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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潘宝山起身走到沙发前坐下,点了支烟,“只要能保证安全,为什么要退?退给他也白退,而且没准他还拿这笔钱再去包养个女人。”
“这不是数目,是五十万!”邓如美道,“上纲上线的话罪就大了。”
“罪什么?”潘宝山紧缩眉头,“这钱我先封着不动,就当完全不知道,如果有意外,我就只是套茶具,礼尚往来的东西嘛。然后谁爱查谁查去,或者主动交上去,反正我不知情嘛,就算里面全是毒品又怎样?”
“这样妥当嘛?”邓如美不放心。
“应该没事,不知者不为过。”潘宝山笑道,“我就当这是一个长期不动的储钱罐是了,也可以救急拿出来用,等有了钱再补上去。再,鲁少良只是想办事,不是害人,事办成了还有什么呢?”
“我总觉得不牢靠。”邓如美道,“不义之财总是会烫手的。”
“那根本就不叫不义之财。”潘宝山笑道,“我是替天行道,对鲁少良进行征讨呢。”
“呵呵,你得倒轻松。”邓如美道,“宝山,你可别不当回事。”
“嗯,我会心的。”潘宝山起身把盒子复原,走到脸盆前去泡手。
“我发现你有时挺大意的,警惕性不足。”邓如美很认真地对潘宝山,“你想想,如果我要举报你,该怎么办?”
“开什么玩笑。”潘宝山把手按进酒里,“要是那样的话,我只有坐以待毙。”
“所以嘛,你得处处心。”邓如美道,“从一开始,你就不应该当着我的面打开盒子。”
“你在培训我?”潘宝山笑起来。
“是提醒。”邓如美道,“对你们混官场的人来,就应该抱着怀疑一切的态度,没有能真正相信的人,惟一能相信的就是自己。”
“邓姐,怎么感觉你好高深?”
“接触的人多了,知道很多事令人瞠目。”
“嗯,人在官场走,是得把身边的每个人都看成假想敌。”潘宝山道,“好了邓姐,不那些让人精神紧张的话题,还是聊点开心的,你打算怎么搞孔娜那个母夜叉?”
“看你吧,怎么不长脑子?”邓如美笑道,“防范啊,无处不在。”
“又怎么了?”
“你不该问。”邓如美道,“假如事情出现意外,要被追究责任了怎么办?你不过问,还有可能撇清。你过问了,就是参与了,被牵上的可能性就大。”
“诶呀邓姐,我怎么看你都像是反侦察专家啊。”潘宝山笑道,“得还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