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狠狠的睡了一个长觉,几乎长达一天,醒来时很幸运的是微亮的白天,晨曦的光辉,柔柔的洒在她净透的白皙脸上,迷离而梦幻。
她翻身而起,把窗帘全部打开,让全部的光线直接照射进来,光芒中,她捂起嘴打了个哈欠,微笑了一下。
梳洗后换上家居服,良辰早早的出了房间,她鼻子像小狗一般的动了动,闻到了早餐的味道,口水差点流了出来。
“爸,早安。”活力展在她秀美的容颜上,她娇声与良父问安,顺便自然的凑过去,想看看良父在看些什么。
带着眼镜如常一般,正拿着报纸看的良父,神情有些愤闷,见良辰凑了近来,他连忙把报纸一折,放在了桌上,慈祥道,“今天起好早。”
“嗯,因为昨天这个时候,我就睡着了。”良辰很自然的说着自己的长眠,坐在良父身边,倾身顺手拿起了良父看过的早报,虽然不喜欢看新闻,不过,良父那么认真的看,她也有点好奇了。
“良辰…”良父心一惊,正想要移开报纸,可是,还是晚上一步,良辰已经打开报纸,正在眼神飘移的看着。
他心一沉,报纸上报着单君抱着木晨出来的消息,这些八褂新闻,总是写得特别的让人误会,让他看了都会皱眉,何况良辰。
果然如他所想,良辰看着报纸的某一版面,笑意消失了,视线定格在某处,好像在研究什么,一脸的深思。
“良辰,报上写得都是过于喧染过的,你不要过于当真。”良父只好如是安慰道,他不想让她的女儿,一早就难过。
良辰看着报上相携而离去的亮眼男女,总监男友?低声喃喃道,“原来翼暮在中国呀,还交了女朋友。”
响着翼暮的清冷,她的笑重新绽放,那么漂亮时尚的女孩子,一定可以趋走他身上的冰寒的,热情会把他融化的。
“爸,我去帮妈做早餐了。”良辰心情很好的站了起来,把报纸重新折叠好重新放在了桌上,去了厨房,口中还哼着小曲。
良父不懂而怀疑的看着欢乐的良辰,这不可能吧,良辰难道那么快就走出了单君的阴影,想起机场时,那个温润的男孩,他嘴角也有了笑意,原来如此。
拿起报纸他也站了起来,再把折了两下的报纸扔进了垃圾桶,良辰不在乎了,他的妻子可是对单君一直耿耿与怀,还是不要刺激他的好。
他开了门,散步在阳光道上,脸色的神情轻松了不少,院中的勿忘我,正吐露着清晨独有的芬芳,他深吸一口气,打起了好久没有打的太极来。
“爸,可以吃饭了。”良辰穿着浅色的围裙,找到了院外正在健身的良父,清脆的声音,带着些些的笑意。
良父停下运动,身体起了一层薄汗,他浑有劲,精神倍儿好的硬朗回道,“来了,吃早饭喽。”
“哈哈。”良辰过去,小手推着良父微微驼着的背,推着他向里屋走,清晨的她,笑声如院外风中清铃,还要好听几番。
医院病房内,单母冷漠的离开,没有去安慰已经筋疲力尽,产后虚弱的木晨,她盼了九个多月的孙儿,一出生就夭折了,对这个与儿子分居的媳妇,彻底失去了耐心。
木晨脸色灰白一片,比医院的壁墙还要白上几分,手抓着被子,咬着唇,眼眸中盛满悲伤,心神俱裂。
“别想太多,你还年轻,孩子没了,以后还会有的。”神情同样疲惫的单君,坐在木晨的床前,轻声安慰道,孩子的事,他也心有戚戚,只怕是缘份未到,他与这个孩子无缘,而木晨的神情,让他压下了失落。陪在她床前。
看着单母甩手离开,她的心已冰冷一片,眼角噙着冰冷的泪,她寒声道,“你走吧,孩子没有了,我跟你也没关系了。”
原本想与孩子,一起抓住单君,可是现在,孩子失去的痛,与他无缘的痛,千痛万痛的凌迟着她的心。
她的眼前一片黑暗,她看不到她的明天,前一刻她还在幸福中,可是,现在的她,身体淘空之后,幸福,早就看不见了。
“木晨,你别这样。”不忍心看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子,露出那么绝望的神情,医生说过,孩子是因为母亲长期处在恐慌中,渐渐的不正常,而木晨却在后期,几次都没有过来作检查。
他在自责,要不是他太过冷漠,木晨也不会每天身在恐慌中,他该考虑木晨的感受,毕竟她年纪轻轻,怀上孩子,会害怕是理所当然的。
“你走啊。”木晨突然间激动的吼向单君,他懂什么失去,她现在知道她不是小时候的关心他的人,他们两个已没有任何关系。
眼角的落潸然而下,她的孩子没有了,她的爱也没有了,她一无所有,面对一个不爱她的人,她现在无法平静。
“你别太激动,医生说了你要好好休息。”单君按下乱动的木晨,快去安慰道,“你好好休息,我呆会再进来。”
他是祸首,如果他在会刺激他的话,那他离开一下好了,他帮着木晨,重新盖好被子,把她的顺好,“我出去一会,马上就回来。”
木晨怔怔看着额头上的温暖离开,看着他温柔的眼睛,奇迹的平静的点头,看着单君的离开,她的手,再次动了动,唇间有着浅笑,他说,他还会再回来。
单君的话抚平了她无措的心,原来失去一样东西,却换来了意外的结果,她的神情变得很奇怪,一会笑一会哭。
门被砰然打开,单临暴怒的身影,冲了进来,脸色黑沉对着似笑非笑着的木晨吼道,“没用的东西,连孩子都保不住。”
他的计划,近九个月的期盼,就换来一个失望,他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这个该死的女人,跟他的保证呢?
木晨惊恐的看着冲进来的人,而后,是无边的恨,“单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