以原谅,豪门中人,普通点也可以用教养与华丽的外表补全,她并不担心,她能把她变成耀眼的女人。
感觉到单君要替她回答,而夫人是在问她话,她回头看了单君一眼,制止住他的多言,“我不是什么财团千金,我爸爸是普通公务员,我妈妈曾做过医院护士,因为身体不好,所以很早就辞退了,一直在抚养我长大。”
她的父母都是很好的人,她们家不富裕,但该有的还是有,更重要的是,妈妈全天候的陪她长大,让她生活的很顺利,也不缺关怀。
“呵呵,公务员,护士,你过够了普通的生活,所以想嫁入豪门,想过上别人都想过的奢侈生活对不对,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
夫人已经完全无顾忌了,站在她面前的女人,没有什么值得她尊重的,在她眼里,她就是一个攀龙附凤的贫家女。
一直没说话的单君,觉得夫人的话很刺耳,哪怕良辰再阻止,他也不能再让母亲再说下去,良辰是不是想嫁入豪门,他比母亲清楚,“够了!妈您还是回去主宅吧。”
“不是我该走,而是这带有不明目的女人该走,你,叫良辰是吧,现在马上离开我单家,主动点,别让我叫人把你赶出去。”
夫人霍然站起,凌厉的气势,面对着单君与良辰,压着他们的气息,单君两次对她下逐客令,还是为了一个女人,她很愤怒。
赶出去?原本以为是女主人的她,现在面对的这什么,一个长辈的驱逐,面对她的咄咄逼人,良辰只觉得眼前变的好黑。不愿意看她的表情,也不愿意听单君所说的主宅,她以为这才是他的家,原来不是,什么都不是。
推开单君的怀抱,她急跑上楼,不再顾忌长辈在场,她尊重她,不代表她可以对她任意践踏,她现在不想听到她说话。
“辰辰…”单君正要追过去,良辰受了这翻天的指责,一定接受不了,他决定保护的人,现在正被伤害着。
可是他的身体,再次被母亲挡住,“不要去安慰那个女人,她上楼了最好,让人把她的东西都收拾好,今天之内搬出单家。”
说完,她看向一旁站着的女仆,吩咐道,“你上楼帮她收拾东西,不管是她本来有的,还是送给她的,通通都收拾好,让她带走,别说我单家小气,连点东西都送不起。”
女仆骤然被当家拄母点到名,只觉得浑身盗汗,要她去收拾少夫人的东西,少爷会不会扒了她的皮,不要呀,她还想留着小命享受生活呢。
她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今天真是踩到了什么东西了,站的位置太显眼了,原本都是想多多表现的,兴许还能当个小领班什么的,现在…她觉得工作堪忧。
女仆还在微低头,努力的哀嚎,却听到更大的吼声,是她的正主少爷,给她发薪水的人,“看来今天妈来,不是为了和我好好谈话的,既然没有别的事,妈您还是回主宅的。”
他的语气相当的森冷,他的愤怒不在夫人之下,从母亲争对良辰那一刻起,他就觉得母亲太过无理取闹,现在的良辰,还不知道在房间里,怎样的惊雷。
“请夫人出去,联络司机送夫人回主宅。”他看向那名站着不动的女仆,淡然吩咐道,说完他就绕开母亲,走向了楼上。
女仆腿软了,赶女主人出去还不够,还要她把这家的主母也赶出去,她今天真的特别走运,呜,她可不可以换班,她现在心跳加速,她快要崩溃了。
老天,这是什么状况?
眼巴巴的看着少爷上楼了,再巴巴的看向一身怒火的主母,她颤了颤,她很胆小的说,天要绝我!女仆又想仰天长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