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认我的几篇小说之间有关联……
前面的“天夏”大赛对应的就是《冶**两字悲》,那幅“醉坠赤壁”……呃……应该不用说了吧……毕竟那么相似的场景……
弱弱地说一句……这一章里也有牵涉到另一篇文的……不过……
不能说……
抱头溜走……)
慕容轻尘之后的另一个人的管风琴演绎,在慕容轻尘的对应之下,显得是那样的黯淡失色。即便是他的实力并不赖,只是在那样的唯美之下,不能超过,便是只能失败。
这就是残酷的现实,容不得沙,没有丝毫的怜悯。
只是,慕容轻尘再之后的演绎者,便是何煖,这个,看似平凡的人。
若是论相貌,何煖定是比不上慕容轻尘的。何煖顶多便是只能算是清秀,却是和好看一词永远也搭不上边。她顶多,只是不被讨厌。
不过,何煖的知名度,却是丝毫不逊于慕容云朵。
那一场游戏,那一场足够迷乱无数人的游戏,那一场,跳月兑了红尘繁华的游戏。很简单的游戏。不必去为什么劳神,不必去为什么而任何。只是安安静静地当一个游戏的参与者。
何煖的温暖,亦是随着游戏的知名,而变得广为人知。
大家都知道,何煖从不发火。她的身上没有任何一种女人的劣品行,除了那张遗憾的脸,她就像一个无懈可击的人。
很多的人都是看好她。
这样的一个人,若是在商场,定能够纵横天下。有情,亦无情。
商场之中,容不得怜悯。
可悲的事实从来便是不会因为可悲的事而有丝毫的变动。
大家都是很想看看,这个温暖依旧的人,能够带给他们多大的惊喜。
注定了是钢琴,这种优雅绝致的乐器,这种轻易地便是能将人心俘获的利器。
开始的旋律真的便是很熟悉。慢板,升C小调,2/2拍子,三部曲式。
煖,这总是你用来骗人的把戏。
步瑜站在台下,望着台上的她。只有侧脸,望不见其他。
很完美的伪装。
当几乎所有人都是相信了何煖演奏的就是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的时候,乐曲的调子却是猛然一变,是那样的令人惊艳。那种陌生的旋律将众人已经备好的伤感心态,瞬间击溃得破碎凋零。心理的防御,在瞬间,显得是那样的脆弱,一击即碎。
不知何时重又站在了舞台不远处的许裴然噙着笑,望着台上的那架老式钢琴前的单薄身影。
煖,你真是能够给我们惊艳呢。
虽然,许裴然早已知晓,何煖演奏的,并非是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
但是一当听到那急变而下的旋律,还是止不住的惊艳。
叶衣轻风的神话,或许,今日,便会因这你与商昳的出现,破碎得毫无转圜之地。
只是,许裴然的眼中,并没有分毫的遗憾,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挫败。只是为了两个人儿,感到无比的惊喜。
那么。我。也一定会给你们惊喜的
你们这么出色,我怎么能够落你们一步呢?
煖,昳,期待我的表演吧。
如湖水般的淡然不断地由何煖的指尖倾泻而出,犹如万籁的星空上,那流畅的银河。绚丽夺目,深深地便是攫住了所有人的心神。那无限优雅的旋律将那一切一切只属于神妙的大自然的宁静致远,不断地传播到每个人的心间,让着几乎所有的人,便是随着那恍若来自天外的叮咚泉水,悠然恣意地随波逐流。
黯淡的灯光,此时此刻,便是只属于何煖,将她的指,照得莹润白洁,将她的人显示出超月兑世俗的淡然。泰山崩于前而自岿然不动,是那样的自如与从容。
原本属于《月光奏鸣曲》的无尽悲伤,一下子变成了那淡然面前,可笑的舞蹈。
众人第一次领悟到,竟然还有一种感觉,能够超过伤感的影响力。或者说,便是只有在那个人儿的手里,只有在她的指下,悲哀成为冬日惨白的花,成为满地的零落。
惊艳。是如何的惊绝天下呵。
步瑜站在台下,噙着淡雅的笑,就这样看着台上的何煖。
看她,如何用那张只属于她的平凡,倾尽天下。看她,如何用那样的淡随悠然,踏碎世间的奢靡繁华。
她不介意,就这样看一辈子。
倘若一辈子都能够就这样看着,也是好的啊。
真想,就这么看一辈子呢。煖,我是这么想的,你知道吗?
