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东京城中之人察觉过来的时候,这周家已经像吹尿泡那样猛的胀大起来,同时依靠着三代皇帝给周家留下的御赐之物,那周家已经不再是一个那随意拿捏之家了,而此时周宇也明白是要给自己的家中增添一些防御的力量了,这时周宇发现如今这大宋之中流行蹴踞和风行相扑与角抵之术,据说当今的官家就极其喜欢蹴踞,据传那官家有一亲信之人得居高位,凭借的也是一脚漂亮的蹴踞功夫,当今天下各道、州、府、县几乎都有蹴踞联社,而那东京城中的齐云社就是当今天下第一蹴踞联社,而那相扑与角抵之术则是各个庙会中都有的节目,有许多人都喜欢看,据说现在还流行那女子相扑,这更是观者如潮,不过这也受到一些儒者的诟病。
周宇有一次去看过蹴踞比赛后就觉得那蹴踞比赛看着没有什么意思,不过是两队人马被隔开两边,分别将那小球,来回的踢着,不让球落地,同时还有让球飞过正中那个高柱上比小球大不了多少的风流眼,那周宇看过一次之后,就再也不看什么蹴踞了,而相扑和角抵虽然有些意思,身体接触也强,但是不过三四丈方圆的场子,人一多就看不见前面的,也让周宇看的不舒服,而就在此时,那周宇忽然想起在自己前世,由大周太祖发明改良,先在军中流行,后风靡世界的两种游戏来,就是那马球和那斗球来。
这两种比赛都是当初大周太祖用来训练军中士卒的,如果自己把这两种比赛弄出来的话,然后用训练比赛队伍的借口,训练一班人马,保护自家的产业,想来官府也不会说什么,毕竟自己家不是什么官宦人家,除了了头两辈的祖先之外,位置最高的也不过有个进士的名号,而且还没有当官,就直接回家了,所以家里也无须弄好些家丁,有事情的话,城外那一片田庄中的农户也就足够了,不用另外再弄什么。
况且周家家就在那东京城中,东京是什么地方,东京汴梁,乃大宋国都,天子脚下,守善之地,内有禁军保护,外有官府衙役巡视,最是安全不过,你如果不是朝廷高官,重要人物,畜养这么多武装家丁干什么,那就是蓄意谋反,别看现在大宋对外军事不怎么样,屡屡吃败仗,还让一个等同于家奴的家伙,在大宋的西北之地立了一什么西夏国,可是可能这老赵家就是靠造反起家的,所以对于大宋内部看管甚严,别看大宋不以言定罪,你嘴上再怎么乱说都没有问题,但是如果你一有什么实际行动的由头的话,那你可就要倒大霉了,轻的话在海南的椰子可以让你吃个够,重的话,那就是连命都没有了。
所以这个畜养家丁的主意最好想都不要想,不过训练这几个专门由于游戏的队员,这官府是不会说什么的,你不看在东京城中有好些人家里就养着蹴踞球队,而有的则是一个坊市的居民联合供养,只为他们能够在蹴踞联赛当中取得好的名声,不过周宇将自己准备推出的两种游戏分析了一下之后,发觉这个马球在大宋推行不易。
首先就是自从可以养马的燕云十六州归了辽国之后,大宋就一直缺马,后那西北之地被人占了一块之后,立了西夏,那大宋缺马的情况就更加严重了,那大宋军中就连某些将领都寻不到一些好马,就更别说是普通百姓了,现在在大宋占主流的都是西南来的川马和大理传进来的果下马,虽说那自己神宗皇帝起,有那王安石推行新法,改良了马政,民间马也多了起来,但是多的也大多是一些干活的驽马,而马球比赛上要乘骑的可是要能够充当战马的良马才好。
