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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览羽迟疑了片刻道：“八妹，三哥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
古月浅抬起垂直的双目，面如秋水，“三哥你有话尽管。”
“你是不是喜欢上了谷弈？”长孙览羽问后见古月浅黑瞳不禁一暗，又补冲地道：“你要是不想回答就不要回答，三哥只是随口问问。”
伏善问过这个问题，不止一次地问过她，就连她自己也问过很多次，她没有回答，更或者，她已经不想知道和深究答案了：“三哥，事到如今，我只想替为了救我而死的恩人报仇，为自己报仇，别的……”沉默了一会儿，古月浅苦涩地笑了一下，接着道：“别的已经不敢设想了，没有心思也没有心力。”
长孙览羽听完心里猛然一窒，疼惜地道：“谷弈现在对你有误会，误会总有一天会解开的，不管以后怎么样，三哥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只要你开心就好。”
“开心？”
长孙览羽深深地点了下头：“恩。”
“三哥，人若是不长大该多好啊？长大了，快乐就被时间给冲淡了……”开心？她还会开心吗？古月浅不知道以后会什么样，可她知道，开心这两个字在她的脑海中，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开心吗？她还有资格开心吗？以后会什么样她不知道，她知道现在她没有资格，她也不允许她过的开心，靠近开心！
“八妹……”
古月浅打断了长孙览羽想要下去的话，岔开了话题：“三哥，不给我谷府里现在的情况，好吗？”
长孙览羽平静地道：“谷弈回来的时候，谷老爷已经下葬了，衙门里的仵作验过后才入土的；至于谷夫人，据太医是因为中毒太深的缘故，伤了身子，太医们也是束手无策，人傻了；你的那个秦蔓蓉，她一口咬定是你让她折了一条腿，如今还未好；谷府里侍候过你的奴婢和侍候过谷夫人的奴婢，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能够作证的家奴一致凶手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