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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雪本能地张开双臂抱住了她。
柔软的身子,熟悉的味道,脆弱的哭泣声,一声一声像是催化剂一样,让墨雪感同身受,竟陪着白母一起掉泪。
萧破天看着她那梨花带泪的模样,她那双一向淡漠得似是没有任何波澜的灵眸中,此时竟然盈满了温柔慈爱的光芒,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多了一丝沉静柔美的味道。
萧破天就这么靠在门边,痴痴地看着她,深邃的眸光中,有着他不自知的温柔和宠溺。
聂尔瑜和白墨雪母子俩抱头哭了一会,聂尔瑜这才发现慵懒地靠在门口的萧破天,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墨雪,眼底有着审视,“雪儿,他是谁?学礼呢?怎么没有陪你来?”
听到聂尔瑜的问话,白墨雪这才想起,她被唐家赶出来,和唐学礼离了婚的事,这聂尔瑜还不知道呢。
白墨雪有些犹豫,这事要不要跟她说?说了以后,会不会又刺激她了呢?
就在犹豫的时候,门口突然响起两声轻喊,“徐副院长好!”
徐毅然终于赶到了!
聂尔瑜在看到徐毅然的时候,显然要比看到萧破天热情地多,她笑着和徐毅然打起招呼来,“徐副院长,你来了!”
徐毅然走到她的面前,温文有礼地笑着打招呼,“伯母,我不是让您喊我毅然吗?我和雪雪是好朋友,您喊我徐副院长,这不是显得太生疏了。”
萧破天冷哼一声,“我觉得喊徐副院长就很好,徐毅然,墨雪可是我的女人,你以后少在她跟前献殷勤,再让我看见你意图不轨,我对你不客气!”
徐毅然轻笑着看着他,冷冷轻讽,“萧破天,我看这恐怕是你一厢情愿的吧?我可不相信雪雪会答应你,这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萧破天眸中闪过一丝杀意,“哼,那咱们就走着瞧,到时,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聂尔瑜看了看萧破天,又看了看徐毅然,最后,她看向白墨雪,直问,“雪儿,他们俩这是怎么回事?你已经名花有主,他们这是在争什么啊?瞎闹啊这是!”
白墨雪的脸早就冷了下来,如今一听聂尔瑜的质问,更觉得他们这俩男人不会看人眼色,当即低声喝道,“你们要吵,到外面去吵,别忘了,这里是病房,请你们闭嘴,安静!”
真闹不明白这俩男人,平时一个冷酷无情,一个温文有礼,可是每次一见面就吵,真让她头大心烦。
萧破天和徐毅然一看她生气了,马上闭上嘴。
白墨雪却还是将他们一起给推了出去,“你们俩都给我去外面歇着,有问题好好解决,我要和我妈单独谈一谈。”
依她看,聂尔瑜根本没事,她是在装疯卖傻。
至于聂尔瑜为什么装疯卖傻她不知道,但估模着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墨雪想了想,这偷偷模模遮遮掩掩的不是她的风格,既然聂尔瑜她有本事装疯卖傻,还能不让别人看出来她是装的,那她应该也是个精明的女人,她的心里应该对整件事情还是有个底的,所以,白墨雪还是决定将她和唐学礼的事告诉聂尔瑜。
白墨雪坐到聂尔瑜的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妈,你觉得刚才这两个男人,比起唐学礼来,是不是要好很多?”
聂尔瑜的目光一闪,定定地看着白墨雪,直接问道,“雪儿,是不是学礼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她聂尔瑜不是笨蛋,好歹也是从聂家走出来的人,经历了老公这件惨事之后,她又怎么可能会看不清楚这些事?以唐学礼敢陷害自己丈夫的行为举止,他会对墨雪做出什么事来,也是预料中事。
只是,女儿的变化倒是大了点,刚一见到她的时候,聂尔瑜都有些不敢认了,淡定从容,绝色清丽,虽然是同一张脸,但以前的墨雪是唯唯诺诺的样,连看人的目光都不敢直视,难道,是生活的巨变,也改变了墨雪吗?
“妈,我实话告诉你吧!唐家把我赶了出来,我和唐学礼已经离婚了,他一分钱也没给我,我出来后,又遭到雷劈,这一劈,倒是把我的脑子给劈开窍了,这几天没来看你,是因为进了医院,又居无定所,最后,所幸遇到了天爱,她给了我一份工作,后来遇上徐毅然,他说你转移到了这里,我这才特地抽出空来见你,要不然,我以为你还在那里,可能,还得迟几天才会去呢!妈,对不起!”
聂尔瑜轻叹一声,轻抚着她的脸,“傻孩子,跟妈妈说什么对不起?妈很高兴,你变了,变好了,变坚强了,雪儿,妈妈其实一直最担心的是你,那个唐学礼离了也好,我真的没有想到,一个曾经那么温文有礼的年轻人,竟然会心狠手辣至此,竟然敢对自己的岳丈下手,雪儿,是爸妈对不起你,竟然让你嫁给了一个这样人面兽心的男人。”
“妈,您别说了,和唐学礼在一起,是我自己死要坚持的,当日我种下了因,才会有今日的果,是我该对您和爸爸说对不起,是我的错,才会连累了你和爸爸,落到今日这样的下场。”
白墨雪紧紧地抱住了聂尔瑜,眸中有着泪光闪烁,分不清楚这是自己对亲情的渴望,还是原身对自己母亲的依赖。
在聂尔瑜的身上,她深深地感觉到她对自己的疼爱和关心,如果能多一个亲人在身边,如果在寂寞的时候能有个人陪你说话;在你伤心的时候,能给你安慰;在你难过的时候,让你的精神有个依靠,那么,多一个亲人也是一件大好事,不是吗?
更何况,她是原身的母亲,她也有责任要照顾好聂尔瑜。
聂尔瑜回抱着她,哽咽着说,“雪儿,我别的什么都不想,我只是替你的父亲委屈,他一生清廉,没有想到,却以这样屈辱的方式进了监狱,在冤屈还没有平反之前,他就死在了监狱里,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雪儿,我恨我没有能力,如果我有能力,我一定要帮你爸爸平反,你爸爸不平反,我就算死,我也死不瞑目。”
看着聂尔瑜那赤红的双眸,白墨雪的眸底迅速闪过一丝寒光,这件事除了牵涉到唐学礼和郑慧心一家以外,恐怕这里面还隐藏着一些见不得人的事,看来,是要好好查一查了。
“妈,你放心吧!这事交给我,我一定会为爸爸平反的,一定!相信我!”
白墨雪坚定的语气让聂尔瑜松了一口气,“雪儿,还有一件事,我和你爸爸瞒了你二十多年,现在你爸走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命在了,总不能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现在,也是时候该跟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