虽说周家可以靠着那茶砖还有烈酒的便利,从那北方辽国处换来战马,但是这其中的大头可都是朝廷的,并且还要于与那些当地守军,主管衙门,以及沿途的军寨打交道,所以到最后落在周家的主要是钱财而已,那战马么,周家可以挑选上几匹上好的,其他的也就没有什么了,其实周宇当初做这买卖并不是为了战马,而是为了给自己的家中提供一个保护伞,至于其他的倒还是次要的了。
可是如果自己弄了马球队,这一队人至少要弄个二十来匹战马,还不算其他候补替换的,要知道现在那宋军之中的战马也是不多,如果你一下弄出这么多来,那上头肯定要追查的,要知道现在眼红周家生意的人也不是没有,只不过找不到好接口罢了,如果上面要追查周家,那不就是送羊入虎口吗?再说就是这大宋可不像那周前世的大周朝那样,百姓尚武,几乎人人都会骑马,而大宋崇文,在部队之中马术好的也不多,更别说是那些老百姓了,所以马球这事不成,在大宋没有广泛的群众基础,马球是玩不转的。
而后周宇就将那主要的目光放在了斗球的身上,这么一仔细观察,周宇赫然发现这斗球居然极其适合在大宋推行,首先这斗球明显就是大宋两大知名运动蹴踞和相扑、角抵的结合体而且那斗球的肢体冲突则更胜这二者一筹,要知道这人不分男女大多是有暴力倾向的,所以这就说明了为什么有时候在大街上看见两个人在打架,大家不光不去劝阻,反倒是围在一旁起哄看热闹,如果打的见了血了,还会有人叫好,在这崇文的大宋也是一样,而自誉天朝上国的大宋,被那些蛮夷压了百余年,心中更是鳖着一口气要宣泄,所以这有剧烈肢体冲突的斗球,绝对会比那文飕飕的蹴踞更有市场,想到这里周宇决定了,就首先推行斗球之戏,将原本的规则稍加变化,使得更适宜大宋的环境,至于场地就设在周家酒楼后面,这样近水楼台先得月,让自己家先赚上一笔。
于是那周宇赶紧命人在周家酒楼的后面原本空闲的土地整理出来,然后弄成斗球场的模样,这斗球场长三十三丈,宽为二十三丈,以软土压实而成,球场两长边为边线,两短边为达阵线。达阵线线后方有一深三丈到七丈的达阵区,该区底线为死球线。达阵线中央立有球门,门柱相隔两丈,在高一丈处有一横杆相连。场地正中央与两端达阵线平行处用白土压有一条中线,两边距离中线三丈米处各用白土压有一条虚线,距离达阵线两丈米处也各用白土压有一条虚线,距离达阵线七丈处各用白土压有一条实线,会标明文字“七”以利识别。两侧距离边线两丈处各用白土压一条虚线,距离边线五丈处各用白土压数条短实线。
上场者双方各十五人,各在背后用文字标上号码和职位前茅(一,三号),头旌(二号)申驱(四,五号)双翼(六,七号)大将(八号)左启(九号)右胠(十号)内卫(十二号)外卫(十三号)边卫(十一,十四号)大殿(十五号),而规则也很简单持球员可以球员抱球向前进,也可以向前踢球。持球员只能向侧后方传球,不能向前传球。球所在位置向左右两边拉出的虚拟直线叫“越位线”,攻方球员必须留在越位线的后方,不能越位。持球员被防守方擒抱倒地时,必须立刻放开手里的球;而擒抱别人的球员必须立刻放开对方,球被带入或踢入对方达阵区时,攻方球员以身体带球压地称为达阵,可得五分。达阵之后攻方可以由任一位球员自达阵点与达阵线的垂直线上任一点再打门一次,若射入球门可再得两分。比赛中持球员可以用落地踢球打门,射入可得三分。对方犯规后的罚踢可以直接打门,射入可得三分。场上有三人为裁决双方队员是否犯规之人,一为主裁,另外两人为边裁。
