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飞飞想起自己惨不忍睹的股票账户,声音低到尘埃里去,痛心得说,“是的,早上我还是一只在天上飞的猩猩,下午就跌成了一只老鼠。”
“那你还穿着**吗?”
苗飞飞恍惚得点点头,“恩,我准备今晚在我最后的一条**上绣上八个字。”苗飞飞紧紧攥了拳头,眼中烈焰腾腾。
“哪八个字?”低沉温醇的男声取代刚才童稚的嗓音,苗飞飞却恍而未觉。
她的拳头攥得更紧了,熊熊烈焰烧昏了大脑,烧尽了最后一分理智,她低落的声音高了八度,“珍爱生命,远离**!”
“你这只老鼠刚从精神病院的下水道爬出来的吧?”
身后男人的嘲讽应声而来,顿时惊醒了神游的苗飞飞。
她的理智终于回潮,在覃智烨以及他家崽儿强烈的气场中,红着脖子落荒而逃,心虚得瞥到覃智烨在落地窗内紧追不放的含笑视线,她重重得踢到了铁栅栏,她嗷嗷吃痛,跳着一只脚单腿飞奔离开。
而后,苗飞飞直蓝宇的店,那里有破空调,破电风扇,破男人,还有破男人的破女人。
蓝宇刚从柜台里走出来,苗飞飞如天雷压顶般撞过去,气势汹汹得把蓝宇堵在墙壁和柜台之间,蓝宇还来不及反应,脚就被苗飞飞在夜市淘来的五十块一双的高跟鞋踩得嗷嗷直叫:“苗飞飞,你这个疯女人……”
“哟,小宇儿,你没事儿吧,不要紧吧,等姐姐发了给你定做一双铁鞋,谁踩谁倒霉。”苗飞飞虽然心情郁闷,还是忍不住的调戏了蓝宇一番。
靠在沙发上正喝果汁的陌辞噗得把果汁喷出来,洒了一地,喷完破口大骂,“皮痒了是不是?敢调戏我男人。”
苗飞飞心疼得看了一眼地上果汁,也不理会陌辞的撒泼,一坐下,抢过她喝了一半的果汁,大声抱怨,“皮痒?我都没皮了我,昨晚洗了整整七回澡,瞧瞧,”苗飞飞把手臂撩给方莹看,“都洗月兑皮了,我受不了了。”
她眨巴着眼,用流浪狗的小眼神盯着方莹,“姐姐你收留我几个晚上吧,家里没交电费,停电了。”
陌辞横了她一眼,“学两声狗叫。”
“汪汪。”
“收了。”
站在一边的蓝宇安静的看着两个疯女人打闹,不置一词的往一边去给客人结账。人生有这么几个死党知己,足以。
这一晚,蓝宇被俩疯女人挤到客房睡去了,而两疯女人窝在有空调的房间里聊着帅哥、GV、菊花等字眼。
“陌辞你知道么?我最近又捞到好片了,那小受啊,真是一个绝色……啧啧啧……还喜欢NP,菊花粉女敕粉女敕的,太他妈刺激了。”
“啊啊啊,我跟你说哦,当总攻大人把黄瓜塞进小受菊花里面的时候,我瞬间觉得自己高哗、、、、、、和谐潮了。
“真的真的?我要我要。”陌辞听苗飞飞说得口沫横飞,自己也跟着激动起来,黄瓜、菊花、、、、、多么美好的字眼。
蓝宇在客厅翻着杂志,看着那扇微微开启的房门,头疼的揉揉太阳穴,他果然不该让陌辞跟苗飞飞走得太近么?
额头有某根神经在微微跳动,终于忍无可忍站起来推开房门,俩女人还侃得激动,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蓝宇那臭的像踩到屎一样的表情。
“陌辞……”蓝宇拉长了声音叫他。
“先等等,没看见我正忙呢嘛。”陌辞摆摆手,继续跟苗飞飞讨论高雅艺术。
蓝宇终于爆发了,一把拽起坐在地板上啃薯片的陌辞,脸色黑得吓人,不等陌辞说话,他就像一只发怒的狮子看见猎物般,张口就朝猎物咬去,猎物垂死挣扎,他却越咬越起劲。
苗飞飞就揣着薯片一边吃一边欣赏,还时不时的发出两声恐怖的笑声,果然啊,一雄一雌没有啥看头啊,还是不如看GV有高哗……河蟹潮啊。
“苗飞飞,这个时候,你是不是应该回避?“蓝宇听见苗飞飞的笑声,脸色更加臭。
“哦,你们继续,就当我不存在,我是透明的。“苗飞飞喂了块薯片到自己嘴里,继续津津有味的看着想在她面前上演活的两人。
蓝宇头疼的被她打败了,弯腰抢过苗飞飞手中的薯片:“苗小姐,我想请问你,懂不懂什么叫害臊?你一个未婚的大姑娘看着我们夫妻亲密,你就不觉得难为情吗?”
“我这不是本着好学的态度么?再说了,夫妻之间亲密是一种艺术,虽然它不然两帅哥亲密来得高雅,但它好歹也算是一门艺术啊,你可要好好的加油,不要污蔑了艺术。”
下一秒,蓝宇阵亡。
这都什么女人啊,振振有词的跟一个男人讨论**,尤其是这女人还未婚,更恐怖的,这女人还跟他认识了十多年。天啦,蓝宇忍不住在心里哀嚎,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是不是有点交友不慎啊,苍天!
所以,在蓝宇哀嚎的时候,陌辞奸诈的拉着苗飞飞逃出了家,两疯女人连夜坐车赶到了崔碧水家里,准备去毒害崔碧水。
两人到崔碧水家的时候,崔碧水正在熬夜写稿子,看着俩活宝抱着一堆零食站在门外笑得花枝乱颤,崔碧水头疼的放两人进屋。
“碧水,一起看片吧。”陌辞好心的邀约,大大咧咧的在崔碧水家的沙发上坐下来。苗飞飞也马上附和着,一边拉开她家的冰箱,拿来几罐饮料。
崔碧水头隐隐作痛,这俩女人真当这儿是自己的窝呢。
“看不看碧水?”陌辞朝她眨眨眼,献宝似的说:“这可是这个月最新出的新番哦,你看我们对你多好,一有就马上拿来跟你分享了。”
崔碧水瞄了一眼屏幕上慢慢出现的画面,她真是太天真了,还以为这两人改邪归正了,以为陌辞跟蓝宇在一起之后就放弃这些东西了,可是,屏幕上俩男人拿着鞭子蜡烛的时候,崔碧水知道,自己果然是太天真了。
所以,她也跟蓝宇一样,脸臭得像是踩到了便便,转身走进了书房,用力的将门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