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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卿歌眉头一跳,见徒儿满脸‘愤愤’的样子,抿了唇,没做声。
躺在床shang的邱思婵扑哧一声笑开了。
云在在立马把‘怒气冲冲’的眼神对准床shang的女子,那意思是,师父是我的,别人都靠边。
邱思婵无奈的摇了摇头,手掌自然而然抚上被下高高隆起的月复部,迎着云在在的眼神:“这孩子是在在?”
云在在眨了眨眼,随即听到身后师父应了一声。
云在在立马回头瞪了师父一眼。
舒卿歌叹了一声,揉了揉她的羊角辫:“这位姐姐与师父以前是旧识,不可以那么没礼貌。”
“哦。”云在在一听师父解释,便知道是自己误会了。羞羞脸把脑袋埋进舒卿歌的胸口,半响才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闷声轻轻:“姐姐好。”一丝丝红晕悄悄染上了她的耳朵。
邱思婵笑眯眯看着她,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倒是看到云在在更羞羞,干脆把眼睛也埋在师父的胸口,不出来了。
云在在听到师父清雅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们先出去了。”
随即,便感到自己的手被师父的大手包裹住,一大一起身朝门外走去。
邱思婵目送着他们走出去,突然记起多年前的一幕,心中微感叹息。正好云在在回过头来朝着她乖巧的摆摆手,胖嘟嘟的脸上挂着天真的笑容:“姐姐,再见。”
邱思婵愣了一下,无奈失笑,也朝着她孩子气的摆摆手。
舒卿歌牵着云在在的背影,若是世人看了,便觉得是一副长兄幼妹图,但也唯有知晓当年事的人,才会在这幅画面里感受出不同的滋味。
刚出房门,马大娘就乐呵呵的出现在门口。
“神医,我弟妹怎么样啊?最近我见她肚子大起来身子却愈发虚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穷乡僻壤,没啥好东西能让她补补身子。”
“秋儿姑娘的体质较特殊,有这些反应也属正常。我去山间为她寻些草药,她煎了喝便能缓解。”舒卿歌缓缓道。
“唉,有神医在就不担心了。”马大娘张望了一下屋内,叹口气轻声道:“不满神医,大半年前我兄弟与弟妹一道去城里,遇上了山难,兄弟当场就没了。我这弟妹啊,还是被老乡遇到抬回来的,当时就剩下一口气了,谁也没想到她能活下来,三宝天天围在她床边哭,没想到我这弟妹命好给捡回了一条没,肚子里的孩子也保住了。现在我什么也不想了,只想这一家人好好的生活下去,也就够了。”
云在在听了,仰起头看了一眼沉默的师父,也没做声。
半响,才听到师父了一句:“不必忧心,母子尚安。”
云在在眨眨眼,她这师父平时话就不多,更是没听过他啥安慰人的话,今日听到,觉得有些怪怪的。
马大娘却不在意,眉宇间愁容一下子散开,乐呵呵道:“谢神医吉言。”
舒卿歌点点头,牵着云在在朝门口走去。
快走到门口,又听到马大娘似乎突然想起来的话:“唉,神医,你还没吃饭呢!”
云在在回首朝她摆摆手,眯眼笑了笑,那意思是,没关系,师父饿不坏的。
也不知道马大娘是不是有看懂她的手势,一师一徒很快消失在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