这斗球比赛共分成上下两个半场,每个半场分两节,每节两盏茶功夫,每两节之间休息一柱香时间,上下半场之间,休息三柱香时间,(一年有十二月,一月有五周,一周有六日,一日有十二时辰,一时辰有四刻,一刻有三盏茶,一盏茶有两柱香,一柱香有五分,一分有六弹指,一弹指有十刹那。一刹那就是一秒钟)上下半场的时候,双方交换场地,如果比赛在规定的时间内同分,那么在休息一柱香后,再开始三柱香时间,先得分者获胜,如这时间之内双方都没有得分,那就算比赛平手,比赛前由双方大将以猜那铜钱的正反面来判定谁先攻,猜对者可先进攻四次,然后交给对方进攻,倘若在四次之内进攻得分,也就换对方进攻。
至于那所用的斗球也好办,虽说现在没有周宇前世时制造斗球所用的橡胶,但是那大周太祖那时却也没有,不过却用另一种方法制过斗球,那种方法一直流传了下来,被称为古式斗球,这种制造方法制造出来的斗球和橡胶的差不了太多,在周宇前世时还将这种斗球工艺被成为大周的国宝,这流程周宇至今还记得,就是先将特殊鞣制的猪尿泡洗净吹涨,然后朝里面灌入水银,然后将那桐油浸泡过的篾条,在灌了水银的猪尿泡外面编成一个中间粗两头细的架子,把猪尿泡包裹进去,然后在缝隙处塞满洗去油脂后精梳的羊绒,然后裹上一层羊毛毡,最后用四块大小相同的菱形的硝制的牛皮包裹用牛筋线缝死,这斗球就成了,这斗球成品其长轴约为一尺,长轴周长约为两尺三寸,而短轴周长约为两尺一寸,重量约为十二两(宋时一斤为十六两,为现在的640克)。
至于那护具就是用羊皮羊毛,加上那棉花棉布为底衬,然后在上面有油泡的柳条编成的藤甲,至于那铁甲和纸甲乃朝廷军械周宇是万万不敢使用的,在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周宇又花钱请来几个相扑高手,和蹴踞脚法极其高明的人士,将周宇从人市上买来,和自己奴仆以及庄户之中挑选出来的斗球队员秘密训练了三个多月之后,在周家酒楼后面的斗球场中举行了大宋第一场斗球表演赛。
果然不出周宇所料,那集蹴踞和相扑、角抵等大宋几大运动为一体,又有激烈的肢体冲突,还有两军对垒混战气氛的斗球,大受大宋老百姓的欢迎,就连那些国子监中的书生,还有翰林院中的博士也都喜欢,而那些在东京城中占有大量人口比重的禁军军汉们则更是喜欢,虽然在头一个月,那周宇下令表演赛供人免费观看,但仅依靠那周宇特别安排在斗球场观众席中贩卖零碎吃食的小贩,就收回了成本,更不用说那周宇特地为了方便自家酒楼,将斗球场就靠着自己家酒楼建设,使得自己家酒楼与斗球场相连的那一边的包厢和房间,还有那大堂的窗户,成了观看斗球最好的位置,那几个位置的包席是每天不断。
周宇见状,就命人将那几个位置再往斗球场伸出去一块,成为可全封闭,也可全打开的阳台,使得那些客人交口称赞,而那些斗球员也是大赚特赚了,不光有周宇提供的薪金和奖赏,还有那每次退场前从观众席中如大雨般丢出的赏钱,也让他们赚了个盆满钵满,而趁着这一阵风,周宇就和各个有名的商号,还有与周家交好的东京豪门商议之后,那些商号,还有东京豪门,以及那些对于斗球有兴趣的人士,纷纷在一个月以后,推出了自家的斗球队,周宇等人趁热打铁,就在周宇推出斗球这个运动的整半年之后,大宋的第一场斗球联赛正式开始,同时各大赌坊还开出的斗球胜负的盘口,由于有完善的比赛制度,和博彩条例,使得那些老百姓看的过瘾,玩的高兴,而斗球背后的周宇等人也大赚特赚,真可以说是宾主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