就是那样的一个瞬间,又或者说是自她开始演奏起,不知,悸动了多少人的心呵。
这场盛宴,注定了,为了她一个人而沸腾,而升华。
商昳的绚丽,慕容轻尘的月兑俗,在那样的灵静的旋律之下,一下子黯然失色。在她的旋律中,几是没有人还会想起,就在不久之前,还有那样一个恍若纤尘不染的人儿,三弄梅花。
在这样的平凡之下,即便是倾国倾城,也只能俯首称臣。
或许,这样的平凡,已经不能再算是平凡了。
倾世的平凡倘若还能算是平凡,便是真的有些,有眼无珠了。
何煖的平凡,也不知,究竟还能持续多久。不知,要到何时,这个世界,才会为她的平凡而疯狂。
一旦平凡不再,何煖,注定了是要失去什么的。
何煖,真的便是很想,就这样的一生的平凡的。只是,老天总是不让她得意。(好吧……请把“得意”两个字拆开……就是得偿所愿的意思……)老天,似乎总是要和她这样的一个、人作对。
听到此时那种别样的旋律,贺语茶才真正明白,那日,在“冬季恋歌”所见到的何煖的所谓实力,还真的是太浅显。没想到,自己竟是班门弄斧了这么久,却是直到如今才真正的知晓。
煖,你真的是一个很奇特的人呢。
只是,我们差不多也是要分手了吧?分手了,似乎也是件好事。
是吧。煖。
慕容轻尘在一个角落,就那样一脸阴沉地望着台上的何煖,那个夺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目光的人,那个丑八怪
呵呵,真的是很可笑啊。可是在慕容轻尘看来,何煖真的就是一个丑八怪。虽然与慕容轻尘相比,何煖真的便是可以如此说。
望着台上越来越瞩目,越来越飘渺的何煖,慕容轻尘眼底的怨毒,却也是更深了。
那个女人凭什么能得到所有人的目光?那个女人有什么能力踏足千学院?那样一个放荡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夺取本该属于我的荣耀?
人的内心,真的就是这样的丑陋不堪。当一个人内心充满了妒意,那么即便是再美丽的容貌,都已经失去了意义,化为失血的矫饰。
慕容轻尘,倘若真的便是拥有她在舞台上所表现的气质,她能拥有的,便是能够超过何煖。只是,这样的脸孔,这样的心思,即便她再美,当所有的一切大白于天下,她还能够剩下什么?
真的,这样的慕容轻尘与何煖相比,只是一个贫穷到不名一文的空有一张漂亮脸蛋的花瓶。
她的那些所谓的真才实学,当丑陋揭开,便是再没有意义。那么,她的一切付出,只是付诸东流。
只是,这样的人,值得可怜吗?
上天的怜悯,只给那些能够承受得起怜悯的人。这样的慕容轻尘,怕是承受不起吧。
所以,这样的性格,便是注定了,这样一个人的,万劫不复。
台上的演奏依旧是在继续。
那个舞台,就仿佛是另一个世界,将何煖与一切的尘烟隔绝开来。将何煖与一切的人间烟火之间的联系,斩断。
谪仙,怕是都不足以来形容她了吧。
她不是谪仙,而是仍在天上的仙。不是仙子,只是仙。
谁说,一定要绝美的相貌,才能成为仙的呢?
成为仙,要的是那样的气质,那样的从容。相貌,只是另一个方面而已。
当何煖足以使人忘记的她的相貌时,便已成仙。
羽化的人,便拥有了改变自己相貌的能力。只是何煖不愿意。那样的美,足以打破自己的平静。所以,她只是保持自己的相貌,维持那种平凡。她不需要,虚华的外表来为她掩饰什么。
她只是何煖而已。
若变了相貌,便不是何煖了。至少,便不是真真正正的那个云淡风轻的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何煖。
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拥有极其强烈的情感。照理说,应该是原曲,更是易于感人。只是,这样的原曲在何煖的《月光》面前,真的便是黯然失色。
成为第二个莫扎特,其实真的很讽刺。这样的何煖,还用成为吗?只是何煖所展露才能的时间,比上莫扎特晚上了不少罢了。
音乐神童莫扎特。莫扎特神的是他的年龄,他音乐的感知力。何煖,神的是她那样的平静淡然。心如死水湾。恍若便是永不起半分的涟漪。平静的曲子中,竟是透着骇人的绝望孤寂以及,对死的向往。
这样的负面情绪,轻而易举地,便是攫住了所有人的心神,感人肺腑。虽是没有涕泗横流那么夸张,却是使得这些被家族教导应该无情的人,而荡起了无尽的波涛汹涌。
在他们的交际中,没有人会去在乎内心的任何,他们追求的只是表面的繁花似锦。他们所追求的,是表面的万里高贵。
他们的外在,可以随着无数的事物而变幻莫测,但是他们的内心,却是真真正正的难以撼动。
以客观的感情去评论,其实是他们所真正被家族所希冀具有的。主观,在这样的一个世界,并不是太受欢迎。只是,有许多的人,轻易地便是会被主观的情感所掌控。但是,在这样的一所学校,这样的“有情人”,却是不多的。
流畅、轻灵、孤寂的旋律依旧在大厅的顶部无限的徘徊低回。
这才是真正的,只属于何煖的《月光》。即便是把曲谱交给其他人,仍旧是弹不出,这样的《月光》的。这首曲子,是只属于何煖一个人的。没有人可以替代何煖对《月光》来说的地位。
这样的一个华丽无限的场景,终于是在那样的风过无痕的旋律下,拉下了帷幕。
什么也没有留下,也是什么也没有带走。这样的旋律,只是虚无,没有人可以抓到。
慕容轻尘,就这样站在台下,妒红了一双眼。妒红了一颗心。