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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毅感觉很不好,不是因为他被那个女人带到了一幢破旧的基督教堂里,而是他已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在隐隐作痛。
这是一座怪的教堂。哥特式建筑的外墙看起来已经年久失修,斑驳的大门上木板已经开裂,全靠铁质框架箍着才没有散架。可是这样一座在常人眼里,应该是废弃的教堂,里面竟然还有人住着。
那是一位上了年纪的神父,穿着黑色的教士服,脸上皱纹纵横,蓄着一幅罕见的长须,已经全是灰白色了。
陈文毅猜不出女人和神父是什么关系,神父给他们打开大门,陈旧的门轴发出的怪叫,在空旷的教堂大厅里回荡着,让陈文毅觉得十分的怪异。
神父苍老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默默地领着他们穿过大厅,打开隐蔽在墙上的一扇门,踩着吱吱作响的木制楼梯,下到了地窖里。
地窖里的空气倒是不错,散发着酒味和淡淡的木桶清香,借着墙上昏暗的灯光,可以看到一面墙边堆放着十几个大木桶,应该都贮着酒,也许这座教堂在没有信徒的年代,是靠着酿酒才生存下来。
神父看了一眼陈文毅,转头对那女人:“有什么事再上来找我。”完,踩着吱吱作响的梯子离开,地窖的门在他身后重重地关上了。
现在地窖里只剩下陈文毅和那个女人。陈文毅的心里有种怪的感觉,之前遇到的女人,像茵、六婶都是以弱者的身份出现,而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竟是一幅强横的模样,真想好好了解一下这女人是什么来历。可是他的肚子又痛了起来,就像有一根绳子系在肚子里,时不时用力拉一下,痛得他他皱紧了眉头。
女人从墙上的壁橱里拿下一瓶酒和两个杯子,打开酒瓶,闻了闻,自言自语道:“还是那个老味道……”她倒了两杯酒,看了一眼陈文毅:“这里酿的红酒最正宗,你在外面是喝不到的。”
陈文毅摇摇头,他怎敢再喝她给的东西。
女人轻蔑地笑着:“这么正宗的法国红酒,你喝了也是浪费!”
陈文毅:“你抓我来到底要什么,快给我解药吧,我难受死了。”
“我不要你什么,既然离宗把你像个宝一样供着,我要他们拿东□□换你。”
陈文毅心里暗暗叫苦,坤元会怎么会在乎他呢!“你想要他们什么东西?”
“招魂幡。”
又是招魂幡!陈文毅突然想起,在吴伯家的一本画册上,见到过一件称为“招魂幡”的青铜器。
“他们怎么会有招魂幡,那个青铜器在大英博物馆呢!”
女人一怔,眼神如电一般射向陈文毅:“你不是不知道招魂幡吗!”
“我刚想起来,以前在一本画册上见过,不知和你的招魂幡是不是一个东西。”
“在什么画册上见的?”
“好像叫《中国传世青铜器鉴赏》,上面印刷的是繁体字,可能是国外出版的。画册上,那件招魂幡,收藏在大英博物馆。”
女人沉默了一下,问道:“你在哪里看到的画册?”
“在送我玉佩的老人家里。”陈文毅随口答道。
女人意外地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面包和一些零食,:“你的肚子难受,是因为饿了,其它感觉是你的心理作用。你服的断肠草,有特制的药酒压着,不到时候是不会起作用的。”
陈文毅将信将疑地吃了一些面包,果然肚子好多了。对面女人也吃了几口面包,还喝了些红酒,可是陈文毅惊讶地发现,女人的眼里竟然闪着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